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在東北一旦要說出你瞅啥,幾乎就可以確定,下一步就進入自由搏擊的流程了,我也不例外,對面那個姑娘**.果的回了一句,瞅你咋地,我當時就炸了,擼胳膊卷袖子,就往前走了過去。
「哎呀我擦,,練練唄。」我斜眼沖她問道。
「別沒話找話,讓開。」姑娘用小胳膊扒拉我一下,就要往前走。
「你認識到錯誤沒。」我橫移一步,再次攔住了她。
「我有什麼錯,。」姑娘倔強的仰著腦袋,抿著紅唇問道。
「啪嗒,啪嗒。」
我伸出手,狠狠在她臉蛋兒上掐了掐,惡狠狠的說道︰「南哥說你錯了,你就錯了,明白麼。」
「向南,,你不是婬哇,。」
安安癟著小嘴,大眼楮有淚光閃爍,沉默了兩秒,哇的一聲哭了。
「憋回去,,嚎什麼嚎。」
我佯裝真男人呵斥道。
「你再吼我一個,,,,。」
「不吼就不吼唄,你喊什麼玩應。」我漢子雄風瞬間消散,模了模她的小臉,笑著說了一句︰「行了,別干打雷不下雨,,你哭根本不是這個調。」
「趕緊說你錯了,。」安安頓時不哭了,縴縴玉指戳著我的胸口說道。
「別賽臉。」我順手摟過了她的脖子,隨口問道︰「這幾天為啥沒給我打電話。」
「你不也沒給我打麼。」
「你能跟我比麼,我長**了,你長了麼。」
「哎哎哎,,這還有個活人呢,啥意思啊,不帶皮特哥玩了啊,,要不,我再回去看看。」皮特.李跟在我身後喊道
其實戀人之間,有的時候真挺奇怪的,就好像比孩子說話還不靠譜的,國際政治風雲走勢,今天對罵的狗血淋頭,又整演習,又亮刀槍炮的,眼瞅著就要宣布停止一切外交活動,決裂開干了,但兩方領導人準保在調和國的摻乎下,產生一個隔空的飛眼,隨後死皮賴臉的和好如初。
我和安安也是這樣,我們的調和國其實就是金色海洋。
吵架以後,安安準保會按時上班,並且時刻關注我的出現,隨後「恰巧」的與我在走廊相遇,而我也「偶然」的看見了她,之後雙方沒皮沒臉的又走到了一起。
我們沒提吵架那茬,也沒提和好的事兒,反正沒啥手續的又搞到了一塊。
但這種搞到一起的前提是,雙方必須相互想念,相互牽掛,只要每天一閑著,腦中就想起那個有著這樣不好,那樣錯誤的死鬼
氣頭已經過了,我不想分手,安安也不想離開我,所以我們在心里,默契的達成協議,因為愛情,各退一步
我們三個走到了一個空包房里,安安迫不及待的問著我這樣那樣的情況,她已經知道我和郭浩鬧翻了,所以很擔心,但我沒跟她提這件事兒,含糊著說道︰「老娘們家家的,別老攙和這些事兒,,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就瞎作吧,啤酒廣場不挺好的麼,你老瑟什麼。」安安有些擔憂的墨跡到。
「再說就又干仗了昂。」
「懶得管你。」
安安翻了翻白眼,憂愁的說道︰「看不見還想,看見了又煩,,李公公,哀家如何是好。」
「死了就好。」
皮特.李慌亂的回了一句,跟一灘爛肉似的栽歪在沙發上,拿著麥克風,扯著脖子唱著︰「我跪著向天祈禱趴著向地問好給我勇氣面對馬小優好不好,,。」
「老公,你攢多少錢了啊。」安安隨口問道。
「沒數過,干啥啊你。」我謹慎的問了一句,預感大事不好。
「拿五萬唄,讓我去趟韓國,好不啦。」安安摟著我脖子,眨著不懷好意的小眼神,跟親哥倆似的問道。
「去干嗎啊。」
「做整容啊,,你都不知道,這事兒簡直太神奇了,,我們這兒有個姑娘,那臉以前整個一女版曹孟德,我去,前段時間人家貸款去了一趟韓國,回來立馬變成了,嫵媚動人小嬌娘。」安安跟個精神病似的,想一出是一出的說道。
「現在不挺美麗動人的麼,你有啥可整的啊。」我有點後悔今天跟她和好了,她一激動就有點磨人。
「沒听過一句名言麼,在美容醫生的眼里,沒有一張臉是完美的,,所以,整,是必須的,我準備墊個鼻子,磨個兩腮做成V型臉,我感覺過幾年,這種臉絕對會很火爆。」安安非常具有前瞻性的說道。
「你快別扯了,給臉整滴跟個錐子似的,要扎死誰啊。」我斜眼回了一句。
「可是那樣照相好看吶,。」
「停吧,行麼,我們有多少男同胞是死在相片上面的,,你們這是道德上的詐騙,知道不,你要實在想換點啥,我建議你直接換個腦袋吧,」
