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本事

小花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小小的眼楮看向嬴抱月。李稷瞪大眼楮,發現他居然從一條蛇中眼中看出了猶豫和不忍。

小蛇的眼楮對上頭頂少女決然的眼楮。

「咬!」嬴抱月喝道。

說時遲那時快,狂風之中就要被吹飛的小花蛇張大嘴露出毒牙,猛地一口咬在嬴抱月的手臂上!

蛇牙咬在她的小臂上,嬴抱月頓時感到手臂一陣麻痹,她深吸一口氣從李稷手中抽出手,調動渾身真元壓制下所有沖動,一把抓起已經松了布帶,再一次將左手手腕牢牢地捆了起來。

再下一刻,風停了。

紅光散去,黑霧也散去。

世界安靜極了。

「停下了?」祭台下的修行者怔怔看著凌亂不堪的祭台,看著祭台上靜靜相對而立的少年少女。

寒山之上恢復了寧靜,一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然而祭台頂端碎裂的黑盒卻告訴他們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人們才來得及回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剛剛那兩道光是什麼?」

「太祖手札呢?」

「抱月!」而就在人們尚在發懵和議論之時,姬嘉樹一個箭步沖上了祭台頂端。

嬴抱月握著已經全部失去知覺的左手轉身,向他露出一個笑容,在少年問出一堆疑問之前先笑著開口,「嘉樹,我沒事。」

姬嘉樹準備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但看著嬴抱月手臂上明晃晃的毒蛇的牙口,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叫沒事?」

姬嘉樹發現他說完,此時待在嬴抱月肩膀上的小花蛇頓時渾身一震。

姬嘉樹看著那條蛇看向嬴抱月的眼楮,居然眼淚汪汪。

「沒事,我不疼,今天你立功了,」嬴抱月看向肩膀上的蛇輕聲絮語道。

看著台上和一條蛇說話的少女,台下修行者們的神情頓時更加復雜。

而就在站在人群中的一個少女卻神情陰冷。

許冰清站在人群外看著這一幕,袖子下的拳頭一點點收緊。她面上依然是平素對人的那般端莊的神情,心中此時卻驚濤駭浪,腦海中只反復回蕩著一句話。

那就是那封密信所寫的內容居然是真的!

看著圍在嬴抱月身邊的李稷和姬嘉樹,許冰清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從未有如此厭惡過一個女子,原本在城門處就解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當初因為孟施的介入這個計劃未能實施,她父親更是對她管教頗嚴,于是她便考慮到了暗算。

她原本不知該如何暗算,在南楚之時她曾經讓北寒閣弟子多次下手,卻每次都鎩羽而歸。她看著看著也明白了,這個前秦女人根本不能算是正常人,想要解決必要抓死了弱點一口氣逼死。

但又正因嬴抱月不是個正常人,這個不得人心的修行者,身上身邊幾乎沒有弱點。

她本人據說多次從暗殺中逃月兌,而她身邊的人,不是姬嘉樹李稷這樣本身實力惹不起的,就是姜元元宋謙這樣背景過厚難以下手。

許冰清苦思多日沒能想起嬴抱月的弱點,直到三天前,有人向北寒閣送了一封密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前秦公主有一條她也控制不了的手!」

許冰清腦海中浮現出那封密信,看向高台上那個少女眸光微深。

她原本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剛剛嬴抱月觸踫太祖手札時發生的異變。

誰都看清了那個女子左手的異常。

但沒有人點破,她要不要助力一下呢?

把柄麼?許冰清看向祭台頂端那道黑色的祭服,心中冷笑。

雖然她差不多確認打掃嬴抱月的把柄,但她卻發現也許這個前秦女人大概用不上這些禮物了。

嬴抱月已經要大禍臨頭了。

「手札!」

「第一冊的太祖手札毀了!」

祭台邊的安靜被打破,高台上響起守經奴的淒厲的叫喊,甚至還有哭聲。

守經奴們齊刷刷再一次拔劍,但劍尖這一次朝向的是站在最前方的少女。

短短不到一刻鐘,黑衣老者的眼中就布滿了血絲,看向嬴抱月目眥盡裂地一揮手,「「給我殺了這個賤……」

嬴抱月霍然抬頭,原本還想罵下去的老者看著少女眼中的亮光一愣,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你……」

「我姓嬴,」嬴抱月輕聲開口,「在罵我之前我建議你先考慮下會不會連帶上我的祖宗。」

黑衣老者頭皮一炸,下一刻卻只見嬴抱月看向東吳王,「陛下,來東吳的修行者是可以這麼輕易打殺的嗎?」

趙暮人神情復雜,「自然不是,只是……」

「東吳律法中,記載了損害太祖手札是死罪嗎?」嬴抱月繼續問。

哪個國家的律法會考慮這種條款?

誰都沒想到太祖手札會被人損壞!

趙暮人腦門青筋直跳,看著理直氣壯的少女說不出話來,他雖然對手札沒有守經奴那麼狂熱,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放過此事。

這可是太祖手札啊!

看著已經幾近癲狂的守經奴,趙暮人微不可見地皺皺眉頭,看來這群人是不會放過嬴抱月的。

「老夫會先殺了你再自殺謝罪,到了下面會親自和太祖解釋,還請公主不要太操心。」

這說話方式真是一個比一個決絕。

「你們要為這麼一本薄薄書冊賠上性命?嬴抱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至于嗎?」

「這是我們的使命,輪不到外人來管。」黑衣老者神情愈發冷凝,「一切殺了你再說。」

「殺了我?」嬴抱月笑了笑,「殺了我,你們大概永遠見不到那本手札了。」

「我姓嬴,」嬴抱月輕聲開口,「在罵我之前我建議你先考慮下會不會連帶上我的祖宗。」

黑衣老者頭皮一炸,下一刻卻只見嬴抱月看向東吳王,「陛下,來東吳的修行者是可以這麼輕易打殺的嗎?」

趙暮人神情復雜,「自然不是,只是……」

「東吳律法中,記載了損害太祖手札是死罪嗎?」嬴抱月繼續問。

哪個國家的律法會考慮這種條款?

誰都沒想到太祖手札會被人損壞!

趙暮人腦門青筋直跳,看著理直氣壯的少女說不出話來,他雖然對手札沒有守經奴那麼狂熱,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放過此事。

這可是太祖手札啊!

看著已經幾近癲狂的守經奴,趙暮人微不可見地皺皺眉頭,看來這群人是不會放過嬴抱月的。

「老夫會先殺了你再自殺謝罪,到了下面會親自和太祖解釋,還請公主不要太操心。」

這說話方式真是一個比一個決絕。

「你們要為這麼一本薄薄書冊賠上性命?嬴抱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至于嗎?」

「這是我們的使命,輪不到外人來管。」黑衣老者神情愈發冷凝,「一切殺了你再說。」

「殺了我?」嬴抱月笑了笑,「殺了我,你們大概永遠見不到那本手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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