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離開後,唐明德看向唐小柔,眼神古怪。
他這女兒長得很漂亮,擁有很多追求者。可到了方羽這里,怎麼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唉,肯定是小柔你太嬌蠻成性,令方神醫厭煩……」唐明德嘆了口氣,說道。
「我才沒有!是方羽不喜歡惹麻煩,所以才……」唐小柔氣鼓鼓地說道。
看著門外,唐明德感嘆道︰「很久沒見過這麼出色的年輕人了,不驕不躁,風輕雲淡,卻身懷神技。」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淡薄名利的心。剛才我給他那張支票的時候,他那種淡然和冷靜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年齡。」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教出這樣的小孩?有機會,我真想跟他父母見見面。」
唐明德說完,轉過身來,看著唐小柔,搖了搖頭︰「無論是你還是楓兒,與這位方神醫,都差得太遠了,你們兄妹還要繼續努力啊。」
唐小柔從未見過父親對一個年輕人有那麼多的贊揚之詞。
這個方羽,真有這麼優秀麼!哼!
唐小柔有點不服氣。
「我看方羽對你也沒什麼厭惡,你還是要多跟他交流,爭取交個朋友,此子絕非池中物啊!」唐明德再次囑咐道。
……
方羽回到菜園,想要摘點青菜回家。
走到離菜園還有擺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有一串鞋印。雖然在干硬的山路上,腳印顯得很淺,但方羽還是能看出至少有六種不同的鞋印。
也就是說,大概在一小時之前,有六個人往菜園的方向走去。
這可不尋常,平日里,這座小山根本不會有人踏入。
媽的,不會是來偷菜的吧?
這麼一想,方羽加快了腳步。
剛走到菜園外圍,幾道黑影就從旁邊閃出,瞬間半圍住方羽。
六支手槍的槍口,齊齊對準方羽。
其中一名黑衣人往前一步,臉上帶著微笑,說道︰「朋友,我們只想問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好,你問吧。」方羽臉上沒有一絲驚慌。
「這個菜園是你的嗎?」黑衣人問道。
「是我的。」
「那昨天下午這個時間點,你是不是也在這個菜園附近?」黑衣人繼續問道。
「沒錯。」這時候,方羽已經知道,這些人是為什麼而來的了。
「那昨天下午,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女人?」黑衣人微微眯眼。
「見到了。」方羽答道。
幾名黑衣人對視一眼,眼中冒起殺意。
「那……是不是你救下了那個女人?」黑衣人的手指緊扣扳機,隨時可以開槍。
「嚴格來說,我並沒有救那個女人。是你們的同伴想殺我,然後我出于自衛,反殺了他們罷了。」方羽微微一笑,說道。
「感謝你的誠實,再見。」面前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直沖方羽的額頭。
黑衣人距離方羽不過十米,這麼短的距離,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躲過!
但方羽,只是稍微側頭,就躲過了這顆子彈!
「唉,我都說你們同伴是因為想殺我而被我殺了,怎麼你們又動手了呢?」方羽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飄到了每一名黑衣人的耳邊。
六名黑衣人心態大亂,轉過頭想要尋找方羽,卻看不到人。
「砰!」
下一秒,一名黑衣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他在這邊!」另一名黑衣人大喊,並且開槍。
「砰!」
混亂的槍聲響起,伴隨著一陣陣慘叫。
短短三十秒,六名黑衣人中的五名,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聲息。
最後一名,是剛才提問的黑衣人。
在見識了方羽的鬼魅身手之後,這名黑衣人面無血色,渾身顫抖。
他踫到了怪物!
逃!一定要逃!否則就活不了命!
黑衣人轉身就要跑,卻看到方羽站在面前。
「啊!」
黑衣人大喊一聲,舉起手槍想要對近在咫尺的方羽開槍。
「 嚓!」
可是下一秒,他抓著手槍的右手,生生地被方羽用手掌切斷!
黑衣人慘叫著坐倒在地,眼楮睜得很大,眼里滿是驚恐。
要請求增援!要告訴楊小姐,這人是個怪物!
黑衣人用左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老式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方羽靜靜地看著他。
三秒後,對面接通了電話。
黑衣人正想說話,方羽就把手機搶了過去。
「喂。」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你派來的人,已經被我解決了。我很討厭麻煩,所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方羽說道。
「楊小姐,這人不是普通人,你要派白大哥……啊!」一旁的黑衣人大聲喊著,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羽一腳踹在胸口上,慘叫一聲,直接斷了氣。
「你全名叫什麼?」方羽對著手機問道。
對方仍然沉默。
「好吧,不肯說就算了,記得我說的話,不要再來惹我。」說完,方羽掛斷了電話。
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尸體,方羽揉了揉太陽穴。
最近這幾天到底怎麼了?遇到的麻煩比之前十年遇到的都要多!
……
楊家。
楊音竹把電話放下,細白如玉的手微微顫抖。
她,還有楊家,從未被這樣威脅過!
「你到底是誰?」楊音竹紅唇烈焰,黑白分明的眼中,散發出滔天的殺氣。
今天她派了家族的六名精銳過去,居然全軍覆沒。
這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
這兩天,她已經接連損失八名精銳。
想起電話里,那名手下的最後聲音,楊音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讓白戰來找我。」
……
江海市中心醫院,vip病房內。
姬如眉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坐在病床旁的父母。
姬東山見姬如眉蘇醒,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如眉,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一旁的母親韋玲也是滿臉的緊張。
「爸,媽,我沒事。」姬如眉答道。
確認姬如眉身體沒有大礙後,姬東山便臉色陰沉下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