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
搞定了。
「傾寒，你不必勉強，日後戰場相見，我一定會避開你……」林霸天繼續加碼，動情地說道。
「不，我們不會戰場相見的，絕對不會！」墨傾寒仰頭盯著林霸天，咬牙說道。
「唉，現在這個情況，不戰場相見，又能怎樣呢？」林霸天嘆了口氣，問道。
「我會說服盟主，盟主與我關系很好，一定會听從我的建議的！」墨傾寒說道。
「這樣啊……」
林霸天又給方羽使了個眼色，而後嘆息道︰「希望你的盟主能听從你的建議了，否則……」
「我一定能讓盟主改變主意，給我一點時間。」墨傾寒咬唇道。
「好。」林霸天答應道，「那你就去試試吧，我會等你的，傾寒。」
「嗯，你一定要等我，要是得回去你那個地方，你一定要提前告知我……」墨傾寒小聲道，「你手里應該還有我留給你的白月石，雖然你抹去了上面的印記，不讓我知道你所在，但你還是能用白月石聯系我的……」
「我會再聯系你的，可能直接去星爍聯盟找你也不一定。」林霸天答道。
「真的嗎！？」墨傾寒雙眸一亮，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之前給過我你的具體位置，我會按照那張地圖去找你的。」林霸天答道。
「……好！我等你來！」墨傾寒喜悅萬分，說道。
「好了，先去辦正事吧，我也有事情要跟方羽聊一聊。」林霸天說道。
「嗯。」
墨傾寒眼神中有些不舍，但還是松開了環抱林霸天的雙臂。
而後，她又轉頭看向方羽，眼神有些復雜。
「那我……先走了，霸天。」墨傾寒說道。
「好。」林霸天點了點頭。
「嗖！」
墨傾寒嫣然一笑，身軀逐漸渙散，很快消失在眼前。
當她離開之後，林霸天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看向方羽，說道︰「老方，你親眼看到了，我為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如此義海豪情的朋友，你這輩子也就能遇到我這麼一個了。」
「我沒看出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倒是墨傾寒為你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方羽挑眉道，「你怎麼老是欺騙別人感情？」
「欺騙？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任何人的感情。」林霸天睜大眼楮，說道，「你不要憑空污蔑我。」
「地球上好幾位聖女，大天辰星的花顏，還有現在的墨傾寒……」方羽微微眯眼，說道，「這還不夠多啊。」
「地球上的聖女，很多我都沒追求上，至于花顏，我跟你說過那是偶然中的偶然，而且還為你鋪路了……至于墨傾寒，我一開始真沒想接近她，可我這該死的魅力真的無法阻擋，輕易就讓她墮入愛河，我現在都感覺難以消受她對我的滔滔愛意。」林霸天嘆息道。
「……算了。」方羽本還想說點什麼，但還是決定不說，轉而說道，「其實星爍聯盟出不出手，問題都不大，出手的話……那就順帶把星爍聯盟給掀了。」
「所以我是想要保護墨傾寒啊。」林霸天說道，「她要是能說服她的盟主，那麼星爍聯盟就得救了，否則……」
「放心，就算把星爍聯盟都給毀了，我也不會傷到你這位情人的。」方羽揶揄道。
「老方，你這笑容什麼意思？我不認為我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這麼多年都沒有找一位道侶。」林霸天挑眉道。
「我是因為……」方羽開口道。
可話語說到一半，他卻停住了。
林霸天神色一滯。
他抬眼看向方羽，問道︰「因為什麼？」
方羽呆愣片刻，眉頭皺起。
對啊，他原本想要說什麼？
因為什麼才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一位道侶？
因為什麼！？
方羽原以為自己會說出一個理由，腦海中似乎也存在這麼一個理由。
可真要說出口時，卻發現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而在林霸天這里，也有類似的感受。
他的深層記憶中，似乎知道方羽這麼多年沒找道侶的理由。
可稍微細思，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方羽話語說到一半，讓他也呆愣住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段忽然缺失的記憶中，藏著什麼信息？
「老方，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林霸天問道。
方羽眼神閃爍，答道︰「是，但想不起來。」
「很奇怪，我也感覺自己知道你想要講什麼，可仔細一想，卻又忘記了……」林霸天緊緊皺眉，說道。
听聞此言，方羽心頭一震。
對他而言，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出現。
他原本到底想要說什麼？
為何林霸天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唯一的解釋……是他原本想說的話，林霸天也是知道的。
是他們共同的記憶！？
這一下，方羽和林霸天都眉頭緊鎖，陷入到沉思之中。
方羽閉著眼楮，回憶起當年在地球上與林霸天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哪怕過了幾千年，記憶猶新。
很多畫面歷歷在目，似乎剛發生不久。
回憶當初的一些經歷，一開始還覺得沒問題。
可逐漸地，方羽卻感覺到了異常，心頭大震。
他感覺自己……某些記憶片段之中，似乎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他與林霸天做了很多事，共同經歷了很多，可那些畫面，如今回憶起來卻感覺很是模糊。
某些記憶很清晰，某些記憶特別模糊。
而模糊的那些記憶，回想起來就會感覺到莫名的異樣感，非常不適。
「為何會這樣……」
方羽心中震驚。
這麼多年來，他很少這麼仔細地去回憶過往的經歷。
然而如今一回憶起來，卻發現其中出現了這麼多的異常。
雖然記憶還是那些記憶，但某些記憶又不像是他的記憶。
甚至有某些記憶，讓他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方羽眼神閃爍著震驚的光芒，看向林霸天。
而這時，他發現林霸天的臉上也有迷惑和震驚。
林霸天抬起頭，看向方羽，眉頭仍緊鎖著。
「老方，你是不是感覺某些記憶……很奇怪？」
「你也有這種感覺！？」方羽眯著眼，說道，「的確如此，某些記憶很清晰，某些記憶特別模糊，並且還讓我感到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