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經理姓季,長的有點像吉女圭女圭,身體瘦了吧唧,眼楮還很大,所以下文,暫且以吉女圭女圭稱呼他。
吉女圭女圭看著媳婦店內亂糟糟的,擼起袖子,也加入了退貨賣貨的工作中。奈何這幫人明顯是來逗人玩的,這邊剛買,那邊就退貨,弄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快要閉店的時候,眾人才散去。
「老公,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媳婦看著亂糟糟的屋內,回頭問道。
吉女圭女圭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快速回道︰「你別管了!!」
「滴滴滴!」
這句話剛說完,外面汽車警報聲響起。吉女圭女圭一個狗躍鑽了出去,抬頭一瞅,四塊汽車玻璃全部被磚頭子干碎,車輛兩側全是長條的刮痕。
「我.操.你.媽……!」
吉女圭女圭看著愛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模著花了的車身,心疼的滴血。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吉女圭女圭快速接了起來,對方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兒子啊!快回來啊!!你弟弟下班回家,讓人給打了……在醫院呢……!」
吉女圭女圭拿著電話,腦袋嗡嗡直響,站在原地徹底呆愣。
……
夜幕降臨。
「操.你.媽!!你瞅啥?」
GAGA慢搖里,石京梗著脖子,依舊豎著雞冠子頭,手里拎著大卡簧,梗著脖子喝問對方四五個青年。
「對,你牛B!!我干不過你,還不行麼?!酒都給你喝,我們走還不行麼?!」
對方領頭的青年,看著石京,略顯無語。恨的牙根直癢癢又無可奈何,就因為一瓶酒,給自己先上了,這B養的就要殺人,你說誰能整了他!!
「你Jb注意點!」石京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都不知道他這句話有什麼意義。
「呵呵,行,嗯,我注意!」
對方青年無奈一笑,東西點了,但連玩都沒玩,帶人就走了。
「哇,石哥,你好霸道哦!!」
旁邊穿著白色超短裙,大波浪頭發,小尖臉的姑娘,敬仰的說道。
「操,都坐下吧!!H市,敢跟我賽臉的,還真沒有誰!」
石京放下啤酒瓶子,晃悠了一下腕表,帶著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就開始猛喝。
被他唬走的那群青年,郁悶的走出了GAGA,其中一人不忿的說道︰「他Jb不就有個爹麼?挨揍了,就會報案!!操!裝個Jb啊!惹急眼了,我非得找兩個人,捅他一頓!」
「別Jb搭理他,快得瑟到頭了!我有個朋友叫大皇子,以前向南貸款公司的,听說老仙回來了!到家就提了一台雷克薩斯!!一百七十多萬吶!牌子都不上,天天在香格里拉停著!!我估計啊,人家趕回來,肯定有能力平事兒,你看著吧,石京快被歸攏了……!」
領頭人解釋了一句,帶人緩緩離開。
……
吉女圭女圭一天之內,遭受了非人的打擊。媳婦商店遭到騷.擾,報案也沒用,汽車刮了,修車起碼得三四天,弟弟挨揍了,但一法檢,全身沒一處夠輕傷的。不過你踫他身體任何一個位置,那都鑽心的疼,這叫軟組織挫傷,用白話說,就是把渾身所有肌膚,全他媽揍腫了……
晚上,給弟弟弄回家以後,吉女圭女圭開始通過社會上的朋友,打听今天這些蹊蹺的事兒,最後得知,出人的叫白濤,在太平鏟得杠杠硬實……
怎麼辦?
自己肯定跟白濤對不上話,無奈之下,他想找李水水。因為當初作證的事兒,就是李水水跟他談的,而且他還拿了兩萬塊錢……
吉女圭女圭都已經三年沒跟李水水聯系了,手機號碼早都沒有了,只能打阿波羅的座機。但電話打過去,不是李水水接的,而是騰戰偉,二人發生了對話。
「你誰啊?」騰戰偉問道。
「哦,我是李家小館的財務,我姓季!!我想找一下李水水!」吉女圭女圭說明了意圖。
「水哥不在,你有啥事兒?」騰戰偉正在打撲克,語氣挺沖的問道。
「哎呀,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是這樣!三年前水哥找過我,幫他作證……但我現在遇到了點麻煩……!」吉女圭女圭試探的說著,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拿了這兩萬塊錢。
「缺錢了??」
騰戰偉並不知道李水水找他做什麼證,以為吉女圭女圭是張口管這邊要錢呢。
「不是,是白濤他們找我麻煩!?」
「白濤?他找你干什麼?」騰戰偉听到這話,頓時一愣。
「……我不知道!」
「你特麼是不是私下里得罪他了,然後找我們免費給你平事兒?」騰戰偉有點疑惑。
「大哥,你理解錯了,肯定是因為作證的事兒!」吉女圭女圭解釋道。
「行,我知道了,回頭我跟水哥說一聲,你等信吧!」
電話就這樣掛斷了,騰戰偉繼續打撲克。一個三年前作證的事兒,他根本沒往心里去,也沒特意打電話跟李水水說一聲。
「嘀鈴鈴!!」
這邊剛掛斷電話,吉女圭女圭的手機再次響起,一接起來,是一個朋友打的。
「老季!!我幫你問了,白濤的一個弟弟放話了!!說今年夏天,必須讓你在麥凱樂廣場,跳個四小天鵝!!誰說情都沒用,你得罪人了……!」朋友直接說道。
「我他媽得罪誰了啊?」
「人家讓你反思!我也不清楚,你好好想想吧!!能彌補,趕緊彌補!白濤你還不知道?!媽了個b的,搶地干死三四個,到現在人家還是越鬧騰,名兒越響!!他要整你,你確實快了……!」朋友提醒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
吉女圭女圭上火的點了點頭,掛斷電話,沉默幾秒,隨即瘋一般的拿起衣服,就奔著飯店趕去。
為什麼呢?
因為他想去辦公室的垃.圾桶,找回來白天扔掉的那個紙條。
……
另一頭。
石京紙醉金迷的喝到半夜,領著陪自己的大波浪姑娘,就要去開房。倆人今天第二次見面,彼此姓名都不知道。
但這個社會,已經發展到不需要知道對方姓.名,就可以發生性.關.系了。
就像廣島之戀寫的歌詞那樣。
你早就該拒絕我,不該放任我的追求,給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丟不掉的名字……嗷,名字!!
淒美,感人,砸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