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怪人也不客氣,當即帶著古魔三人直奔那條注明鎮塔的石階而去。
方臉修士也沖儒生一抱拳,手中扣住那件彌天鐲,身形幾晃之下,在最中間那條石階上漸漸遠去。
儒生並沒有帶著剩余之人馬上離開,而是目睹怪人和方臉修士最終消失在石階盡頭的白霧中後,才將目光收回,並轉臉對身旁一位老淡然說道︰
「峰賢佷,我們手上還剩下幾套陣旗陣盤?」
「啟稟大長老。按照你的吩咐,每破除一套禁制後都會在原地留下我們的臨時法陣,到現在除了那花費數十萬靈石購置的紫薇七星大陣外,手邊已經沒有其他布陣器具了。」那名老恭謹的回道。
「嗯,那就將這套薇七星陣在此地布下吧。另外將那群虎頭蜂和兩只吸血蝠也放入陣中。」儒生毫不遲疑的吩咐道。
「是!」老馬上答應一聲,伸手往腰間一拍,一疊紫陣旗出現在了手中,然後大步朝廣場一邊而去。
儒生這才回朝山下方向望了一眼,臉上陰晴不定,默默的不知再想些什麼。
個時辰後,儒生等人的身形也沒入在了另一條石階上。
這,山下不知多少萬丈下山腰部,韓立等一行人正好剛剛通過那座萬修之門的巨大牌樓。在那里,葉家修士布置了一個尚算高明的幻陣,若是面對結丹修士的話,最起碼也能困個數日。但是面對這般多的元嬰期修士,幾乎一個照面就被乾老魔和花天奇等人隨手除掉了,連稍許時間都沒有拖延成功。
在見到那萬修之門地巨大牌樓後。乾魔等人對此地就是昆吾山。再無懷疑了。當即除了韓立三人外。其余之人紛紛興奮異常。
當即一行人忙向山上追去。
結果一沿石階而上地他們。自然免不了接連踫到葉家布置地其他禁制。這非但沒有讓老魔等人產生退意。反而更讓他們急不可耐起來。
但顯然葉家等人布下地禁制個比一個厲害。老魔等人雖然依仗法力強橫。最終一一依靠蠻力破去。但還是不免被拖延了一些時間。
整整一日一夜後他們才才趕到了那座出現眾多石傀儡地巨大石殿前。
「幾位道友小心一些。這里若也布下禁制。恐怕會更棘手一些。前面地那些人倒還真是大手筆。竟然攜帶著如此多地布陣器具。看來即使真不是十大宗門中地修士。也是某一超大勢力中人。」花天奇望著前邊隱約可見地古樸大殿。神色略顯凝重。
「哼,能有這種大手筆,前邊一座禁制至連冰焰兩極陣都能夠煉制成陣旗陣盤布置下來的,就是我們十大宗門也不是哪一家都能做到的。我倒有些好奇,前邊那些人的真正身份了。」乾老魔卻冷冷的說道。
「不過這一路追來,那些人也相當于在前邊替我們破除昆吾山的禁制了。倒也算便宜了我們。就算我們也被他們臨時禁制阻礙一下,也絕對能追上的。」花天奇卻自信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乾老魔淡淡說道。
說話間,十幾人就闖進了大殿中。
石殿中滿地的石傀儡殘骸,讓所有人一驚,均不禁停了下來下打量起來。
「沒有禁制波動,這里竟沒有被做下手腳,還真是一件意外之事。」花天奇略一用神識掃過石殿後,口中遲疑的說道。
「這很正常!估計那些人的布陣器具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富姓老卻嘿嘿一下笑的說道。
「不過,這些是什麼東西。沒听說過有石頭做的傀儡?」五名元嬰修士中的大漢目光朝地上掃了一遍後,眉頭微皺。
「這些不是石傀儡確的說法是石靈?是將一些妖獸精魂,用某種秘術強行打入一些特制石像中的秘術上古時候時期曾經盛行一時,但後來卻不知什麼緣故種秘術忽然失傳了。」
一個人卻不慌不忙的俯身下來,伸手拿起地上一塊碎石,一邊端詳著,一邊淡淡說道。竟是自從石亭出以來,就很少說話的韓立。
「哦,韓道友竟對這種上古秘術也知道?」花天奇詫異的望了韓立一眼。
「沒什麼,韓某對傀儡術有些研究。但可惜這些都是損壞之物。否則在下還真想好好研究一二的。」韓立說著,將手中石塊隨後一扔,砰的一聲在青石地面上地上滾動了幾圈。
他剛才已現,這些石靈殘骸看起來只是普通石料,雖然也經過特殊煉制過,但是最主要的卻明顯是碎石表面銘印的一些奇怪法陣等符文。從這些破碎的東西上是無法看出什麼的。
「
想弄一只完整石靈,倒也容易的很。四邊的那幾個方,說定還能殘存幾只呢!」其他修士中一人眼珠微轉,忽然一指某條倒塌的走廊,沖韓立笑嘻嘻的說道。
韓立目光一轉,卻現是一名面目看似忠厚的中年修士,竟是那名四散真人鄭衛。
韓立不是大晉出身,自不知此位的聲名狼藉。但是以他的閱人經驗,怎會以相貌來識人。當即微微一笑後,正想說些什麼時,另一邊,乾老魔驀然大喝一聲︰
「孽畜,想找死。」
隨即五道白影同時雙手一抬,隨即十道灰色光柱,從手心中噴射而出,一下打在了附近的某一處無人之地。
一陣轟鳴後,那紫光閃動,一只獅鷹身的四翅怪鳥,憑空現形而出,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正是那只曾經襲擊過葉修士的獅禽獸!
