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往腰間儲物袋望了一眼。
在交還古燈後,雖然他沒有提及什麼。但那些慕蘭法士送來材料時,卻將那兩件被奪的紫鋮兜和花籃古寶,一齊送還了過來。
看來這些慕蘭人倒也清楚的很,要在天南長久待下去。他們這些高階修士,自然不能多得罪的。
將這古寶送還的意思,也是為了不想讓他有什麼怨言吧。
畢竟像他這般年輕就有如此神通的修士,即使那些慕蘭神師也有幾分忌憚的。
而一拿回古寶,韓立就將紫鋮兜送給銀月了。
雖然此女只有在以妖狐之身出現時,才能使用此寶。但此女最近幾次立功不少。韓立不是刻薄之人,自然要有所表示了。
這件紫鋮兜此女用的非常順手,當做獎勵再好不過了。
不知是否因為他們和慕蘭人聯手消息傳開緣故,那些突兀人一時間卻猶豫了起來。
他們雖然往草原邊上派來了大量修仙,但是並沒有馬上起攻擊。只是默默的觀察著天南和慕蘭人的舉動。近期不會找麻煩的樣子。
但是突兀人越是作出這般樣子,至陽上人和龍 等人的心里就越沉重。
對方如此鄭重。看來真所圖不小。多半真想打天南地主意了。
眼看這種對峙可能是持久性地。天南各宗派弟子不能長久耗在這里。當即一番商量後。就施行施行和當初九國盟差不多地輪值方法。
所有宗門都派一些精銳弟子。輪流駐扎在緊挨慕蘭兩國地方。萬一慕突兀人起攻擊。慕蘭人吃緊。這些人自然就可以前去支援一二。
其余修士。則可以返回各自宗門了。
韓立身為落雲宗長老。和那呂師兄自然事情不少。幾乎在大部分弟子都走淨地情況下。他才得以月兌身。能返回落雲宗了。
而呂洛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還要耽擱些時日。韓立自然先踏上了回程。
一路上,韓立沒有耽擱絲毫,直接用御風車來趕路,這讓他縮短了小半路程。但一進入了溪國後,韓立就將此車收起,省的太過惹眼了。
現在百余里的距離。對韓立來說幾乎轉瞬間就到。
當韓立遠遠看到雲夢山的影子時,腦中不禁浮現出了南宮婉的花容月貌,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在落雲宗某間罕有人知的密室內,韓立望著銀老,一字字吐道,臉上充滿了暴怒前的煞氣。
剛一回到落雲宗地他,尚未來及回到洞府內,卻被銀老半路攔了下來。並被帶到了充滿了陰寒之氣的此密室內。
在這里,韓立大吃一驚的見到了南宮婉。
只是這時的南宮婉,化身為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被封在一面冒著絲絲寒氣的冰壁內,雙目緊閉不爭,處于人事不知之中。
這讓韓立怎能不驚怒異常。
「咳!師弟若早回半個月就好了。南宮妹子在半個月前才出地事情。若是你在的話,說不定還能阻止此事生。不過,弟妹在短期內並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體內中了魔道的封魂咒。只能用此法菜延遲此咒的作了。」銀老苦笑一聲緩緩解釋起來。
「封魂咒?婉兒怎麼會中這種陰咒的。這秘術不是早就在天南失傳了嗎?難道是……」一听老此言韓立先是一怔,但馬上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露出驚疑之色來。
看到韓立似乎猜測到了什麼,銀老並未追問什麼,而是將南宮婉的遭遇。詳詳細細的給韓立說了一遍。
原來半月前的某一日早上,南宮婉像從前一樣,去洞府附近地一座小山上采取天地陰露,用來修煉**輪回決。
但沒想到剛一到那里,卻忽出現了一名黑袍男子。
這男子二話不說,一見南宮婉過來。立刻施展厲害異常的魔道功法攻擊,連破南宮婉數件護身之寶。南宮婉見此,自大驚的長嘯呼救。並極力往洞府方向逃遁而去。
結果等銀老和落雲宗眾弟子聞信趕來時,南宮婉已經躲避不及。被對方朝眉宇間處輕輕點了一指,隨即就翻身栽倒了。
銀老驚駭之下,立刻率領所有弟子一齊出手,攻擊那黑袍男子。
那人見如此多落雲宗弟子出現,也沒有硬拼地意思,冷笑一聲後,往地上丟下一個玉簡,人就閃電似的飛遁離去,根本無人追趕上其人。
銀老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將南宮婉救回宗內。並立即救治。
但這才現,南宮婉中的竟是傳聞中的封魂咒。這種早在天南魔道失傳多年的禁制秘術。
此禁制一旦被人強行種下。人的三魂七魄就被慢慢封印住。然後看被封印之人的修為程度,魂魄會在一段使時間後,漸漸在封印作用下消散掉。這個人也就成了行尸走肉一具了。
這原本是魔道特有的一種對付仇敵的手段。稱地上是惡毒異常!