「我特想把你換了,給不給錢,。」安安叉著腰,頓時怒了。
「再說吧,再說吧。」我敷衍著擺手。
「別再說,我就問你給不給。」
「操,五萬你就能去韓國啊。」
「我自己還有,你給不給。」安安不停的墨跡著。
「嘀鈴鈴,。」
就在我倆作斗爭的時候,桌上電話突然響起,我趕緊接起,出言說道︰「咋了,章哥,啊,你們出來了啊,好好好,我這就過去。」
「走了,皮特。」我立馬站起來說道。
「給不給錢。」
「有事兒,有事兒,一會再說。」我拉著皮特.李,就跑了。
「向南,,不給錢,你媳婦可就跟人家跑了。」安安在後面大喊著。
「跑吧,跑吧,照十萬掙,掙完再回來。」
「你臭不要臉,,。」
「哎呀,媳婦猛如虎,老公弱如鼠,你這日子,我看過的挺Jb心碎啊,。」皮特.李跟在我後面說了一句。
「我最近信佛了,你不知道,以前我老揍她,。」
我擦著汗水,隨口吹了一句牛B,帶著皮特.李,就到了樓下,戴胖子沒出來,只有二叔和章偉民,但我觀察二人的表情,看著他們笑的都挺浪,想來應該聊的不錯。
我和皮特.李,跟著老奸巨猾的二人,寒暄了一會,二叔走到後備箱位置,隨手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皮特.李,笑著說道︰「跟小南南,好好玩玩。」
「妥了。」
「那啥偉民,我還有事兒,就不多呆了,回頭電話聯系。」二叔拽開車門子說道。
「妥了。」章偉民點頭應了一聲。
二叔沖著我們擺手,踩著油門,開車就走了。
「這里面啥啊,看著好像挺值錢的樣子。」我明知故問的指著,二叔剛才遞給皮特.李的塑料袋問道。
「你們聊,我先回去了,這外面太Jb冷。」
章偉民一听我的話,轉身就走了,進了海洋以後,挺賤的趴在玻璃門口,探著個腦瓜子,就往外偷瞄著。
「嘩啦。」
皮特.李站在海洋門口,隨手把塑料袋遞給了我,我打開一看,里面有十捆人民幣。
「我操,不少啊,十萬,。」我咧嘴笑了。
「二叔對這事兒是真上心了,要不,不能給你這麼多跑腿費。」皮特.李呲牙說道。
我看著這十萬塊錢,真挺動心,但控制了一下自己想要拿的手,隨後又遞給了皮特.李。
「啥意思。」皮特.李有點愣。
「我也沒有秤,量不出來十萬塊錢重,還是朋友重,算了吧。」我把塑料袋塞到了皮特.李的懷里,低頭點了個煙,隨口說道。
「操,這是你該拿,跟做不做朋友沒關系。」皮特.李認真的說道。
「你要真想回報我,你就幫我個忙吧。」我直接岔開了話題。
「啥事兒啊。」皮特.李輕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呵呵,幫我在太平看守所打個招呼,給圓圓和奔子支上點關系。」我笑呵呵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啊,。」皮特.李愣了半天,驚愕的問道。
「啊,就這麼簡單唄。」
「行,我答應你。」皮特.李眉頭舒緩,臉上再次泛起笑意。
「你一會去哪兒啊。」
「晚上家里肯定研究這事兒,我得回去看看。」
「行,那你先走吧。」
「嗯,明兒我給你打電話。」皮特.李點頭,拿著錢就走了。
我站在海洋門口,迎著冷風抽了一根煙,隨後挺激動的邁著小碎步,跑進了海洋,大喊一聲︰「章偉民呢,。」
「民哥,剛才回家了,。」吧台服務員目光閃爍的回了一句。
「是麼,。」
我邪笑的看著他,輕步繞過吧台,抬腿就是一腳,大喊道︰「我操,這誰的,,撅這麼高,要夾燈泡啊。」
「唰。」章偉民臉色通紅的回過了頭。
「哎呀呀,哥,你咋在這兒呢,你不回家了麼。」我貌似很慌亂的蹲在了地上,使勁兒拍了拍剛才讓我踢過的,誠惶誠恐的說道︰「你看看,這腳也不長眼楮誤會了哈,疼不疼,哥,來,我給你揉揉。」
「南哥,,放我一條生路,有話明說可好,。」章偉民有點懼怕的看著我問道。
「真說啊。」我試探著問道。
「趕緊滴。」
「那你把我搭橋的錢付了吧,。」我伸手說道。
「我他媽一個大嘴巴子呼死你,,人家給你你不要,我他媽不想給,你還非得要,干啥啊,,欺負你章哥不會太極啊,。」章偉民頓時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