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直白地對晏遲御表達了一下希望能在今天完成夫諸和鹿蜀意願的事。
當天下午放學之後,他就讓鐵柱把昏迷不醒的夫諸扛了過來,像扛米袋似的。
好歹夫諸也是氣質男神,瞧這身段!瞧這玉容。竟然被鐵柱扛出毫無煙火氣的感覺,像極了一條任人蹂躪的地龍。
晏遲御約她在一家私人小酒館。
除了她和項‧鹿蜀‧鏈,還有一跟屁蟲哥哥。誰曾想她通告排到明年的便宜哥哥,竟然正好在今天沒有工作,還正好逮著要帶鹿蜀出門的自己。
甩不掉,就…就跟著吧。
鹿蜀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問和自己記憶有關的東西。巫月說不清,索性把黑皮書扔給他自個看。
但凡是個人,看到自己的曾經應該都會有所觸動,哪怕一點點。
可怕的是鹿蜀看完之後竟然毫無波瀾,坐追問右追問,「小巫月,你確定這是我丟掉的那段記憶嗎?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你這不是廢話!如果你有印象那還能叫丟失記憶嗎?」巫月語氣涼涼。
「是這個理沒錯。可是吧。」鹿蜀雙手托腮,口吻里滿是無奈,兩條俊眉都快擰到一起了,「你知道夫諸那天怎麼說的嗎?他說曾經的自己簡直愚蠢,他根本不願意回憶起來,還說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那時候還當著晏、晏遲御同學的面趕我走。」
「如果我們千年前是這麼要好的朋友,會混到這種地步?那也太寒磣了。我覺得這本書的可信度值得斟酌。」
巫月隨手拿起一旁的帽子反扣在鹿蜀頭上,「不管是真是假,你今晚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嗯?」星星眼眨了眨。
鹿蜀彎身欲要湊近巫月,被坐在左側的程平西揪住了領子,身子驟然就卡在半空中了。語氣冷冷道︰「離我妹妹遠點。」
「行行行,我就這麼貓著。」看到小巫月的份上鹿蜀不想和這個有著好看皮囊的人類計較。
巫月的神色始終平靜,「用醉玉心灌醉夫諸到天亮。」
鹿蜀老臉一紅,「啊…這不妥吧。你們竟然想讓我用這種方式讓夫諸屈服。我承認小時候我是垂涎過他的美色,甚至把他當做我們一族的。可現在大家都是成年獸了,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我,我不太想做啊。主要是覺得好羞澀,我是一只有原則有底線的獸好嗎!」
要不是現在還坐在車里,巫月真想踹這蠢家伙一腳。
「讓我鄭重聲明一遍,今晚的局純粹是喝酒,坐著純聊天的那種,請不要做秒懂男孩,也不要在腦子里開火車。」
「噗。」
程平西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听著他倆的對話就覺得好笑,一時忍不住就笑了。
「當、當然,我希望……我希望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聊聊,他對我總是有所隱瞞。」現在的鹿蜀說一句無所適從當真毫不為過。
晏遲御口中的把人請過來——
巫月一開始就不應該有所期待。
見到包廂里被尼龍繩綁住的夫諸,她很是驚訝。
包廂里另一位悠閑落座的少年微微一笑,「他脾氣倔,死活不肯來,就用了些小手段。」
末了,眼神示意巫月︰醉玉心在桌上。
「夫諸。」
鹿蜀在白襯衫少年對面坐下。
听到有人喊自己,夫諸方才睜開眼,眉眼若鍍冰霜︰「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