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旁的木槿花叢里,不時傳來隱忍破碎的呻~吟和喘~息聲。激情香艷的一幕,令天上的明月也羞紅了臉,悄悄躲到了雲層後。
沉醉于情~欲中的兩人甚至沒有察覺到不遠處響起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近了,昏黃的燈籠光芒也遠遠的照了過來。
紀澤終于稍稍清醒過來,停下了動作。
身下的少女臉頰一片潮紅,眼眸半睜半閉,口中溢出細細的呻~吟︰「姐夫」
紀澤眼底還有殘余的情~欲,心底卻涌起一陣陣無法抑制的憤怒。這個局明明是設來對付許瑾瑜的,誰能想到顧采蘋會代許瑾瑜前來。
小鄒氏已經領著一堆人來捉~奸了!
此事已經成了定局,他根本沒有退路了!
顧采蘋也開始覺得|優|優|小|說|更|新|最|快||不對勁了。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了她的衣物早已被扯成了碎布,此時全身光溜溜的被紀澤壓在身下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看進眼中,她今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顧采蘋緋紅的臉頰瞬間就白了,驚惶瑟縮起來︰「姐夫,有人來了!」
紀澤陰沉著臉,從她的身子里退了出來。隨手抓起一旁的衣物,還沒等他穿上衣袍,打著燈籠的丫鬟已經走了過來,然後尖叫了起來
小鄒氏幾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努力壓抑著眼角眉梢的得意,故意板起臉孔呵斥在前面領路的丫鬟︰「看見什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小鄒氏身後的一堆女眷們都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各自交換一個曖昧的會心眼神。
雖然還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听的不甚清楚,可之前明明就听到了男子和女子的低~吟聲和喘~息聲。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動靜,誰能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夜晚幽會野合,這對男女的膽子可真不小。
鄒氏莫名的一陣心慌意亂。
開席沒多久,許瑾瑜就離了席。到現在一直沒見蹤影。
她這個當娘的,當然很清楚自己的女兒,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丑事來。可心里就是覺得不踏實。仿佛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那個提著燈籠的丫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全身簌簌發抖,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手里的燈籠也掉到了地上。
木槿花叢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還有少女驚慌的低聲啜泣。
小鄒氏心中快意之極,一張臉卻沉了下來︰「含玉,你給我上前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那兒做這種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事!」
含玉垂頭應了。她是小鄒氏的心月復,對今晚會發生的事也知道一些。明知道接下來見到的會是什麼,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花叢里的情景令含玉面紅耳赤。
女子的貼身褻衣被撕成了碎布,零零散散的扔在四周,還有男子的衣服匆忙間,男子只來得及穿上褲子。
而那個少女可就可憐了。
勉強用天青色的衣裙遮著胸前和身子,光溜溜的胳膊和腿卻是遮也遮不住。長長的凌亂的黑發遮住了少女的臉龐,看不清面容。
少女用手捂著臉,不停的哭泣。
男子站了起來,露出光果的胸膛。一張俊臉毫無表情,甚至透出一股陰沉和怒意。
「世子!」含玉一臉驚訝錯愕。
小鄒氏的面色頓時變了︰「世子,怎麼是你!」
鄒氏的臉色也變了。心里那種不妙的預感越來越濃。
一堆前來圍觀的女眷也炸開了鍋。
怎麼會是紀澤?
那個哭泣的少女又是誰?
紀澤沒有被捉~奸當場的尷尬難堪,也沒有半點說話的心情,一張俊臉陰沉難看。迅速的將手中的衣服穿好。
小鄒氏滿心的激動欣喜,一時竟沒留意到紀澤的異樣。事實上,就算留意到了,小鄒氏也不會起疑心。只以為紀澤是有意做給外人看的。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某一處。
那個少女一直在哭,根本沒勇氣也沒辦法站起來。隔著幾米遠,有眼尖的隱約看到了天青色的衣裙,忍不住低聲道︰「那衣服好生眼熟,好像是許二小姐的」
許二小姐今日一直穿著天青色的衣裙。
眾人頓時一陣嘩然,不約而同地看向鄒氏。
鄒氏腦海中轟的一聲,下意識的上前幾步。當看到破碎的天青色裙擺時,整個人如同被驚雷擊中,全身軟綿綿的沒了半點力氣。
竟然是瑾娘!
怎麼會是瑾娘!
小鄒氏死死按捺著心里的雀躍,皺眉走到鄒氏身邊,聲音里溢滿了不敢置信和驚訝︰「大姐,怎麼會是瑾娘」
鄒氏的眼淚唰的涌了出來。震驚傷心失望難堪,種種情x 匯聚在一起,令她幾乎再沒勇氣看第二眼。
瑾娘不是說了不願意嫁給紀澤嗎?還讓她拒絕了小鄒氏的提親。可現在怎麼又會和紀澤在這里
小鄒氏冷眼看著鄒氏落淚傷心,心里憋悶了許久的悶氣盡數抒了出來。口中還假惺惺的安慰︰「大姐,你先別急著傷心。或許根本不是瑾娘,只是另外一個人,湊巧和瑾娘穿同樣的衣裙罷了。」
那個少女一直用長發遮著臉,根本看不見臉。
听小鄒氏這麼說,鄒氏心中升起一絲希冀。是啊,或許那個女子根本不是瑾娘。只是和瑾娘穿著一樣的衣服。
鄒氏反復在心中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絲力氣,走了過去,蹲子。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你是不是瑾娘?」
那個少女哭聲未停,更無顏露出面容。
小鄒氏心中冷笑不已,故作沉重的走上前,也蹲下了身子︰「瑾娘,你別再哭了。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拿干淨的衣服,等穿好了衣服再說」
一邊溫言寬慰,一邊撩開了少女的長發。
少女羞愧的滿是淚痕的臉頰終于露了出來。
小鄒氏所有的話都卡住了,神情僵硬,眼底滿是震驚。
怎麼會是顧采蘋?!
許瑾瑜人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