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的脾氣一向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才住店就讓人家找上門來,真是把胡憂氣得不行,既然要玩,那就玩大點好了。
以胡憂的功夫,那些普通的士兵哪里追得上他。他像瘋子一般,帶著那些士兵在城里四處亂轉,有房上房,沒房上牆,沒有一會的功夫,把本整個金城弄得雞飛狗跳的。
那個被胡憂偷了介紹信的胖子,今天算是倒血霉了。你說人家偷你點東西,偷了也就偷了吧,他還非報什麼官呀。
胡憂在引開士兵的時候,就給哲別打了個眼色。哲別跟胡憂時候長了,多多少少的也學壞了,一看胡憂的眼色,她就胡憂知道想干什麼。繞了一個圈,她又轉了回來。對著胖子嘿嘿一笑,那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讓她給敲倒在了地上。
「呼,還真重。」哲別拖了幾下,那胖子居然動都不動的躺在哪,恨得哲別直罵自己豬頭。干什麼要把他打暈呀,押著他自己走不是更好嗎。
胡憂滿城轉了一大圈,也繞了回來,根據哲別留下的暗號,在一處房檐下找到了她。
「干什麼躲在這?」胡憂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胖子。
「太重了,拖不動。」哲別撇撇嘴。這胖子至少二百多斤,把他弄到這里,真花了不少的力氣。
「呵呵,拖不動就不要拖嘛,我教你一個辦法,你記住了,以後能用上。」胡憂說著隨手拿過根木棍,把木棍的一頭,往胖子身下一插一撬,只見他胖子自己就像油桶一樣滾了起來。
「這也行?」哲別瞪大了眼楮,她還真沒有想過可以這樣的,早知道就不用花那麼大的用力了。
「有什麼不行。你沒有听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就是撬起地球嗎?」。胡憂笑道。
「地球是什麼?」哲別問道。
「一種球型物體,那個不重要,」胡憂當然無法解釋清楚地球是個什麼玩藝,含糊的帶過了。
此時,林桂的整個都城都讓胡憂也鬧翻了天。秦家雖然已經暗地里控zh 了這個城市,但是因為時間的關系,他們也沒有來得急完成整合。各級命令都很混亂。又由于秦家的高壓政策,出了問題誰都不敢坐視不理,整城的人馬幾乎全都忙成了一煮粥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不是這樣,那麼胡憂可真的要擔心了。以小以大,看來秦家也沒有相像中的那麼可怕。
「你說得沒錯,這家伙真是重得很。」胡憂隨著如丟垃圾一樣,把胖子丟到地上,長長的麼了口氣。
「我們又回這里,不會有問題嗎?」。哲別看胡憂又領著她回到之前的那間客棧,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這間房之前掌櫃已經給了我們,他不會再安排人進來的。一貨不賣二主,這是做生意的規矩,無論是誰坐天下,做生意的規矩,都是不會變的。」
「那就好了,我還怕今晚得睡大街呢。」哲別笑道。
「不就是一個住的地方嗎,實在不行,我帶你去皇宮住。這林桂帝國的皇宮,我可熟得很,不會要你睡街上的。」
「好了,現在讓我們看看今晚的禮物吧,把他弄醒了,我有話問他。」胡憂指指那倒霉的胖子。
胖子名叫劉勇,家人起這名字的時候,應該是想著他長大能成個戰將什麼的。不過看他這體形,有一定的難度。…,
劉勇也忘了自己是讓人給打暈了,還是睡著了。被弄醒時還在些迷糊。不過他一看到胡憂,就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想叫你就叫,叫了就把命留下。」胡憂把玩著手里的匕首,非常友好的說著不那麼友好的吧。
「不敢,不敢,我也叫,肯定不叫。」劉勇也是一個懂事的家伙,自知今天這關怕是不太好過,還是配合一些的好,省得給自己找罪受。
「你到是挺識實物的嘛。」胡憂嘿嘿笑道,他比較喜歡跟懂事的人打交道。不像有些不懂事的,明明都自己落到人家手里了,還要裝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是,是,我從小就喜歡食物,把不也沒有這身材呀。」劉勇也呵呵傻笑起來。管他胡憂說的是什麼‘食物’呢,反正只要應和他就好。
「哈,哈哈,有意思,不錯,不錯。」胡憂拍拍手道︰「這天下人要都像你這樣,那也就不用弄出那麼多的事了。胖子,你叫什麼名字?」
「劉勇,勇敢的勇。」胖子回道。
「嗯,你老爹很有預見性,從小就看出了你不夠勇敢,這才幫你起這麼個名字,想要你長大了勇敢一些,對吧?不少字」
「是是,公子說得太對了,我老爹就經常這麼說我的。」胖子連連點頭,管他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只要胡憂這樣說,他就這樣應各。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那你自己覺得呢,有沒有按你老爹希望的去做?」胡憂問道。
胖子小心的偷看胡憂的臉上,想從胡憂的臉上找出個他希望的回答方向,不過以他的本事,想從胡憂的臉上看出什麼,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怎麼可能嘛。
胖子頭門上有些見汗了。別看胡憂一直樂呵呵的樣子,他心里明白得很,越是像胡憂這樣的人,那下手才越恨呢。他是長得胖,他可不是傻子,能把一城的官兵都‘調戲’了的人,會是普通角色嗎?
