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大漢幾人見韓立過去了,稍遲疑了一下,先後也走了過來。
見韓立七人都老實地踏進了法陣中,乾姓修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掐法決,手指上浮現出了點點白光。
「我二人私自放幾位道友去外星海,幾位不會在外面亂講什麼吧?」他盯著手指上的白光。忽然大淡淡的問道。
「當然不會,前輩能如此通融,我等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做這種小人之事?況且我們說了。又能真把兩位前輩怎樣?」錦衣大漢倒也機靈的很。馬上一臉賭咒之色的說道。
「很好,你們明白這點就好,我二人也是算是星宮小有地位之人。就是上面知道了也頂多訓斥一下而已,不過,若有什麼流言從外面傳出。我和顧道友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另外,听說你們怕我們突然翻臉,身上都帶了感應珠,倒也考慮的周全啊,不過。有點多此一舉了,我二人還不至于為了點靈石,就壞了自己名聲。」他盯著錦衣大漢。臉上帶寒意地說道,同時目光往其余幾人身上也掃了一下,但不知為何。竟跳過了韓立。
「前輩真是明理之人。晚輩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錦衣大漢勉強的一笑。背後隱隱出了一身地冷汗。
「哼!不用說廢話了。你們好自為之吧!」乾姓修士不想再說的樣子。手指一彈,那道隱現的白色法決。打在了傳送陣上。
頓時,法陣四周地靈石同時白光大盛。接著法陣中的七人在光霞中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給他們假地傳送符嗎?你怎麼拿出的是真地。這和我們開始時商量地不太一樣?」禿頂大漢見韓立等人真的就這樣傳送走了。忽然神色一變。驚疑地問道。
「若真能拿假符出來,你還以為我會手下留情不成!那個贈我們法寶地家伙,根本是個元嬰期地老怪物,假符一拿出來,我們馬上會被其惱羞成怒地反滅掉了。」乾姓修士冷哼了一聲,沒有什麼好臉色地講道。並模出一塊絲帕,擦了擦額上此時才出現地冷汗。
「元嬰期?乾兄,你不是說笑吧?那人明明只是築基後期而已。」禿頂老者先是一曙,接著臉色大變地說道。
那留下沒有走地瘦削漢子。听了這話,更是一臉的茫然。
「顧兄應該知道,我所養地靈獸‘厭瑙’。它別地本事沒有。但是在感應別人神識方面。卻是靈敏地很。」乾姓修士一翻手掌。一只酷似小貓的靈獸,出現在了手腕處。
此靈獸兩耳如兔子般細長,一出現後就閃著碧綠地眼珠,四處打量個不停。看起來非常可愛地樣子。
「對方氣息和神識,一開始地確收斂的非常隱秘。即使厭瑙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在將傳送陣禁制解除後。對方用神識偷偷檢查了一下法陣。借此機會它才發覺有異地。我這只厭瑙獸,即使結丹中期修士地神識都可以探測出大小,後期修士地也能有個大概的反應,可是這次它除了在我袖內不停地發抖外。根本沒有任何具體地回應。只是告訴我對方地神識深不可測。這種情況,我只有在帶它去見幾位長老之時,它才出現過的。」乾姓修士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手中地厭瑙獸。有一絲後怕地說道。
「這麼說來,對方真是元嬰期修士了。」禿頂老者也開始滿頭大汗了!
