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笨。」
少年食指微曲，隨意曲起的弧度也是誘人的緊。他輕敲了下巫月的額角，薄唇含笑。
巫月指了指對面雙眼冒火的齊蘭女士︰「那她……怎麼整？」
快穿這麼多年，這種事真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內。換個對象，她可能就拎劍沖上去了。
「破障術——」
少年指尖彈出一張符咒，伴著他的念念有詞，一道白色流光將齊蘭裹住，咚的一剎那，流光裂開，無數光點飛出，融入空氣中，很快消失不見。
巫月循著中心的那點白光，視線往下移，齊蘭原先站的位置上，只剩一團黑色的小煤球，哦不對，是黑色的狐毛球，隱約可見球里滾動著粉末，像……骨灰？
消失的不止齊蘭，還有漸漸融化的莊園。
巫月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晚一點破壞這里，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豪華莊園在瞬息間變成墓地荒原，這委實可怕。原本相隔甚遠的翠花和宋文知他們，此刻隱約也能瞧見個形狀。
巫月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晏遲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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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拍拍她的後背，低沉的音色鐫著令人心安的溫柔︰「你下來，牽著我。」
「……」
巫月點點頭，默默從少年身上爬下來，兩只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從前還要客氣一問，現在想抱就抱，不要太方便。
「你的手有點涼……」晏遲御側過頭，皺著眉道。
「我害怕。」
女生面不改色，「所以晏遲御同學，請你牽緊我。」
晏遲御︰「……」表情敢不敢再豐富點？
少年扯了扯嘴角，忽生幾分調侃之意，藏幾分壞心地問︰「如果。」
「嗯？」
「我說如果……」
「如果我也是鬼呢？」
巫月飛快回應，嫌棄極了︰「先踢飛，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想听真心話。」原本惡作劇的心思倏地不安起來，他甚至想听到更舒心的答案與真心。
女生愣了愣，望著少年深邃幽然的目光，眸中的柔亮與專注叫人心驚。
大腦一片空白。
三秒鐘後，巫月這才認真而堅定地回答︰「那，我也變成鬼，這樣我就不怕啦。」
不知道這句話里有多少玩笑的成分，然此時此刻晏遲御覺得心跳如擂鼓。緩緩垂下濃睫，清冷的視線柔和幾許，他輕輕揚起嘴角，在她耳畔低語︰「我不會讓如果發生。」
「嗚嗚嗚嗚嗚……」炸天哭喊聲頓時縈繞在耳邊，周蘊薇心有余悸地沖過來抱住巫月，用力推開不設防的晏遲御。
晏遲御一臉懵嗶地踉蹌了下。
「月月，我以為自己要掛了，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等不到男神回來……」
「沒事了沒事了。」
周蘊薇垂淚看四周，「月月，我們怎麼跑到墓地來了，莊園呢？？」
巫月解釋道︰「就，怎麼說呢。我們從一開始就住在這兒，所有一切，莊園，包括齊蘭外婆都是幻象，曾經的幻象。」
「怎麼了怎麼了？」宋文知和闕光淮神色還有些恍惚地湊了過來。
「嗯……剛剛晏遲御抓了一只修煉成精的白狐，就是你們先前接觸過的那位齊家佣人。」
「啊——？！」
三人嚇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