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胖子回道︰「我讓老爹失望了。膽太小,勇不起來。」
「我看不是吧,你剛才帶人來的那派頭,不是挺通嘛。要不是我跑得快,這會怕被你玩死了吧。」
「不,不敢,不敢。」胖子連連擦汗。看前這人,給他一種巨大無名的壓力,比他老爹可怕多了。
「老實點」胡憂突然臉一板,喝道︰「別給我玩花活,自己說說,今個做錯了什麼」
做錯什麼了?我讓人偷了東西,難道還是我的不對了?
胖子一肚子的委屈,可他不敢這麼說呀,不然這身肥肉,怕掉掉下幾斤。
「我,你,你老偷我,那是看得起我。我不應該報官的。」胖子低眉順眼,給胡憂認錯。
「不是這條」胡憂喝罵道︰「再不老實交待,你可不怪我不認識你了」
胖子背上的汗都下來了,以前只有他不講理,現在終于見到一個比他更不講理的了。
你不認識我,你一直也不認識我呀。
胖子在心里直嘀咕,遇上胡憂這麼個主,他真是除了大哭一場,什麼辦法都沒有。
「怎麼,想據不交待?」胡憂冷哼道。
不是不想交待,你得讓我知道交待什麼呀。
胖子在心里暗罵,臉上卻不敢表xi n出半點,陪笑道︰「那哪能呀,絕對不敢,不敢,一定老實交待。就是……我人胖忘性大,不知道您老想讓我交待……交待哪方面的問題?」…,
哲別此時心里也快笑斷了腸子,每次跟胡憂出來,她總是能有意外的收獲。這個胖子,還真是挺好意思的。她現在也很好奇胡憂究竟想干什麼。
「看來你平日里沒少做壞事呀,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忘j 了。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我來問你,你是本地人吧。」
「是,是,土生土長皇城跟,正牌的灕江城人。」胖子回道。
「嗯,你是本城人,那一定在這里有家了?」
「有的,小人家里有個三進的院子,百多間房。」
胡憂突然大喝道︰「有那麼多間房,你還跑來住客棧,還說沒有錯?」
「啊」胖子那嘴張得都快能塞進一個大包子了。這住客棧難道也犯法?
「我……我……」任是胖子很識‘食物’,這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前這人,跟本就不講理嘛。
「別我了,說吧,你有家不住來客棧,想干什麼?」胡憂悠然問道。
胖子這回真被胡憂給嚇住了,暗想著難道他是因為那事而來?
完了,完了
胖子頭一低,終于明白了今晚怎麼會這樣。唉,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了,自己還是老實交待吧。
于是,胖子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事給交待了出來。原來這家伙家中已經有了妻子,妻子是大戶出身,凶得很。男人嘛,哪有不的。妻子太凶,胖子在她那得不到安慰,就偷偷的在外面養了個小的。不敢帶回家,總是在客棧見面。他今晚溜出來,就是想和那女子樂呵樂呵。
胖子一五一十的交待,胡憂悠然坐在那里听。哲別也在听地,但是有听沒有懂,暗想著胡憂這是要干什麼呀。
「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花心呀。如果這事讓你夫人知道,下場會怎麼樣,你自己知道了?」胡憂又開始出招了。
胖子本能的一顫,連連點頭。家中的母老虎已經放過話了,如果他敢在放面亂搞,就切他小***。
「這位大哥,我以後不敢了,真不敢了,你真放過我這一回吧。」胖子說著把錢袋拿了出來︰「我這有點小意思,你老人家拿去喝茶。」
「怎麼,想收買我?」胡憂一拍桌子道︰「少廢話,走,上家去。」
「啊,大哥,這可不行啊,讓夫人知道,我真會死的。」胖子擦流淚水哀號道。
「不想死,那就看你怎麼做了。」胡憂拍拍胖子的肩膀道︰「只要你好好的听話,那就不會死。」
哲別听到這里,多少有些明白胡憂的用意了。胡憂這是要利用這個胖子來掩護身份。這個胖子能有住店的介紹信,又能那麼快叫來士兵幫他抓人,在這灕江城里,怎麼著也不會是普通人家。現在灕江城的防衛這麼嚴,沒有點掩護,做事會很麻煩。
胖子是胖,他也不是傻子,這會他也有些明白今天這事了。胡憂偷他的介紹信住店,那就說明他沒有自己獲得介紹信的能力。想到這,胖子差點給自己一嘴巴,怎麼早沒有明白過來呢。還以為他是夫人派來抓他的呢,這明顯不對路嘛
「怎麼,想明白了?」胡憂從胖子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已經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了。
胖子長長的嘆了口氣,認命道「大哥,你真是厲害。栽你手上,我無話可說。走吧,我這就帶你回家,並給你注意上好的房間。」