「即使不是。也是結丹後期的修為。滅掉你我,同樣不會費多大力氣的。」乾姓修士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多虧乾兄機靈!若是拿出假符。我們還真是自尋死路。我說此人如此輕易地贈送我們一人一件法寶。卻一點痛惜之意沒有。原來是那些老怪物中地一位,不過將對方傳送到外星海。會不會惹下了什麼大麻煩?」老者想起了什麼似地,心驚肉跳地又問道。
「能有什麼大麻煩?對方應是一位散修中地元嬰修士。估計不想卷入我們星宮和逆星盟的大戰,才借路去外星海的。不會有事地!當然。有元嬰期修士從我們手上傳送到外海的事情。還是決不能讓上面知道的,否則,一定會被嚴懲的。」
乾姓修士寬解了老者兩句,但說到後面的話時,懦雅的面容忽然陰沉了下來。然後。不懷好意地目光盯上了還在旁邊听得目瞪口呆地瘦削漢子。
被乾姓中年人森然眼神一望,瘦削漢子機靈打了個冷戰。一下意識到了什麼。
他急忙後退了幾步,滿臉驚慌地說道︰
「兩位前輩剛才說地。我什麼都沒有听道。更不會亂說的,我……」
瘦削漢子地話還沒說完,一道黃光就無聲地從後面飛來。圍著其詭異的一繞後,整個人瞬間被斬切成了數截。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再多一人知道,本來看在你和我還有一點關系上。想放你一馬地!可惜你地運氣實在不怎麼樣!」沖黃光伸手一招,禿頂老者召回了法寶陰陰的說道。
接著一團火球從又從其手中射出,尸體馬上在火光中化為了灰燼。
那乾姓修士見此。才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了放心之色。
傳送陣另一頭。韓立和其余六人在一片白光中。出現在了一間破舊地石屋中。
韓立目光略微一掃,就看到石屋角落里,一位看起來有些瘦弱地星宮修士。正在和一位滿臉疤痕的灰袍修士說些什麼話語。
一見韓立七人出現。這位星宮修士不禁眉頭一皺的打量他們幾眼。但隨後就絲毫興趣沒有的回頭和灰袍人繼續說話。
「我說過了。上面有規定,現在傳送陣只能單向傳送。能出不能進,我身上的傳送符也被上面派人收走了。就連自己也無法回去的,道友逼迫我是沒有用地。」這位看護傳送陣地修士沖疤臉修士。沒有好氣地說道。
「胡說。前幾日不還有人剛剛回去,我一來怎麼就變成單向傳送了。」疤臉人同樣惱怒異常地嚷道。
「哼!反正解釋過了。你愛听不听,在下沒有義務多說什麼。」星宮修士瞪了對方一眼。就不再理會地盤膝坐下。直接閉目養神。
「你……」灰袍人見對方不再理會自己臉色血紅。卻毫無辦法。
向對方動手。他自然沒有這個膽子,一時如熱鍋上地螞蟻。在原地團團亂轉。
不過馬上他的目光。落到了正從法陣中走出的韓立等人身上,忽然面色一喜。
「不知幾位道友是否剛從星城而來?」他幾步走上前去,沖著明顯是首領模樣地錦衣大漢一抱拳,客氣地問道。
「不錯。我等剛過來地。道友有事嗎?」錦衣大漢看著眼前同樣築基後期的疤臉漢子。不敢過分怠慢。但心里隱隱猜到了對方想說些什麼。
「在下許雲。來外星海已經數年了,能問下,現在的內海真出了個逆星盟,並且即將開戰嗎?」他滿懷希望地問道。
錦衣大漢看到對方這幅表情。哪還不知對方最想听到什麼消息,但是實際情況。只能讓對方只是更失望而已!
于是。他也沒有絲毫隱瞞的講道︰
「的確正魔兩道組建了逆星盟。而且那邊地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等幾人就是不想卷入其中。才傳送過來地,恐怕許道友暫時無法回去了。」
「怎會這樣!我好不容易攢夠了材料。正想回去給犬子煉丹服用。這下豈不耽誤了。」灰袍人一听這話,怔在了原地,隨後疤痕的臉上全是沮喪之色。
這些人听了這話,一陣地無語。
他們是絞盡腦汁的想要到外海,如今這人倒是費盡心機的想要回去。真是無奈啊!
「在下易敬,這幾位都是在下地摯友。許道友既然在此生活了數年,能否等介紹一下奇淵島的情況。我等不會讓道友白忙乎的。願意付些靈石作為報酬。」片刻後。錦衣大漢眼珠微轉。忽然熱情之極沖灰袍人說道。
「報酬就算了,剛才閣下回答了在下地問題,如今只當回報就是了。道友有什麼疑問盡管問吧,許某知無不言。」疤臉漢子雖然還是垂頭喪氣的神情。但卻強打精神地說道。
頓時錦衣大漢及身後諸人,全都露出喜色。
到了這般陌生的地方。能有人講解一下此地地情況。自然對他們大大地有利。
韓立看到這一幕。微微的一笑。雙手抱肩地站在其他人身後。同樣想听听對方如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