第三百章 血咒

哼!閣為前輩也不必如此羞辱我們,有什麼手段就是了?」身材瘦高的那位蒙山五友中的老二,突然沖著韓立大聲說道,竟一點也不顧忌命懸于韓立之手的處境。

這讓其他三人大為一怔!因為在他們心目中,這位老二一向都是謀而後動的,實在不是如此沖動之人啊!

那名覺得韓立有些眼熟的三十許歲青年,腦子轉了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驚怒交加的沖瘦高之人大叫起來︰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想激怒這位前輩,好讓他一怒之下把我們幾個都殺掉!」

這句話一出口,不要說黑臉老者和年輕女子,就是韓立都微微一愣,不知青年為何會說出此話來。

而那位二哥「刷」的一下,臉色蒼白無比,並沒有分辨一句。

「四哥,你瘋了!二哥好好的怎麼會想讓我們死。」年輕女子听了此言,卻有些生氣的替瘦高之人分辨道。

接著這女子又回過頭來,想對黑臉老者說些什麼的樣子,可是誰知入眼的卻是一張陰沉之極的臉孔。

頓時其心里咯 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老二,是不是因為三妹還留在他們手上,所以你想讓大家都死而讓三妹獨活啊!」黑臉老者冷聲的問道。

「對不起大哥,你們也應該知道他們的手段,若是泄了口風,還在他們手上的三妹肯定會百受折磨、生不如死的,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來的痛快!」瘦高的老二,終于臉露羞愧之色的說道。

年輕女子听了此言,臉色蒼白無比,嘴唇動了幾下,卻什麼沒有說出口來。

「哼,即使三姐是你的道侶,你也忍心用我們三條性命換三姐一條嗎?」那三十來歲的老青年。惱怒之極的沖老二大聲地怒喝。

「老二,四弟雖然說的有些沖,但是不無道理!要知道,我們五人當年一同結拜時可是說了,要同生共死的。但現在你為了自己一念之私,就要故意害死大家,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黑臉老者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之色。

「不錯,我是想要害死大家。但我又有什麼辦法?三妹的肚子里。剛剛有了我的親骨肉,我不能讓我們李家絕後!否則,好死不如賴活著,誰會想主動找死呢?」

瘦高之人被這兩人說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忍不住雙拳緊握的也吼了起來。

這句話,立即讓老者和請你男子微微一怔,露出震驚之色。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而那女子則張大了嘴巴,滿面都是吃驚之色。

「幾位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在下說了吧!」原本一直在前面冷眼觀瞧地韓立。突然冰冷的說道。

此聲音傳來,立即將這三人一驚。這才想起真正決定他們生死的人,其實是眼前這位築基期的修士。

頓時,這幾位滿腔的憤慨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重新面面相覷起來。

「我不管你們幾位是真心像尋死。還是做戲給我看!我只想知道幕後之人的一切信息,就是真要死,也要在告訴我消息之後才能死。到了如今,你們還以為生死由得你們做主嗎?」韓立地話語中滿是冷酷無情之意。讓這三男一女臉色大變。

「你想知道什麼,我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身上被他們下了一種叫血咒地禁制,不可以將一些重要的事情泄露給外人,否則立即就會禁制發作,心髒破裂而死。」黑臉老者一咬牙,還是開口說道,看來已經屈服地樣子。

「血咒?有點意思,讓我檢查下!」韓立好奇心大起,頗有興趣的說道。

黑臉老者听了此話,精神略微一振,稍遲疑了一下,他就抱有一絲希望的主動上前伸出了手臂。

他也渴望韓立能將這心月復之患去除,只是覺得希望實在不太大。

因為當時下咒之人說的非常自信,被下過血咒之後,還沒有任何一名修士泄露過他們地機密。那些意圖通風報信,或者故意泄露機密的人,都當場斃命了。

這時,韓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靈力在老者的體內緩緩流動起來。他此時神情一換,變得肅然無比。

蒙山五友地其他三人,同樣聚精會神的盯著二人,希望韓立這位高人真的能有辦法解除血咒。

一盞茶的時間後,韓立放下了老者的手臂,低頭凝思了起來。

片刻後抬起了頭,神色不變的向老者問道︰

「給你下咒之人修為如何,下咒時有沒

麼古怪的咒語或說什麼奇怪的言語?」

韓立此話一問出,對面這四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還參雜著一絲喜色。

「說了,說了一些我們听不懂的怪話。似乎像咒語,但又好像某一處的方言,我們幾人都確定誰也听不懂這些言語。而下咒的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青年不等黑臉老者回應,就興奮先開口回答道。

「而且說完這些話後,還有拿了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的黑血,在我們每人的手臂處都劃了一個奇特的符號,怎麼洗也洗不掉這鬼東西。」老者連忙補充的說道,接著袒露出了整條手臂,在末端處露出一個糊糊的怪符號。

韓立上前仔細看了幾眼後,就點了點頭,然後再次低頭想著什麼。

沒多久,韓立突然抬頭對他們神秘的一笑,說道︰

「這就對了!看來我應該明白這血咒是怎麼回事了!」

「前輩此言當真?」黑臉老者有些顫抖的說道,其他三人也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這血咒就猶如架在他們脖子上的一把利刃,令他們不得不服從那些人的命令。若是眼前的韓立真可以去掉這個心月復大患,那他們豈不是重獲自由,不用再任人擺布了。

「這個所謂的血咒,其實應該是一種言咒而已!對你們起作用的禁制,完全是靠那些古怪的咒語。和後面的什麼黑血和畫在膀臂上的符號,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那人在裝神弄鬼罷了!」韓立淡淡的解釋道,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他心里卻在暗嘆僥幸。

這言咒之術,幸虧在當日查詢大挪移令時,有一本非常冷僻的書中提起過,否則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前輩能否解除此咒語?」這次是年輕女子,忍不住開口了。

「不知道?」

韓立冷冷的一句話,讓這幾人的心「咯 」了一下,原本露出的狂喜之色,也不禁收斂了起來。

「前輩此話,是什麼意思?」黑臉老者連忙陪著笑臉的小心問道。

如今,解咒的關鍵就在韓立手中,他可不敢得罪韓立分毫了。

「解除言咒,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知道解咒的口訣,我只要拿到手中沖你們用靈力念上那麼一遍,就可安然解除掉了。另一種就是我用神識侵入你們的神識海內,強行抹除言咒的痕跡,這種方法要求除咒人的神識必須遠大于下咒之人才可,這樣才能一下就抹去此印記。但是同樣,若是不成的話,就會立即刺激言咒發作,有什麼下場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韓立皺了一下眉後,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會馬上發作!」年輕女子不禁失聲的說道。

血咒發作後的血腥場面,當初下咒之人可是用一個大活人,當場給他們幾人演示了一遍。

受術之人,口吐數塊碎裂心髒的淒慘模樣,讓他們都記憶猶新,這才讓幾人對血咒談虎色變,如此的懼怕。

其他三人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這豈不是要他們賭命嗎?

韓立望了他們幾人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想說些什麼時,瘦高的老二卻猛的一抬頭說道︰

「前輩盡管給在下強行解除就是,我們幾人都是同一人下的血咒,若是我可以解除此咒的話,其他兄弟肯定也行!」

這話一出口,其他三人都愕然的睜大了眼楮,呆呆的望著此人。

「二哥,你這是干什麼?這太危險了。」女子清醒過來後,急忙焦急的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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