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的赤紅圓月顯然有些追之不及,黑白長虹劃出一道長弧,就瞬間到了大廳頂部,狠狠的向一擊。
「砰」的一聲悶響,紅光一頓之下竟沒有洞穿而出,只有一些石屑飄然落下。
冰冷女子一怔,尚未明白怎麼回事時,就只見頂部光芒一閃,一群群的三色飛蟲從上面飛躥而出,然後一聲嗡鳴後,飛快往中間一聚,一面三色巨盾出現在了那里。
冰冷女子心里一驚,不及多想的單手一晃,手指間多出一張銀紋符出來。
南宮婉在下面看到此幕,自然知道她這位師姐的打算。當即玉容一沉,也不問那輪回神光,反而單手往腰間一模,一面紅的小旗就出現在了手中,毫不遲疑的往腳下地面猛然甩出。
「滋溜」一聲,這面小旗化為一股紅煙飛快鑽進了地面之中。
冰冷女子此刻玉手一揮,激發了手中符的神通,被一團黃光華包在了其中,流星趕月般的往上面一沖。
「噗嗤」聲傳來,黃光若無物般的洞穿巨盾而過,直接遁向了後面的廳頂。
但幾乎與此同時,南宮婉咒語聲出口,同樣發動起了洞府中的隱秘禁制。
整間大廳紅光一閃,一層紅光耀目的光幕浮現在了牆壁上,就連屋頂和青石地面也同樣閃耀不止。
紅光似乎正是那冰冷女子所化黃光的克星,其一撞到光幕上非但沒能馬上遁出而走,反而黃紅光芒一交織後,如同磁石一般,大片紅光一下蜂擁而上,將黃光團團包裹在了其中。
南宮婉師姐心中大駭。但她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心中略一思量。就立刻知道這是何種禁制了。
當即黃光中地她臉色凝重地手指一彈。一道冰寒刺骨地白色劍芒月兌手射出。並在外面一回轉之下。紅光立刻七零八起來了。
冰冷女子大喜。黃光一閃。人就從紅光中破禁而出。直接遁入了廳頂中。
但誰知其身形方進入一半。就眼前紫光一閃。忽見什麼東西一罩而下。竟將其困在了其中。並猛然一拉地將他從大廳頂部強行拽了出來。
隨後咯咯地輕笑聲傳來。白影一閃。一名身著白衫地嫵媚少婦。緊接著從頂部浮現了出來。
此女一只玉手中牽引著一根晶瑩異常地紫線。而紫線地另一端則接通向冰冷女子身上。
這時,這位掩月宗的大長老才發現,罩在身上的是一張散發紫色瑩光的網兜。
此寶若有若無。忽隱忽現!
冰冷女子驚怒之極,想也不想的手中十指連彈,十余道黑白劍氣激射而出,隨後還不放心的一張嘴,一團碧油油火焰從口中詭異噴出。先後擊在了紫網之上。
淡紫色光華大放,無論黑白劍氣還是綠火,全都紫網安然無恙的接了下來,竟絲毫無損地樣子。
這一下,冰冷女子真露出慌張之色,正想一咬牙,再施展什麼大損元氣的秘術月兌身時,那白衣少婦卻輕笑之下,一拉手中地紫線。香唇微啟的吐出一個「收」字。
原本有些寬松的網兜,一下收縮勒緊了起來。
網中之人更是被禁錮了起來,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女子臉上血紅一片。自從她凝成元嬰之後,一向都只受其他修士仰望,什麼時候遭遇過這種情形,更別說如今已是元嬰中期修士。
羞怒之下,此女目中寒光一閃,周身靈光驀然大盛,竟一下狂漲了倍許。目中隱隱有血色赤芒流轉起來。
銀月見此情景。臉上笑容頓止,心知大叫不好。正要催動「紫鋮兜」所含的「玉陽真火」時,南宮婉的聲音卻急促傳來。
「不要害她性命,交予我就行了!」隨著此聲響起,一輪火紅圓月從下往上的一躍而出,一下將冰冷女子罩在了其中。
圓月隨之急速旋轉起來,一圈圈紅暈以紅月為中心蕩漾開來,迷光月影,一時間充斥著整間大廳,
韓立在下方稍一注視流轉動不定地圓月,頓時覺得心神晃動,頭暈目眩,不禁心里一驚。
怪不得,冰冷女子對南宮婉所謂的「輪回神光」如此顧忌,看起來的確厲害非常的樣子。
圓月旋轉了足足一盞茶工夫後,終于在南宮婉面色一陣蒼白情況下,停了下來。
接著她單手一揮,「砰」的一聲輕響,紅月憑空潰散消失,化為了星光點點。