老一認出此禁制,自然心中驚然之極。可也一時手足無措,無法可解。
但就在這時,南宮婉卻自動蘇醒了過來。在知道了自己中了封魂咒後,南宮婉雖然面色蒼白無比,卻馬上想出了一個暫時救急的方法來。
她決定用**輪回決的某種神通,將自己用寒氣暫時封印起來。這種封印不但讓南宮婉身體徹底處于被禁制狀態,而且連封魂咒的作時間,也給大大推遲了。
于是,出現在韓立面前的南宮婉,就成了這般模樣。
老將完這些話語後,又從身上模出兩塊玉青紅簡,分別遞給了韓立。
「一塊是對弟妹下手的黑袍男子留下的。另一塊,則是弟妹對自己施展封印術前,給師弟專門留下的言語。師弟先看看吧!」這位程師兄嘆了口氣後,說道。
韓立陰沉著臉孔的接過兩枚玉簡。稍打量一下,就先看了下南宮婉給其留下地玉簡。
片刻後,將心神沉浸到玉簡中的韓立,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既有些擔心,但又有些欣慰地樣子。
這讓一旁注視著韓立的銀老,為之一愣。
這枚玉簡時南宮婉指名要交給韓立的。老並沒有私自先去看一眼。畢竟在玉簡上做些小手腳,讓人現被別人私自看過了。這是很輕易的事情。
老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做這種不明智之事隨著韓立的神通顯露和名聲漸起,韓立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看完了南宮婉地玉簡,韓立深吸了一口氣後,又低看起另一塊血紅色玉簡。
但僅僅一小會兒後,韓立臉色就陰沉無比起來。最後甚至惱怒之極地兩手猛然一搓,一團紫火驀然在韓立手中爆出來。這枚玉簡竟在此火中瞬間化為了一股青煙,不見了蹤影。
銀老看到此幕。心中有些駭然。
這些玉簡雖然淡不上精心煉制,但如此漫不經心的就能將其化為了無有,他自問絕無法做到這種舉重若輕地地步的。看來有關這位韓師弟的傳聞。多半都是真的了。竟比元嬰中期修士神通還大,他還真替落雲宗招攬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就在老心中暗自震驚之時,韓立卻略沉吟一下後,開口問道了︰
「程師兄,你也和那偷襲之人照過面了。不找他長得什麼樣子,修為如何!看看是不是,和我知道的是同一人。」
「樣子倒是看見了,長地倒還不錯。一個五官端正的年輕模樣男子!至于修為,對方似乎施展了什麼法術遮掩住了。師兄我神通太低。卻無法看破的。不過最起碼也是元嬰中期以上,否則不會如此輕易地將南宮道友擊敗的。」老不加思索的說道。
「年輕人?」韓立目光閃動一下,有些意外了。
「不錯!不過對方有此修為,肯定也是和師弟一樣,服食了什麼靈丹妙藥,或修煉功法有駐顏奇效吧。但他十有**年齡比師弟大,畢竟像師弟如此年輕就能凝結元嬰的,整個天下間,也算是少之又少了。不過。師弟!他留的玉簡我也看過了。竟然要師弟帶著金雷竹法寶,去玄天峰見他。難道這人真是晉國魔修?師弟真有金雷竹煉制的至寶?」老忍不住的開口詢問起來。
「是不是那人,我不敢完全肯定。但就算不是此人,也應該是和這人有關聯的。這人應該是晉國陰羅宗的魔修沒錯,我原以為他們是想報復我在邊界大戰中地同門之仇的。但沒想到原來是看中了我的金雷竹法寶。看來就是我沒有擊殺他們的同伙,他們同樣還是會找上門來的。這一次,倒是我連累了宛兒。至于金雷竹法寶師弟倒是的確有一件的。」韓立平靜的說完這些話,臉上怒意褪去,目中陰寒卻更加凌厲一分。
「這就難怪了。有金雷竹這等專門克制魔功的寶物。怪不得他們會動心了。再加上他們又不是我們天南地修士。行事更加的肆無忌憚。這樣吧。不如我請其他交好的修士一齊出手,來搜尋這人。我還不信了。在我們落雲宗勢力範圍內。他們這些晉國魔修。還真能無法無天了。」
銀老也對黑袍人竟在落雲宗山門處出手傷人之事,大感惱常。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