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楚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的畫面。
狹小破舊的帳篷里,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李稷的劍上浮起細小的水滴,淳于夜的劍上騰起暗紫色的雷光。
陳子楚真是打死都想不到,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天階交戰居然會是在這種地方,這開戰的理由……更是讓人意想不到。
帳篷內的氣息越來越可怖,已經到了讓人睜不開眼的程度,姬嘉樹也緊張起來,他眯起眼楮伸手想要將嬴抱月拽到身後,一伸手卻忽然抓了個空。
而這時李稷和淳于夜同時舉起劍,風雷滾滾,暗潮洶涌,兩股不同的氣息在空氣中達到極致,猛地沖向對方。
姬清遠強迫自己將眼楮睜開一條縫,想看清楚不遠處的場景,但就在這時,他忽然一愣。
空氣中可怖的真元威壓忽然消失了。
姬嘉樹怔怔看向不遠處。
嬴抱月站在李稷和淳于夜中間,一只手握住了李稷執劍的手腕。
「這是……」
姬清遠和陳子楚等人望著這一幕睜大雙眼。
就在她插進去的瞬間,李稷和淳于夜兩人就像有默契一般,瞬間就卸下了渾身的勁氣,原本厚重如淵的真元氣息也在一瞬間消泯,像是怕踫到她一絲一毫。
淳于夜握劍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縴細的背影。
嬴抱月背對著他,仰頭專注地望著李稷。
李稷低下頭來,看著身前的少女,輕聲道,「抱月。」
「這是我的劍吧?」
嬴抱月握著他的手腕,注視著他拿在手里的鐵劍。
鐵劍的劍刃上還有無數道修補過的痕跡。
李稷點點頭,望著嬴抱月的眼楮,他緩緩松開劍柄。
落日劍落入嬴抱月手中,她笑了笑,另一只手抽出腰邊的巨闕劍,遞到李稷面前。
「它幫了我很多。」
李稷伸手握住自己的劍的劍柄,目光有些復雜。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嬴抱月望著他,「我之後會和他算賬的,不過不是現在。」
淳于夜在她背後冷哼了一聲。
嬴抱月回頭看了他一眼。
淳于夜別過頭去。
「沒意思。」
他收劍入鞘,打了個呵欠,走到門口,「想找我算賬?等你先上了天階再說吧。」
「嗯,我會的。」
嬴抱月笑了笑,「先謝你吉言了。」
淳于夜噎了一噎,如果是在不知道她真實身份前,他還能嘲諷上兩句。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她上輩子是神子,有些話就難說出口了。
說實話,老天哪怕多給她一年的時間,他都懷疑她這輩子能成為人神。
然而……
淳于夜眼前劃過無數道暗紅色的痕跡,眸光微深。
禪院,哪天他得再回去一趟了。
「翟王殿下。」
慕容恆和赫里卡在帳門外,正進退兩難,看見他走出來,都看向他。
「在這杵著干什麼呢?」
淳于夜厭煩地瞥了兩人一眼,將赫里的金印丟還給他,「你們兩個,去找頂帳篷。」
「找帳篷?」
慕容恆愣了愣。
「不然呢?」淳于夜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和那群中原人擠一起?」
今天天色不早了,肯定是走不了了,他們今晚都得呆在沙城過夜。嬴抱月很顯然已經有了住處,他們不另行安排,大晚上在外面吃沙麼?
「噢,我知道了。」
慕容恆起身去找空帳篷了,赫里緊隨其後,淳于夜往外走了一截,看了一眼四周空曠的空地。
身後的帳篷里傳來少年少女的說笑聲,他的心情頓時煩躁起來。
尤其是在听見姬嘉樹和李稷的聲音時,他心中更像是有一把邪火在燒。
李稷明明可以用屏障隔開聲音,卻偏偏沒有這麼做,這是他們之間說的話不怕被他听到,還是想故意說給他听?
淳于夜冷笑一聲,閉了閉眼楮,準備自己拉個屏障,但就在這時,那個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抱月,你身上怎麼有化蛇的味道?」
化蛇?
淳于夜正要調動真元,聞言他猛地停了下來,反將五感催動到了極致。
「化蛇?」
帳篷內嬴抱月听見花璃的問題也愣了愣,她想了片刻,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枚鱗片。
「難道是因為這個?」
在看見那枚鱗片的瞬間,花璃的眼楮瞬間就睜圓了。
「哎?你怎麼也會有?」
她從懷里掏出三枚鱗片,「我臨走前,化蛇說這是他積攢下來的珍藏,只有這三枚了。」
「你怎麼也有鱗片?」
既然她手中的是全部,嬴抱月怎麼還會有一枚?
難道是化蛇之前在青鸞峰塞給她的?
「這不是你認識的那匹化蛇的鱗片,」嬴抱月苦笑了一聲,「是另外一位的。」
「另外?」
花璃徹底听傻了,她听大哥說過,青鸞峰上的化蛇就是這世上最後一只了,怎麼還會有?
嬴抱月別是被人騙了吧?
不對,這氣味的確一樣。
「嚴格意義上而言,這位不完全算是化蛇,」嬴抱月道,「它父母之中只有一方是化蛇。」
「原來如此,」花璃有些意外,。
在看見那枚鱗片的瞬間,花璃的眼楮瞬間就睜圓了。
「哎?你怎麼也會有?」
她從懷里掏出三枚鱗片,「我臨走前,化蛇說這是他積攢下來的珍藏,只有這三枚了。」
「你怎麼也有鱗片?」
既然她手中的是全部,嬴抱月怎麼還會有一枚?
難道是化蛇之前在青鸞峰塞給她的?
「這不是你認識的那匹化蛇的鱗片,」嬴抱月苦笑了一聲,「是另外一位的。」
「另外?」
花璃徹底听傻了,她听大哥說過,青鸞峰上的化蛇就是這世上最後一只了,怎麼還會有?
嬴抱月別是被人騙了吧?
不對,這氣味的確一樣。
「嚴格意義上而言,這位不完全算是化蛇,」嬴抱月道,「它父母之中只有一方是化蛇。」
「原來如此,」花璃有些意外,。在看見那枚鱗片的瞬間,花璃的眼楮瞬間就睜圓了。
「哎?你怎麼也會有?」
她從懷里掏出三枚鱗片,「我臨走前,化蛇說這是他積攢下來的珍藏,只有這三枚了。」
「你怎麼也有鱗片?」
既然她手中的是全部,嬴抱月怎麼還會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