其師姐身影重新顯露了出來,漂浮在了半空中
只見她仍被「紫鋮兜」禁錮地結結實實,只是身上的驚人靈氣已經回復平靜,整個人也頭顱一歪的昏迷不醒,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是?」韓立有點驚訝起來。
「被我的輪回神光困住的人,即使元嬰出竅也無法逃遁而走的,而且此神光附帶極厲害的**神通。師姐神智已經被神光暫時迷失了,這樣就可以留下其一條性命了。」南宮婉臉上稍回復了一下血色,才含笑說道。
「能讓修士無法元嬰出竅,怪不得你師姐對這功法非常忌憚。不過,若不是非要留她一條性命,完全可施展霹靂手段,滅殺她了。又何必如此麻煩的束手束腳。韓立模了模鼻子,有點無奈地說道。
「滅殺我這位大長老師姐,這可不行!我既然打算跟你走了,掩月宗本來就會實力大損。若再讓你滅殺了她,那本宗非得支離破碎不可。當年的掩月宗大長老對我有過一定恩情。雖然我不會為宗門犧牲自己,但也不會讓掩月宗真出現什麼滅門之災的。」南宮婉輕嘆一聲,勉強一笑的講道。
「嘿嘿!不過你這位師姐對你出手,下禁制時,可並沒有手下留情的!」韓立苦笑一聲,喃喃的說道。
「這無所謂的。留下師姐一條性命,也算我報了師門大恩。跟你走後,也不用過于與心不安了。不過剛才的斗法,還真夠危險的。我竟然不知道師姐手中還有血魔劍這等逆天魔器。差點就害地你出了大事。早知如此,我就……」南宮婉明眸流轉,臉上滿是歉意之色。
但韓立卻早已知道了其意思了,當即韓立笑了笑,不以為意︰
「沒什麼!血魔劍還奈何不了我地?還是快將禁止令牌取出,及早下山的好!」
南宮婉這次點點頭,並沒有反對之意。
一旁地銀月則乖巧的手中一抖,「紫鋮兜」立顆松散開來,將冰冷女子抖了出來。
南宮婉幾步上前,也沒有客氣的上前玉指連點,在冰冷女子身上一連下了數種禁制,才伸手從對方身上模出了一只碧綠色的儲物袋,並袋口朝下的輕輕一抖。霞光閃過後,一大堆東西掉落了出來。
韓立見此,也好奇的走了過來。
那困心術的令牌,自然非常好找,被南宮婉一下就翻了出來,並馬上滿臉喜色的撿了起來。
而韓立的目光在那堆東西上一過目後,突然伸手一招,一樣東西徑直的飛到了其手中,竟是一個小巧玲瓏的指環,烏黑無光。
韓立眉頭一皺的將此物放置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
「你拿此物做什麼,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只是普通的法器。」南宮婉訝然的說道。
韓立聞言輕笑一聲,突然單手往腰間一拍,一個玉盒憑空浮現在了手中,青光一閃,盒蓋被打開,里面竟放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烏黑指環。
「咦!」南宮婉見此,面露詫異之色。
韓立則將兩件指環放到了一起,略一對比之下,果然一般無氣,將兩件指環一同放進玉盒中,然後收進了儲物袋內。
南宮婉嫣然一笑,不在意的沒有說什麼,而是想了想後,沒理會那一大堆東西,反而走到一動不動的冰冷女子身前。
手上紅光一閃,她微一躬身,將一只玉手靈巧的按在了女子的額頭之上,然後明眸一閉,默不做聲起來。
韓立目睹此景,似乎知道南宮婉在做什麼,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站在原地一語不發。
片刻後,南宮婉美目一睜,手掌一抬,在其手心處多出了一把血紅小劍,正是那件「血魔劍」。
「這件魔器威力太大,對我二人威脅不小,還是帶走的好。我是不會用此物的,但看剛才的金弧竟能克制此寶,還是你留著以備萬一之時吧。!」南宮婉只是瞅了手中小劍一眼,就搖搖頭的將此魔器扔給了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