此凶禽,竟不何時偷偷接近過來,正想偷襲乾老魔五魔子的樣子。但讓人驚訝的是,此妖禽原本被葉家大長老斬去一小半的傷爪,此刻竟已恢復如初,絲毫看不出曾經受過重創的樣子。
過吃過一次虧的此妖禽,似乎也學乖了。一見身形暴露後,立刻四翅齊扇,瞬間化為一團紫芒,直接向身後激射而去,
乾魔並未催動五子魔去追,其余修士也被獅禽獸的猙獰模樣嚇了一跳,稍一躊躇後,竟讓此妖獸轉眼間就遁出了石殿外,不見了蹤影。
「獅禽獸!這里竟會有這種怪物!」花天奇吐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神色陰沉了下來。
他自問若落到了此凶禽,恐怕自己都要凶多吉少的。
富姓老和白瑤怡卻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懼。他們可很清楚,還有一只更加厲害幾分的銀翅夜叉也在此山游蕩的。只是出于各自的想法,韓立和他二人都對此事閉口不談,其他修士根本不知此怪物的存在。
其余的大漢等修士,也同樣臉色白起來。
這種上古凶禽,是可比元嬰後期修士的存在,自然極不好惹的。
不過獅禽獸出現過後,韓立原本有些心動的想去探尋下走廊中的想法,也隨之拋置了腦後。
山上既然不只銀翅夜叉,這樣一個怪物存在,看起來現在還是隨著眾人一起行動,較為穩妥一些。
韓立等人自然不知,妖禽瞬間飛出石殿後,一個盤旋向一側的山下飛去。足足飛行遁了半個時辰後,才在一顆碧綠異常的巨樹上邊猛然落下,然後口中出難听之極的啼鳴聲,如同鬼泣一般。
「知道了,你叫什麼叫!不就是讓我替你報仇嗎?老娘可興趣做這些事情?被困在那暗無天日水下這麼多年,老娘不容易月兌困而出,可不想再惹什麼麻煩。而且那兩波人類修士,可都是元嬰修士,沒有一個善茬。」
一個破鑼般聲音傳來,隨即巨樹上綠光一閃,顯出一個丈許高的樹洞來。一名烏衣婦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滿臉不耐之色。
這婦人腰似水桶,皮膚黝黑,頭上盤著的髻倒也烏黑異常,但偏偏有兩個數寸長白伸出數寸來,樣子堪稱奇丑無比
獅禽獸聞听此言,似乎惱怒異常,雙目紅光閃動後,口中啼鳴聲越淒厲起來。
「你想的美。是你自己大意,被那些修士砍掉了半只爪子,老娘憑什麼要給你報仇。況且當年昆吾三子後人,把我們拘禁在那困靈陣之中,不就是想讓我們替他們守護此山嗎。老娘偏偏不能趁他們的心意。」婦人兩手叉腰,咬牙切齒的沖獅禽獸說道。
「可是我們若不滅殺了入山之人,被這些修士闖進了昆吾殿內,將那塊禁制我們的四靈牌拿走了的話,恐怕我們又要落到被人驅使的下場。」另一個男子聲音忽然從空中傳來,接著青光一閃,銀翅夜叉的竟然憑空出現在那里。
「哼!憑他們也能闖進昆吾殿內。你當昆吾殿的禁制是擺設不成?特別那北極元光,根本防不勝防。那些人真去闖昆吾殿,那才是死定了。」丑婦人卻對銀翅夜叉的出現,毫不驚訝,反而冷談異常的說道。
「圭道友,這可不一定的。北極元光縱然厲害,可這些闖陣之人可有元嬰後期的人類修士,身上就是有能防住北極元光的法器寶物,也是大有可能的。而且道友真的不想趁此機會,取回我們的本命牌嗎?否則,我們縱然出了困靈陣,還是無法離開這昆吾山一步的。」銀翅夜叉不動聲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