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這句話就像是一個信號,陳子楚听到嬴抱月的話倏然回頭,然而但不等他回答她的問題,前方人群響起一陣騷動,人頭攢動的火院石碑前忽然走出了另一位身著赤袍的老者。
天地雨幕間,響起一個滄桑的聲音。
「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相信那句話。」赤袍老者站在人群前,遠遠看著水院前窮困潦倒的同輩人。
「明明三十年都沒有登臨天階,卻還相信那個妖女的話,還和小輩爭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震山。」
震山?
不等嬴抱月在她破碎的記憶里搜尋這個名字,卻只听人群對那個赤袍老者的驚呼。
「是浩然先生!」
「那就是上四宮火院的掌院,南楚修行界的周子?」
「听說已經定下浩然先生就是稷下學宮的下一位祭酒!」
「這麼快?」
「听說在這次初階大典開幕式上,現任祭酒夢陽先生就會把祭酒之位傳給浩然先生!」
祭酒?
嬴抱月的思緒被這個信息給打斷,眯起眼楮看向雨幕下明明已經上了年紀,卻穿著赤色長衫的老者。
稷下學宮的「祭酒」就是全學宮之長,如同現代大學的校長,而學宮掌院則是天道十二宮的院長,相當于大學學院的院長。
看著嬴抱月的目光,一邊陳子楚的解釋到了。
「沒想到區區最終篩選,火院的掌院居然也來了。」陳子楚看著嬴抱月和歸辰介紹道,「既然想進火院,你可得認識這位。」
「這就是火法一派的掌門人,現任上四宮火院掌院的浩然先生。」
浩然先生。
嬴抱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這個時候她終于肯定她上上輩子的確是個火法者。
她雖然不認識水院石碑下的老頭,卻記得這個世稱浩然先生的老者。
因為他是個天階,而且是個火法的天階。
嬴抱月沒想到她這輩子第一個見到的天階會是他。
更沒想到還有人會管他叫「周子」。這稱呼真的很有稷下學宮特色。
當然已經穿了一遭的嬴抱月不太能直視這樣的稱呼。
「子」本是公侯伯子男中的一種爵位,後來作為一種稱謂保留下來,成為對有德行、有學問、有地位在這個世界還要加上有高等階之人的尊稱。
浩然先生,姓周,名景,字明潤,號浩然。
在修行界,他被稱為浩然先生。在稷下學宮,也被尊稱為「周子」。
在嬴抱月上輩子死之前他就成為了天階,本來年輕時是南楚最負盛名的火法者,在修行界被寄予厚望,認為其最有可能成為朱雀神子,但卻遭到了半路殺出的姬墨和林書白兩個火法者的截胡。
說是截胡也不對,那對未婚夫妻的晉升速度太快,常人只能望其項背。浩然先生當時做了一個當時所有人可惜,此時所有人贊嘆的決定。
他放棄了朱雀神子的角逐,將所有精力放到了對火法劍法的鑽研上,最終成為了稷下學宮火院的掌院。
在姬墨和林書白分別成為了南楚和秦帝國師之後,所有人不得不承認浩然先生當初對那兩個天之驕子避其鋒芒是極為明智的決定。
那兩人實在是天下無雙。
而在少司命林抱月崛起後,浩然先生在火法者中跌至第四位,但在一般修行者心中的地位卻更加雄厚了。
前三者讓人望其卻步,但浩然先生的智慧穩重與深厚的積奠,才是修行者心中理想的形態。
此時出現在眾人前的赤袍老者顯然是顧忌對低階修行者的影響,收斂了氣息。但他站在那里就是眾人的焦點。
火院長長的隊伍都騷動起來,但所有年輕修行者卻沒有陷入混亂,每個人反而都將背挺得更直了一些,力圖在浩然先生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而此時已經沒人再看水院石碑下的那個衣著破爛的老者了。
如果有,那也是因為浩然先生在看著他。
面對這眾星捧月般站在火院石碑下的同僚,那老頭卻沒有絲毫卑怯,只是抹了一把額頭的雨水,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
