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元嬰一被香霧罩住,只覺頭暈目眩,神識無力,再被那些銀光迅雷不及掩耳的扎在元嬰上後,渾身精元一凝,神通盡失,即使想要自爆也無法做到了。
元嬰小臉剎那間面無人色,有些不能置信的直瞪著韓立身邊的另一個白衣少婦。
「不錯!你出手越利落了。」雖然自己傳音讓銀月暗中出手的,韓立還是臉露笑意的稱贊了少婦一句。
「這都是主人叫小婢出手時機太好了。這人只想逃命,故而沒有注意到,我留在原地的只不過是一道幻影而已。真身早就潛到一邊了。」銀月小嘴一抿,笑吟吟的說道。然後香袖沖韓立身側的另一位「銀月」一揮,頓時其化為一團白光潰散掉了。
韓立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了。但罩在附近的巨大金網,在霹靂聲中重新化為一團金球,飛射入了其手中不見了蹤影。
至于大庚劍陣,韓立神念一動之下就還原成了三十六口飛劍,縮小後,自行飛入了袖口中。
韓立這才不慌不忙的看了那元嬰一眼。
黑袍青年的元嬰驚恐之下想破口大罵,但是渾身無力,連嘴都無法張開一下。
「銀月,帶著他到那邊樹林中,開始搜尋解除封魂咒的方法。」韓立臉色一沉後冷冷的說道,隨後身形騰空而起,向另一側的密林中獨自飛去。
「是,主人。」銀月恭敬的答應著,伸手一提足下元嬰,輕飄飄的跟了過去。
不久後,那密林中冒出來大片粉紅色香霧,將整片樹林都罩在了其中。
離韓立和黑袍青年斗法小島。數百里之外地地方。有靈光閃動。六道顏色各異地驚天長虹。正向小島方向破空飛來。
為一人神色凝重。正是落雲宗地銀老。
「程道友。你感應沒有錯吧。那個傳送陣看起來簡陋異常。竟然能將人傳送到如此遠去。真有些不可思議。」緊跟銀老後面。一位長著酒糟鼻子地胖老。忽然間問道。
「絕對沒錯。我現在感應地清晰無比。韓師弟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了。諸位道友要多加小心了。那人起碼也是元嬰中期以上魔修。我等雖然人多。但都是初期修為。對上這位魔修時要仔細一些才是。」銀老先是肯定地回道。接著又擔心地叮囑起來。
「放心。這次尤兄將門中地至寶迷仙鐘都帶來了。就算不敵那人。我們月兌身也絕無問題地。」另一側貌若童子地火龍童子。輕笑一聲地說道。
「這倒也是。這一次要不是尤兄肯帶此至寶出山相助。我還真不敢帶幾位道友冒此風險地。畢竟那魔修藥是陰羅宗宗主地話。我等幾人可就危險了。」听到此話。銀老瞅了另一位灰袍老。感激地說道。
「這沒什麼。當年程兄科對尤某有過大恩。在下自當盡些力的。而且那陰羅宗魔修,敢深入我們溪國傷人。真是一點也沒把我等放在眼里。自然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了。否則,真當我們溪國修仙界無人呢。」那灰袍老微然一笑,客氣的說道。
「不過,我倒是對貴宗的韓道友好奇的很。听說程兄的這位師弟,在和慕蘭人的大戰中,可大放異彩,幾乎起了扭轉乾坤的作用。在下仰慕地很,很想結交一番的。」另一位相貌堂堂,氣勢威嚴的大漢。哈哈一笑後,也插嘴道。
「是啊,陳某最近也對韓道友之名如雷貫耳。同樣打算見識一下地。」那酒糟鼻子老也嘻嘻一笑的說道。
「這個容易。等幫韓師弟解決了此事,程某自會給大家介紹的。不過,我倒有些擔心韓師弟現在的安危。那位魔修夠狡詐的,竟想出擺出臨時傳送陣的方法,來擺月兌我等。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師弟一直單獨對敵,不知會不會出什麼事情?」銀老露出了擔心之色。
「放心。那人既然處心積慮的想擺月兌我等。肯定是自身修為也不太高,否則又何必如此謹慎小心,步步為營了。以韓道友的修為,不會吃什麼虧的。」那大漢口直心快地講道。
「希望借道友吉言吧。」銀老苦笑一聲,也只能如此說道。
他心中清楚的很。以當日闖入落雲宗的魔修神通看來,即使不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也是元嬰中期的頂階存在,哪有如此好對付的。他可不希望落雲宗剛多了一位強有力的長老,又馬上再出什麼事情。
好在只要能感應到追蹤標記的存在。就說明韓立現在性命無憂。他這才能安心一些的。
這六名元嬰修士說話間,就遁出了百余里。慢慢接近了小島。一干人等臉上,也開始露出鄭重之色。
