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離開晏遲御家,坐騎鹿蜀準時等候。陪同他的還有一只美鹿。
「巫小姐。」夫諸頷首示意。
他很喜歡穿白襯衫,干淨的一絲不苟,容貌清雋絕美,通身是高貴的氣質。
巫月坐上獸形鹿蜀背,看著夫諸驀然來了句︰「講真,你配鹿蜀太糟蹋了。」
別有深意。
夫諸頓住。
鹿蜀神色莫名,委委屈屈的︰「小巫月,你還記得自己在誰背上嗎?夫諸配我怎麼了,我們哪里不配了!你下去,你傷害了我的心!嗚嗚嗚嗚!討厭……」
嘴上說著不要,鹿蜀到底沒把巫月從背上晃下去。
夫諸扯了扯嘴角,抬手抓住鹿蜀的尾巴,輕輕說道︰「回去吧,巫小姐對你很好。」
巫月拍拍可憐的小獸,神色仍是淡然若風,聲線卻溫柔軟萌︰「你要真喜歡夫諸,我替你綁回去,我要是不夠,我讓晏遲御替你綁。強扭的瓜不甜沒關系,解渴就行。」
夫諸︰「……」所以這句糟蹋其實是針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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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軟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鹿蜀聞之,立馬停止哭泣。
晏大人絕對能治得了夫諸,這個世界,如果說只有一個人能讓夫諸听話,那這個人一定是晏大人。
鹿蜀莫名來了興致,但很快他又低迷下來。
可是,他不想以任何方式綁架夫諸。
算了。
鹿蜀里里外外掙扎幾番,他甩甩尾巴,「小巫月,不要綁架他,綁架獸是犯法的。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巫月瞄兩眼夫諸,「那他在這是?」
鹿蜀低下他的獸頭,小聲道︰「其實我很怕一個人走夜路,但是我又想來接你。」
「天烈呢?」
「睡下了。」他總不能喪心病狂地把一只熟睡的獸叫起來陪自己走夜路吧?再說了現在的天烈又故意變成小孩子的模樣,可可愛愛沒有身子,他當真舍不得。
當然,有一部分是他私人原因,他已經三個小時沒見夫諸了,這不想著找個借口把人約出來,沒想到這麼好約,一陪就是這麼遠的路。
夫諸掐了掐眉心,「我主動找他來的,我有事要見晏大人。」
巫月斟酌了下用詞,把那句‘他現在病殃殃的,文鰩還說他那功能不行’改成︰「他今天吐了兩次血,我剛把人救醒,你還是明天再來找他。」
「是龍大人被下毒那事?」夫諸很快聯想到。
巫月一愣,這事她不知道。
她眸光微閃,諱莫如深︰「走吧,路上說。」
月白風清,緋色急掠。
「所以三小時前的地震,就是因為這個?」听夫諸解釋,巫月大概听明白了。
「嗯。」
夫諸點點頭,目光深深。
「我在現場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你認識的人?」
「不認識,但對方可能是巫家人。」
夫諸的聲音很淡,覆著月色,輕飄飄,仿佛風一吹就會吹走。
巫月抿著唇,兀自沉思。
夫諸瞧見她眼中的疑惑,便又道︰「看來他們沒說清楚。巫家,可不知巫存旭先生和您父親兩家。
恕我冒昧,您所在的巫家和霆昀他們,不過是巫家的旁系。直白點說,在里你們就是炮灰小配角一般的存在。真正的巫家,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接近巫術咒法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