「和小輩爭論?」老者冷笑一聲,「老夫不管什麼小輩老輩,只是說自己想說的話,才不管你這些彎彎繞繞。」
「老夫才不像你,明明借著一個女子的力量提升了流派地位,現在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妖女?」
「你以為你要當祭酒了了不起?」白衣老者哈哈大笑,「你以為這學宮是誰建的?」
「這學宮本就是一女子所建,現在卻號稱不收女子?」
「哈哈哈!」
老者肆無忌憚的大笑響徹整個石碑間,激起所有年輕修行者的憤怒。而嬴抱月在遠處靜靜注視著他。
「這笑聲,果然很震山。」她想起浩然先生對著老者的稱謂靜靜道。
陳子楚扶額,這時才想起回答她之前的問題,「那位是水院掌院,也就是許義山的師父,世稱震山先生。」
震山先生姓包,名河,字清鰱,號震山。
這時嬴抱月才想起她隱約听人提起過這人的名號,她上輩子對水法者的確是不熟。更想不起來這人是否和她的師父有關聯。
但如果是非常有關聯的人,按理說她不該不記得。
浩然先生聞言臉色微變,但下一刻他平靜地凝視著震山先生,「可老夫怎麼記得,你這水院也趕出去過女學士。」
赤袍老者冷笑,「當然,是在你還有學生能趕的弟子。現在你連能趕的人都沒吧。」
震山先生聞言臉色一灰,但下一刻嬴抱月听他低聲道,「與其被送去寧古塔,不如老夫親自趕走她們。」
寧古塔,那是什麼地方?
嬴抱月聞言一愣,但下一刻赤袍老者一甩袖子,「今日稷下學宮如此盛事,老夫不求你你給學宮添光,別在這繼續丟人,回去守著你那唯一的徒弟去吧。」
看著桀驁難馴的同僚,在眾人憤怒的眼神中浩然先生卻目光平靜。
「青龍神已然丟失,你們水法者再怎麼蹦……」老者冷冷道,「都只是一群喪家之犬。」
……
(後為重要劇情防盜章,5分鐘後替換)
「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相信那句話。」赤袍老者站在人群前,遠遠看著水院前窮困潦倒的同輩人。
「明明三十年都沒有登臨天階,卻還相信那個妖女的話,還和小輩爭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震山。」
震山?
不等嬴抱月在她破碎的記憶里搜尋這個名字,卻只听人群對那個赤袍老者的驚呼。
「是浩然先生!」
「那就是上四宮火院的掌院,南楚修行界的周子?」
「听說已經定下浩然先生就是稷下學宮的下一位祭酒!」
「這麼快?」
「听說在這次初階大典開幕式上,現任祭酒夢陽先生就會把祭酒之位傳給浩然先生!」
祭酒?
嬴抱月的思緒被這個信息給打斷,眯起眼楮看向雨幕下明明已經上了年紀,卻穿著赤色長衫的老者。
稷下學宮的「祭酒」就是全學宮之長,如同現代大學的校長,而學宮掌院則是天道十二宮的院長,相當于大學學院的院長。
看著嬴抱月的目光,一邊陳子楚的解釋到了。
「沒想到區區最終篩選,火院的掌院居然也來了。」陳子楚看著嬴抱月和歸辰介紹道,「既然想進火院,你可得認識這位。」
「這就是火法一派的掌門人,現任上四宮火院掌院的浩然先生。」
浩然先生。
嬴抱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這個時候她終于肯定她上上輩子的確是個火法者。
她雖然不認識水院石碑下的老頭,卻記得這個世稱浩然先生的老者。
因為他是個天階,而且是個火法的天階。
嬴抱月沒想到她這輩子第一個見到的天階會是他。
更沒想到還有人會管他叫「周子」。這稱呼真的很有稷下學宮特色。
當然已經穿了一遭的嬴抱月不太能直視這樣的稱呼。
更沒想到還有人會管他叫「周子」。這稱呼真的很有稷下學宮特色。
當然已經穿了一遭的嬴抱月不太能直視這樣的稱呼。更沒想到還有人會管他叫「周子」。這稱呼真的很有稷下學宮特色。
當然已經穿了一遭的嬴抱月不太能直視這樣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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