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可能

方羽回到了琪諾的府邸。

寒妙依已經在大廳里等待著他。

「方兄，怎麼樣了？」寒妙依問道。

「沒怎麼樣，都審問了一遍，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除了那個安然說的那些話……」方羽答道。

「安然？」寒妙依面露疑惑之色。

方羽看著寒妙依，想了想，便把那位自稱聖王，名為安然的聖院代表所說的話重述了一遍。

在妖界這個地方，方羽能夠信任的也就只有寒妙依了。

有些事情單獨思考，很容易陷入當局者迷的誤區，說出來讓他人提供一點思路，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

「聖王，聖尊……看來聖院想要在妖界里完成的……是一件大事。」寒妙依在听完方羽所說後，說道。

「銅片我都取出來給他看了，他倒也不急。」方羽說道。

寒妙依陷入沉思，看向方羽，問道︰「方兄，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接下來？我得跟古妖皇去一趟北巨星。」方羽說道。

「北巨星？」寒妙依愣住了。

方羽又把剛才知道的有關妖帝遺產的事情告知了寒妙依。

「妖帝遺產……古妖皇願意與你平分？」寒妙依黛眉微蹙。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畢竟他現在需要我的幫助。」方羽說道，「當然，在得手之後可能就變了。這一點我有心理準備，畢竟……按霄月皇後和南鳶所說，這古妖皇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可以說品格相當卑劣。」

「但不管如何，這一趟還是得走一走，聚齊四皇的場合……可不多，等同于直接接觸到整個妖界的最高層。」

「聖院在妖界內的滲透程度，說不定也能通過這一趟，發現些蛛絲馬跡。」

說著，方羽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這古妖皇要是反水，那我就順手把他做掉，反正這一次參與到這場爭奪戰，怎麼也得跟其他三皇交手了。做掉三皇也是做，做掉四皇也是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四皇都被方兄解決掉，那方兄……豈不就成了妖界之主了？」寒妙依美眸眨了眨，說道。

「那又不至于，這妖界也不會服我。」方羽說道，「我只想要把我師兄救出來，再把這里的聖院給摧毀。」

「嗯……方兄，此行，需要我隨同前往麼？」寒妙依又問道。

方羽想了想，說道︰「可以，以防你又出什麼問題，到時候我首尾難顧。」

「肯定不會……我會將她死死壓制，別想再出來。」寒妙依眸中閃過寒芒，說道。

「等處理完這里的事情，我再研究你的情況。」方羽說道，「想辦法讓你們共存。」

「共存？不可能的。」寒妙依輕輕搖頭，說道，「方兄，我和她永遠不可能共存。」

「不用說得這麼確定，一切皆有可能。」方羽說道。

……

與寒妙依交談過後，方羽又見到了琪諾。

此時的琪諾，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顯然，在古妖大祭壇上發生的事情，對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霄月皇後和整個副系血統的造反，以及從霄月皇後和南鳶口中所听到的有關古妖皇的那些言論……都讓她感到內心震動，久久無法平靜。

在她的心中，她的父皇是完美無瑕的，從來不會做錯事，品質高尚，具備成皇者的一切要素。

因此，霄月皇後所說的那些話，讓琪諾突然覺得很失望。

她並非完全相信那些話，她也想把那些話當做是污蔑。

可是，理智告訴她……若非古妖皇逼迫到一定程度，霄月皇後和一眾副系血統成員，絕無可能做出造反這種行為！

在古妖皇的絕對統治之下謀逆，造反……這無疑是自殺行為。

想要造反……都需要巨大的勇氣。

「方特使……」

見到方羽出現，琪諾立即站起身來行禮。

她那完美的臉蛋上，仍然有些泛白，神情恍惚。

「之前想殺你的那位露辰，現在已經精神崩潰，瘋了。」方羽說道，「你大仇得報了。」

「嗯……」琪諾低下頭，並無一絲的喜悅。

「你好像不太高興？」方羽問道。

「我只是……沒什麼。」琪諾搖了搖頭，咬唇道。

她心中的困惑，很難說出口。

方羽看著琪諾，眼神微動。

其實他大概能想出琪諾現在的心情。

「你在這些皇子郡主當中，年紀應該算比較小吧？」方羽問道。

「……是的。」琪諾仰起頭，答道。

她的確是年紀最小的一位主系血統的郡主。

「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