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項冬樹所謂磕磣的寒舍休息了一晚,鐵柱子也不辱使命將信成功送達。
前去接小佷子的路上,項冬樹接到大伯母的電話,用的是老宅的座機。
「請你的朋友過來吧。」那頭的聲音不似一般老人家那樣粗重不響亮,卻是中氣十足,不愧是混跡于廣場舞的舞王。
項冬樹臉上一喜,「好的謝謝大伯母。大伯母我現在要去接希年,您有沒有想要吃的,佷兒給您帶。」
「嗯,御尚坊的冰糕可以帶些。」
「好 !」
項冬樹掛斷電話,立馬給晏遲御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晏,半個小時後,你們往巷子外走,在延壽路口等我,我帶你們回項家。……嗯嗯,嘿嘿,我先去接我可愛的小佷子。」
項希年已經習慣表叔會時不時攬過家里司機這個活來接他。
也習慣他會在車上問東問西,打听家里的情況。他看出來了,表叔其實想回家,但臉皮薄拉不下臉回去。
其實他經常看到小外公站在陽台往外望,總是長吁短嘆的,應該也在想表叔吧。
這天,項希年如往常一樣爬上表叔自掏腰包買的老爺車,說實話,這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他有點小小的難受。可為了不讓表叔本就脆弱的自尊心再受打擊,他就沒提議讓表叔開爸爸送他的保時捷。
呵呵,自己可真是個貼心,善解人意的小孩呢。
項希年上車後,同小學的同學在後面說。
「喂林靜盈,你不是說項希年家里很有錢嗎?他們家司機開的車怎麼這麼破。」
「破怎麼了?破也掩蓋不住項希年的帥!」
「哎呦小小年紀就知道說帥了?」
「我四年級了好吧!不小了,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哼。」
「我知道了,項希年努力讀書,每次考班上第一名一定是為了以後有錢買漂亮的車!」
對于同班同學對他的討論,項希年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被表叔叫下車上了一輛高級轎車,突然有種彰顯出高貴身份的感覺。
開車的司機……
嗯?一個小紙人?
項希年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張紙人,小臉滿是好奇之色。
這張紙人和女乃女乃玩得那個東西好像……女乃女乃叫它什麼來著?好像是叫什麼式神?
不過女乃女乃的那個式神要更大一點,哦,女乃女乃還說那不是最終版。
「希年,來跟你晏叔打個招呼。」項冬樹叫回項希年的神兒,笑眯眯地指著副駕駛上的晏遲御,以及後座的兩位姑娘,「還有這兩位小阿姨。」
項希年眨眨眼。
這麼年輕……叫叔和姨不合適吧?
他才不听表叔的。
項希年露出禮貌的微笑,聲音還有點女乃,帶著這個年紀孩子的柔和清脆︰「哥哥姐姐好。」
「項先生,你佷兒很上道喲。」
「哥哥姐姐,難道我叫錯了嗎?」
「沒錯沒錯,我們才上高中,年輕著呢,叫哥哥姐姐沒毛病。」巫月說。
不知想到什麼,女生微微傾身向前,眉梢含笑,眼楮里閃爍著澄澈光澤︰「希年,等我們離開歸州島,這輛車就送給你啦。」
老爺車車主‧項冬樹︰???我不配嗎?!啊!
我想我需要一個巫神這樣的姐姐
早上剛提車,下午就口頭送人,我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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