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管什麼恐怖幻覺、巨型蠍子,一切阻礙在潔癖面前,都是紙老虎。
而堪稱奇跡的,非此回洗浴只用了半小時莫屬。「趕時間趕到我差點沖動把毛拔光了……」
[本體,本體……我心悅你啊,咱們交往吧,一起生崽崽~~~]
「你這酒瘋是不是離譜了億點點……?」
凌雪在一旁悄悄動用了讀心術,遞上熱牛女乃的同時開啟憋笑震動模式︰「醒醒酒?」
不想,牛女乃還沒接過手,意識倒先毫無征兆切換了,甚至開始尬歌︰「……紙短情長啊~訴不完當時年少~我的故事還是關于你啊~」
恰巧阿拉斯加犬循聲過來,猝不及防給拉了過去,且被動雙腿直立。凡爾斯踮起腳尖,手輕輕搭在它的前爪上,一步步靠近,圈圈圓圓旋轉不停。
「這是……華爾茲?」凌雪算是開了眼界,原來與犬共舞也是可行的。
「嗷嗷嗚……」可憐毛球崽崽習慣四腳著地,如此長時間直立實在艱難。最終到達極限,後腿一軟整個壓著凡爾斯往沙發倒下。
「嘛,本體你怎麼變毛臉了???」他胡亂搓了一把狗頭,睡意朦朧間不乏愜意,「很暖誒……喜歡~」
「總算換回來了……」靈威天羽倦容滿面,四翼極力伸展,「一時半會干不了,但我倦了……就這樣。」隱隱感覺身子被毛毯覆蓋住,又瞬間驚醒,「別別別,我得晾著!」
凌雪剛一撒手,毛毯就被掀掉了。她無奈扶額︰「北方十月的夜間氣溫還是比較低的,請你時刻記得這是人類之軀,會凍感冒的好吧!」
「所以,我現在有個非常表臉的想法……你就別管了,早點睡。」凡爾斯去了秦閆的房間門口,用羽毛三下五除二撬開鎖。
「我靠?!我還以為鬧鬼了……我記得我剛剛有鎖門的,結果還真是你……說,你又干嘛來了?!」秦閆毫無防備,一驚一乍。
「當然是睡覺啦。」
「神經病吧你……?我前面不是說好了你睡沙發或者去洛凡的房間……結果你還非得往我這里蹭?要不要臉啊你???」
「沙發體驗感極差,洛凡房間……一團糟,超級嫌棄。所以……體諒下啦!」任秦閆擺什麼臉色,凡爾斯都視若無睹,徑直走進去癱到床上。
「woc你踏馬的……三夜了啊,說說,這回又想讓我趴哪?!你,不安好心……」
「我不介意你跟我同床共枕呀,來一起?」
「什麼什麼?跟你……?一只鳥?!別了吧想想都怕。很好我就特想扯下你的臉皮看看到底有多厚了!」
「我不重啊你知道的,脂肪含量不高,所以臉皮也厚不到哪去。你不要就算了,我好困,晚安。」他開了暖氣,設完定時後趴著睡。
「wok你個死鳥居然還睡得心安理得了?!給我醒醒,起來!!!」秦閆原想揪起凡爾斯的,但見他很快睡熟了,到底還是心軟妥協。
……
良久,只覺有什麼不輕不重壓住了自己。縴細睫毛輕顫,蒼穹藍眸抬起,瞳中映著混沌‧凡爾斯的身影。此際處于同一場景,凡爾斯清楚認識到這是在心靈空間。
「或許你早已忘卻,然當初的一念之差,的確種下了另樣因果。曾經我對你僅是單純的佔有欲,如今想嘗試……愛慕。」彎指,輕挑起對方的左鬢發,任發絲在指端停留,「可不可以,給個機會。」
凝眸,發覺他的面色仍舊潮紅,眼神迷離。「怕是還沒醒酒,胡言亂語呢吧?」
「不,我很清醒。」他將臉湊上前,貼于凡爾斯右頰,溫熱氣息噴灑,「我曾長期否認過,也壓抑了良久。但隨著時間推移,那種情愫非但從未消退,反而……」
耳尖抖了抖,火燒一般發燙。俄頃,垂下眼簾︰「可你我畢竟同為一體,不會有結果的。我大致知曉你之所惑,倘若你真想得到這個答案,那麼我很遺憾告訴你……never.」
「……我不接受!」怒火中燒,一拳狠狠砸向精靈身後的樹干,即刻攔腰折斷,「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撩完就跑、管殺不管埋……?」
「感情之事,素來強求不得。至于你認為是我撩撥在先,只能歸結于形勢所迫,為了穩住你而不得已暫且順從吧。」
「……我原以為我自是跟旁的不一樣,想來是我自作主張了。你也不用同我好一陣歹一陣的,要惱就撂開了手,何必再這說這些話呢。」
凡爾斯一听,險些給噎住︰「?什麼林黛玉發瘋文學,沒用的放棄吧。」
「風止于秋水,而我止于你。」混沌‧凡爾斯頭痛得厲害,挪了挪臉深埋進對方懷里,聲音漸小,「沒關系,但凡我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始終都會等著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你這又是何苦呢……」他長嘆一聲,稍微調整姿勢,以便混沌‧凡爾斯能夠睡得更加舒坦些,「若是自有了獨立意識開始算起,你也沒比洛凡大多少吧。區區小崽子就敢肖想攻略祖宗輩的,多少有點荒謬。」
回首,不禁顰眉。折腰的樹承載了宿主的絕大部分記憶,此番勢必對洛凡造成一定影響。
不得不爾,稍加思索後傾注靈力令之重生、復原。
「事實證明,我們都不適合經營洛凡的生活。也許,遺忘方能暫時擺月兌痛苦的深淵。你的提議……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