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這般在乎玉鐲,既然第一個法子不行,自然只能用第二種咯,讓我驅除玉鐲上的不淨。只是,我需要了解清楚玉鐲上怨氣的緣由,才能對癥下藥。」
巫月認真道︰「于叔,如果你為……」
女孩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暗啞的聲音打斷︰「多謝好意,不過,不必了。」
聲音來源正是方才還病殃殃的男人韓斐。
「少爺?您醒了!」于叔喜出望外,整整三天!少爺已經昏迷了三天!他沒想到這玉鐲才取下沒多久,少爺竟就醒了。
巫月小姐果然有真本事。
這會說什麼他也要勸說少爺把玉鐲給巫月小姐讓她帶走。
「好的。」
巫月面色平靜地把玉鐲放回床頭櫃上,微笑道︰「你既醒了,那就轉一半酬勞到我卡上。那我就先告辭了。」
女孩輕點了下腦袋,轉身就要離開。于叔突然大聲叫住她,「巫月小姐等一下!」
巫月腳步微斂,抬眸看向于叔,不待他開口,卻早已洞察他的心思,淡淡道︰「于叔,我幫人但不強迫人,既然韓先生不需要,那我會尊重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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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頓,在于叔焦急而驚怔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有什麼事聯系晏遲御吧。」
听到‘晏遲御’三個字,韓斐猛地抬頭看向巫月,然而女生已經遠去,只留下半掩門後的模糊身影。
韓斐虛弱地闔上眼,音色低沉沙啞,有種病態的美感︰「于叔,我說過,不要找御哥。」
「少爺,晏先生是這方面的專家,您昏迷不醒三天,醫生都束手無策,我只能……也必須找晏先生出面幫忙。」于叔沉著解釋道。
在他看來,他的決定是最好的決定,並沒有錯。
「晏先生沒有進來,這位巫月小姐是他請來幫忙的,兩人關系……似乎不淺。」在大門口看到他們一同出現,于叔就已經粗略估計他二人的關系。不論是並肩而行,還是晏先生看這女孩的眼神,那都是難以言說的溫柔氣場。
若說他二人沒關系,于叔自然是不會相信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對巫月生出敬意的原因之一,之後誠然亦是被她的實力折服。
韓斐緩緩睜開眼,眼中情緒晦暗不明,「于叔,他……」
話至此,喉嚨里像堵了團棉絮似的,半個字也接不下去了。
于叔跟了他這麼多年,心細如發,忙應道︰「晏先生狀態看起來很好,比起當年更年輕了,也更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少爺,我想這麼多年了,事情已經過去,以晏先生的大度量,大概已經原諒您,原諒韓家了,不然也不會願意答應幫忙。」
「呵。」
韓斐聞之,忽而自嘲般嗤了一聲,「我不能原諒我自己。他發過誓,我也不能害御哥破誓。于叔,把全額打到巫月小姐賬戶上,以後,不論我生死如何,你都不能再找御哥,明白嗎?」
男人的聲音很沉,干澀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于叔低下頭沒有說話。
「于叔!于叔,你不願意,自有人會替我辦妥些事。」韓斐的聲音冷了下來。
良久,于叔出聲,只是他機智地轉移了話題︰「少爺,邢小姐已經訂婚了,下個星期就要和顧氏太子結婚。您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害您命的玉鐲?」
于叔眼楮里劃過一抹精光。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往少爺的傷口上撒鹽,最好能讓他心如死灰,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