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老板,呼叫老板!」
大半夜的,慶塵被基站通訊器材的震動聲吵醒了。
他從枕頭下面拿出來一看,赫然是劉德柱在頻繁的發來消息,這貨對慶塵的稱呼,也忽然變成了老板。
慶塵有點納悶,什麼事情值得對方半夜騷擾自己?
他回復道︰「有事說事。」
劉德柱發來消息︰「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把18號監獄里的幾個時間行者穩住了,其中,我那個隔壁班的同學虞俊逸,已經完全相信我在監獄里的地位。」
慶塵回復︰嗯。
劉德柱又發︰「胡小牛剛剛聯系我說,為了表達除掉內鬼的謝意,願意再支付兩根金條的報酬,而且還承諾絕對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交易內容。老板,我發誓這次絕對沒有貪污半點,請老板相信我現在的忠誠,絕對沒有半分謊話!」
慶塵想了想,胡小牛是把李東澤出手的那一次,也算在交易內容里了。
這倒是有些奇怪,對方這更像是在送錢啊,畢竟這錢就算不付也沒什麼。
至于對方說的「絕不會向其他人透露交易內容」,更像是在表達一種態度︰請您放心與我完成交易。
慶塵琢磨著,胡小牛這貨可是比劉德柱靠譜多了,等對方傷勢好了抵達18號城市,可以找機會多接觸一下。
若是確定對方沒什麼問題,讓胡小牛取代劉德柱成為代理人可能是個不錯的選擇。
還沒有劉德柱這個貨卡在中間賺差價。
這時,劉德柱忽然發來消息︰「老板,大半夜的給您說這些實在不好意思,但我這邊出了點小狀況……」
「什麼狀況?」
「我半夜起來尿尿的時候,發現枕頭邊上多了一封信……老板,那信封上還有一枚惡魔圖案的郵票,我看著有點害怕。」
慶塵明白了,合著這貨半夜騷擾自己,是被惡魔郵票給嚇到了。
禁忌物ACE-017,惡魔郵票。
這個東西曾在王芸那里出現過,慶塵懷疑,它的擁有者就是那位午夜給歹徒首領打電話的男人。
似乎就是這個人,將歹徒、王芸串聯在一起,主使了老君山綁架事件。
一個真正藏在幕後里的人。
一個無視法紀與良知的人。
慶塵問道︰「信上寫了什麼。」
劉德柱回答︰「只有一句話︰我們來玩個游戲吧,誰先找到對方,誰就成為對方的奴隸,嘻嘻。」
慶塵皺起眉頭,讓他感到毛發聳立的還不是信里的內容,而是嘻嘻這兩個字。
精神正常的人誰會用嘻嘻當口頭語,似乎只有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才會這麼用。
就像是……有人正拿指甲刮開黑板似的感覺。
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對劉德柱說的,因為想要使用惡魔郵票,起碼有一些前置條件才行,對方已經找到了劉德柱的住處。
但對方很清楚劉德柱只是個被人放在前面的傀儡,所以,對方是要找到慶塵!
被這種人盯上,十分危險。
直到這一刻慶塵終于覺得,在如今這危險的世界里,如何偽裝、保護自己好像都不過分。
劉德柱問道︰「老板,怎麼辦?」
慶塵回答︰「等他找上門,然後弄死他。」
……
「把鞋月兌了。」
清晨,農家樂的小院里,江雪坐在慶塵對面的竹椅上,平靜的說道。
她已經將頭發挽起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小瓶藥膏。
「江雪阿姨,我腳上的傷已經好了,」慶塵笑著說道︰「真沒事了。」
「不行,我必須自己看一眼,」江雪冷著面孔︰「你這孩子對自己太狠了,不看一眼我不放心,听阿姨的話趕緊把鞋子月兌了,阿姨從里世界給你帶了藥膏。」
老君山出事之後,江雪直接租下了整個小院,老板和老板娘都回家去了,這院子里只剩下他們三個。
此時,扎著雙馬尾的李彤雲蹲在一旁說道︰「慶塵哥哥,你就听媽媽的話吧,她專門從里世界給你帶了藥膏呢,媽媽說這藥可貴了。」
慶塵無奈只好月兌掉了腳上的鞋子與襪子。
江雪愣了一下︰「確實好了不少啊,你在里世界有抹藥嗎?」
「嗯,」慶塵點點頭。
一開始他跟著李叔同走山路,傷口崩開了不少。
但後來大家一直坐在皮卡上,所以腳傷到現在已經基本痊愈。
江雪似乎還有點遺憾︰「這剛買的藥浪費了。」
「不浪費,」慶塵笑道︰「萬一再受什麼傷,咱們在表世界也可以直接使用啊,畢竟現在世道這麼危險,在表世界備點藥也是應該的。」
「嗯,既然你腳傷好的差不多了,那咱們今天下午就回市區吧?」江雪看向慶塵︰「我包一輛出租車,這樣也不用去排隊擠大巴了。」
「不行,」慶塵搖搖頭︰「江雪阿姨能不能再等幾天,我在這里還有點事情需要辦。或者阿姨你帶著小雲先回去,我在這里多住幾天。」
對于時間行者來說,時間的概念有些錯亂。
明明已經在里世界過去了7天,但事實上這時的表世界也才10月3號而已。
還有好幾天才開學。
江雪疑惑︰「你在老君山還有事?那我和小雲也不走,大家一起來的,回也必須一起回,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旁邊的李彤雲听了內心一陣狂喜,早上媽媽還給她說,今天回去就報晚上的補習班,剩下幾天得好好上補習班……
現在,補習班是絕對不用上了。
小姑娘此時看慶塵的目光,都有一種崇敬之情。
慶塵迎著江雪的目光想了想︰「正好,有需要江雪阿姨幫忙的地方。」
他去老君山上的素質拓展戶外用品店里,買了幾根尼龍繩,然後用了兩小時才在山上找到了一處二十多米的垂直絕壁。
江雪不解︰「小塵,你這是要干什麼?」
「攀上去,」慶塵仰頭看著那絕壁,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里世界已經沒時間、沒機會再去實操訓練了。
李叔同這位老師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總覺得自己這位學生被逼到生死臨界點的時候,好像什麼奇跡都能創造出來似的。
要說這位老師的心也是太大了。
但慶塵自己心里不踏實,即便他有記憶天賦,可以一直不停的分析、拆解李叔同教他的每個動作,但如果自己不實踐一下,肯定會出問題。
好在他與普通人不同的是,他有雙倍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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