「聰明人,總是可以活得長命些,胖子,你可別讓我失望。」胡憂話里有話道。…,
「不敢,絕對不敢」
客棧掌櫃看到胡憂三個從里邊出來,眼楮頓時瞪得跟荔枝那麼大。這全城的人,都在找他們呢,他們居然就在客棧中
胖子接到胡憂的眼色,過去把掌櫃拉到一邊,低聲交待幾句,又拿出什麼塞給掌櫃,掌櫃連連點頭,連看到不再往胡憂這邊看一眼。
「你很聰明。」胡憂笑道︰「如能為官,必是一個奸臣。」
胖子苦笑不敢接話,說他是奸臣,他不反對,但是在他的眼里,胡憂要比他壞多了。
一路走著,胡憂不時套胖子的話。胖子一開始,還想著編點什麼騙胡憂。但是假話剛一出口,就發現胡憂的眼神不對,趕緊把實話都說出來。
胡憂從胖子的口中,也知道他劉家在灕江城有一定的勢力,屬于中流貴族。現在名為上他是家主,但很多時候,都是他夫人在管事。劉家到他這一輩,已經敗落了,而他夫人那邊,卻依然很有勢力。
有胖子跟著,一路雖有士兵盤問,卻也沒有發生什麼問題。不一定,胡憂三人就到了劉府。
「就這,你家還真挺大嘛。」胡憂掃了那高大的府門一眼,大體也能猜到里邊的規模確實像胖子說的那樣。
「一般,一船而已。大哥,我現在可是什麼都听你的了,你可不能害我。」胖子對胡憂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會做,我會做。開門吧。」胡憂笑道。
「死胖子,你又給老娘死哪去了。」還沒有進正屋,院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間。
胖子身子一抖,小聲道︰「是我夫人。」
聲音方落,一個二十七八的女子從院里快步走出,手里還拿著個木棍。也不知道她是準備給胖子一頓家法,還是怎麼著。
那女子突然看到胖子的身邊還有別人,愣了一下,趕緊把手中的木棍藏起來,干笑道︰「夫君,你也真是的,有客人來也不說一聲。」
一聲‘夫君’,听得胖子心花怒放,這種稱呼他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過了。他突然發現,原來帶胡憂回來,也不全是壞事。
「劉夫人,你好。」胡憂主動打招呼道︰「早听說勇子有一位嫻妻,一直想來見見。今日一見,果然如勇子常說的一樣,美過天仙,柔情似水。」
女人,沒有不喜歡听好話的。劉夫人本來心里有氣,听了胡憂的話,一下那心就美了起來。
「喲,大兄弟真會說話。我這也叫美呀,都老了。」劉夫人眉開眼笑,還在那假謙虛。
「二八年華,怎麼會老,真當時。」胡憂笑道。論起嘴上的功夫,這天風大陸怕沒有幾個人玩得過他的。那水話胡話,真是真嘴就來。
「咯咯咯……奴家今年都已經三十有多了,哪里還有二八年華。」老夫人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很得意的。暗想著自己看上去,真是只有十六七歲嗎?
其實這劉夫人長得還挺不錯,出生大戶人家的子女,少有長得差的,這劉夫人也不例外,不過要說看起來十六、七,那就不太可能了。她最多看上去也就比實際年紀小個一兩歲,這還是因為家境好的緣故。
「三十,那怎麼可能,我的眼力一向不差的,夫人人絕對不會走過十八歲。」她喜歡听,那就多說點,反正夸人也不用上稅。
劉夫人被胡憂幾句話哄得那叫一個開心,又是吩咐下人備灑,又是上茶,熱情得不行。…,
胖子在一邊看著,都快不認識自己夫人了。成親十幾年,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的。
「胖子,你有這麼一個好朋友,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听你說過呢。」劉夫人親手給胡憂敬了酒,打了胖子一下問道。
胖子反應很快,只一愣,馬上回道︰「哦,我和胡哥是同窗,這都十幾年前就去外地外展了,我也多年沒見,這不在街上遇的到,就硬拉他回來了。胡哥以前非常照顧我的,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招等胡哥。」
「那是自然了。胡哥,你吃菜,到這就算是到家了,千成別客氣。」劉夫人咯咯笑道。
「我當然不會客氣,我和勇子以前可是好得穿一條褲子的。」胡憂呵呵笑道。
胖子也在一邊連連點頭,像真和胡憂多鐵一樣。
「不知道胡哥這次回來,是走親呀,還是……」劉夫人邊給胡憂布菜,邊問道。胡憂人長的耐看,又會說話,劉夫人對他的印象相當不錯。
胡憂長嘆一聲,道︰「我這次是回來長住的。離鄉背井十幾年,錢是賺了一些,可那想家的心,總是定不下來。外面再好,也沒有家鄉好呀。」
「那是,故土難離嘛。你和胖子這麼好,也就不是外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只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