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參加不了。
眼前的少年如此說道。
「參加……不了?」
嬴抱月聞言抬頭看著姬嘉樹的眼楮。在那雙宛如夏日湖面的眼楮下,姬嘉樹心情愈發復雜險些無法直視。
就算再不忍心,但他還是要盡快打碎這個女子的夢。由他打碎總比別人來要好。
「眾人戰第二輪……」姬嘉樹看著嬴抱月的眼楮艱難地開口,「是只有八個人的對戰。」
這意味著就只有八個人能參加。
眾人戰第二輪,是初階大典眾人戰中參加人數最少的一輪。
一個國家八個人,如果場上沒有人發生意外,就只有八個人能參加這場馬球賽。如果勝了這八個人當然是首功,其他人能拿到平分到的一點成績。
對于本身境界不高的的修行者而言,這一輪可以說是相當輕松,就等著自己隊伍內的高手帶著成績回來就行了。
雖說本人不能左右勝負,但如果本國的馬球隊勝利,也算是天上掉餡餅了。就算不本國隊伍排名不理想,那也只能認了,誰叫這是自己的國家,難道還能換麼。
姬嘉樹抬頭看向窗外璀璨的日光,仿佛能看到丹陽城內熙熙攘攘的街道。
眾人戰第一輪過于殘酷,眾人戰第二輪對大多數的修行者而言是難得的喘口氣休息的時間,以此來迎接更殘酷的第三。姬嘉樹雖然沒有走出家門,但都能猜到此時大街上諸多修行者在看完榜和眾人寒暄完成績後閑逛享樂的身影。
除了少數要準備參加第二輪的精銳,一片祥和輕松。
但如果是其他人倒還罷了,姬嘉樹看向面前的少女,她在第一輪中可以說是最累的,本該好好休息,但他偏偏知道,她無法休息。
其他和她境界相仿的修行者能等著享受其他高階修行者的恩澤,但她卻不行。
「如果拿不到魁首,就自請進入寧古塔終生不出。」
看著嬴抱月平靜的側臉,當初她的血盟在他耳邊回蕩,姬嘉樹放在膝頭的手緊緊握成拳。
「不能參加啊,」嬴抱月看著他笑了笑,「可是我一定要參加呢。」
不參加馬球賽的修行者只能拿到平分到的分數,嬴抱月心道。換言之其實就等于只能拿個團體總分,這對她最終要實現的目標顯然是不夠的。
她眾人戰第一輪的成績就只有團體分,如果她第二輪還拿不到上位的分數,就算後面幾輪她輪輪第一也不見能拿到魁首了。
她的前面已經沒有其他的路了。
他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姬嘉樹指尖的指甲扎入掌心。
「我說過,能參加的就只有八個人,」姬嘉樹看著嬴抱月道,「每個國家的馬球隊的人選是早就選好訓練已久的。」
換言之,沒有這個女子的位置。
「所以無論如何,你是不能參加的,」姬嘉樹看著嬴抱月定定道。
「就算你上輪幫了嬴珣,但嬴珣也不會允許你參加,其他人更是不會……」看著眼前少女的眼楮,姬嘉樹一時語塞。
其他人更是……不會允許她參加。
姬嘉樹注視著眼前少女心道。
眾人戰第二輪馬球賽,是丹陽城內一大盛事,是全城的百姓都可以到場觀看的。
當初她在林中沒幾個人看到的功績都被掩藏,而馬球這種暴露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做得好了出盡風頭做得不好丟人現眼的事,不會有人允許一個女子參加。
就算不是初階大典,山海大陸上,也從沒女子參加過正式的馬球賽。
姬嘉樹自出生以來看到過的,最多就是幾個貴女在自家馬場揮揮球杖,也會有公子作陪,但都是哄姑娘開心,沒人會認真對待,更遑論爭斗。
姬嘉樹能想象,如果這個女子真的加入了前秦的馬球隊,會造成多麼大的轟動和口誅筆伐。
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不可……
「不被允許嗎?」然而就在這時坐在榻上的少女看著他忽然笑起來,「那又怎麼樣?」
姬嘉樹一愣。
「雖然這麼說有點那什麼,」嬴抱月模了模耳邊的箭鏃看著他道,「我從出生到現在做的事,還沒幾件是被允許的。」
這都什麼話……
等等,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姬嘉樹愣得更徹底。
從進丹陽城開始,這女子似乎就沒哪次是照著上面對她的意願去做的,連他母親和葉靜姝挑釁讓她住到角落去都沒成功。
「當然嫁給你不算,」眼前少女看著他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失策。」
「真是……」姬嘉樹原本復雜的心情在她的笑容下都快沒了,也就是這人還有心情在這時候開玩笑。
「所以……」姬嘉樹放棄掙扎,「果然你還是要參加?」
「那當然,」嬴抱月看著他道,「放心,我會打馬球的。」
他到底哪里能放心了?話說回來一個公主能在森林里來去自如就算了,還會打馬球,前秦的宮廷教育這麼神通廣大的嗎?
她到底還會干些什麼?
「那參加的名額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姬嘉樹皺眉,對于自負的修行者而言,想讓他們把已經到手的名額讓出來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讓給她。
「當然是通過公平競爭的,憑本事去拿。」嬴抱月看著姬嘉樹一笑,「誰上場,應該是按照馬球水平來算的吧。」
能者居之方為公平,這個女子說的沒有錯。
一點都沒錯。
姬嘉樹定定看著面前的嬴抱月。
他自然是不擔心這女子的公平,他只擔心她無法獲得公平。
「等階五能做決斗和比賽的見證人,」下一刻他閉了閉眼楮說道。
嬴抱月聞言一怔,倏然明白了眼前少年的意思。
「怎麼,」
(後為防盜)
「雖然這麼說有點那什麼,」嬴抱月模了模耳邊的箭鏃看著他道,「我從出生到現在做的事,還沒幾件是被允許的。」
這都什麼話……
等等,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姬嘉樹愣得更徹底。
從進丹陽城開始,這女子似乎就沒哪次是照著上面對她的意願去做的,連他母親和葉靜姝挑釁讓她住到角落去都沒成功。
「當然嫁給你不算,」眼前少女看著他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失策。」
「真是……」姬嘉樹原本復雜的心情在她的笑容下都快沒了,也就是這人還有心情在這時候開玩笑。
「所以……」姬嘉樹放棄掙扎,「果然你還是要參加?」
「那當然,」嬴抱月看著他道,「放心,我會打馬球的。」
他到底哪里能放心了?話說回來一個公主能在森林里來去自如就算了,還會打馬球,前秦的宮廷教育這麼神通廣大的嗎?
她到底還會干些什麼?
「那參加的名額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姬嘉樹皺眉,對于自負的修行者而言,想讓他們把已經到手的名額讓出來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是讓給她。
「當然是通過公平競爭的,憑本事去拿。」嬴抱月看著姬嘉樹一笑,「誰上場,應該是按照馬球水平來算的吧。」
能者居之方為公平,這個女子說的沒有錯。
一點都沒錯。
姬嘉樹定定看著面前的嬴抱月。
他自然是不擔心這女子的公平,他只擔心她無法獲得公平。
「等階五能做決斗和比賽的見證人,」下一刻他閉了閉眼楮說道。
嬴抱月聞言一怔,倏然明白了眼前少年的意思。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