「咦!」銀老輕咦一聲,遁光驀然听停了下來。
「程兄,出了何事?」有人奇怪的問道。
「韓師弟好像正在向這邊移動過來,不知是已經解決了事情,還是被……」銀老下面地話,沒有說出口。但其他人自然也明白什麼意思。要是被人生擒活捉的話,自然標記同樣可能會向這里飛來。
「我們做下準備吧。萬一韓道友真出事,我們自然要將人救下來。」尤姓老鎮定的說道,隨後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一個黃的小鐘就出現在了手中,被其輕輕托起,望著前方不語了。
其余之人互望一眼後,也都凝重的各將寶物取出,做好大戰的準備。
銀老臉色陰沉,目中隱現焦慮之色。
過了一小會兒後,眾人皆都看到遠處青光閃動,一道青虹破空飛來。
「是韓師弟遁光。他沒有出事。」一見此遁光,銀老不用神識掃視,就立刻長出了一口氣,喜笑顏開起來。
其余修士見此,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韓立既然沒事,難道他一人就解決了那位魔修?
就在其余修士疑惑之際,只見青光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了幾人的面前。光華一斂,現出了一位青袍青年,正是韓立本人。
「程師兄,火龍道友,你們也到了。這幾位也是相助的道友吧。韓某這這一次有勞幾位道友出搜狐,實在感激不盡。」韓立眉頭緊鎖,似乎心事重重,但一見銀老幾人,勉強一笑的雙手抱拳,說出了感謝地言語。
「韓道友說笑了。我等來地遲了些,根本就未曾幫上什麼忙,實在慚愧啊!」尤姓老仔細打量了韓立兩眼,馬上不敢托大的謙虛道。
其余修士似乎以此灰袍老為,都是含笑不語地望著韓立。
而銀老則向韓立身後望去,沒有看到有什麼追兵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
「韓師弟,那位魔修呢!難道被你逃了出來?」
「那人已經被我滅掉了。元嬰也被我化掉了。只是這人並不是陰羅宗的宗主,而是他們宗內的一位長老。」韓立淡淡的說道。
「什麼?真被師弟滅殺了。那人雖然不是元嬰後期修士,但也應該是元嬰中期魔修才對。師弟你也能滅掉對方?」銀老听了,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尤姓老和火龍童子等人听到此言,也面露駭然之色。
別看他們在路上毫不在意那魔修的樣子,但是既然知道對方能在落雲宗內能擊傷一名元嬰初期修士,再輕易的揚長而去,自然知道這魔修非同小可。要不是尤姓修士帶了那迷仙鐘來,他們幾人還真不一定敢來插手此事。
可如今听韓立一人就擊殺了那魔修,連元嬰都滅掉了,他們自然震驚非常。
「只是僥幸而已,他的功法正好被我所克制。」韓立含糊的說道,隨後略一沉吟下,一揚手,朝銀老扔過來一件黑乎乎的東西。
老下意識的接過此物,陰涼之極。再仔細一看,一面烏黑的令牌,上面符咒文密密麻麻,中間還有一個古文「羅」字。
「這是何物?」銀老隱隱猜到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是那魔修留下的,陰羅宗的長老令牌。也是一件頗有些威力的古寶。有了此物,就足以證實其身份了。」韓立嘴角微微一翹後,就平靜的說道。
一听此話,眾人目光齊往此令看去,自然看出二來令牌的不凡,心中再無什麼懷疑了。
接著其他人等又不禁詢問起大戰的詳細情形,韓立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其他人見其不想多說的樣子,也都識趣的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他們卻均都存了,結交韓立的意思。
畢竟像韓立這種連元嬰中期魔修都能斬殺的修士,神通之大可想而之了。交好他,無論對宗門還是對個人,均有許多好處的。
這些人既然是來幫助自己的,韓立自然客氣異常,一行人相談甚歡的往回而去。
在半路上,韓立和銀老和那幾名修士,告辭分手,兩人回到了雲蒙山的落雲宗。
在宗內的議事大殿偏廳內,老終于問起了心中的疑問︰「韓師弟,這一次有沒有找到解除封魂咒的方法。我看你路上心事重重,有些強作歡顏的樣子。難道此行沒有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