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小桃初到本市,竟然在老混子白濤手里扎了兩萬塊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不解到徹夜失眠。但奇怪的是,這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白濤肯定不會自己跟外人說,而也沒人見小桃主動提起過這事兒。
小桃整服了白濤以後,就沒再出手。他一般不會成天干這個事兒,手里有錢了,夠花一段了,他就開始享受生活,比如換個新的紅線褲,再比如吃個加量加肉的大腕牛肉面啥的。而且他還往家里拿錢,一次還不少拿,據說他家新蓋的房子,都是小桃出的錢
小耳給了小桃一萬塊錢以後,基本就算把他收編了,但倆人不是一路人,平時也不怎麼聯系,倒是遠洋挨了小桃一脖溜子以後,經常帶他一塊出去玩。
這天,遠洋有個朋友過生日,在新開的第九大道娛樂會所招待,不少混子都過去捧場了,遠洋自然也收到了邀請。但去之前他習慣性的給小桃撥了個電話,隨後去大雷的住所接上了他。
「你能不能不穿個紅線褲?再說,你敢不敢,給藍色的工作服里套件跨欄背心?」
遠洋皺眉看著小桃說道。
「嫌我埋汰啊?嫌我埋汰那我不去了!」
小桃說話依舊直接無比,說完以後,推門就要下車。
「行了,我帶你買套衣服吧!」遠洋竟然服軟了。
按理說,你從遠洋開的野馬跑,再從他的穿著來看,此人是個極度要面子的人,那他怎麼會上哪兒都願意帶著埋了巴汰,而且精神極度不正常的小桃呢?
這事兒,沒人能解釋清楚
「必須紅褲子,配藍上衣,要不我不要!」小桃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行,走吧!」
遠洋答應了一句,隨後開車帶他去買了新衣服。依舊是紅色的褲子,藍色的上衣,再次配上禿頂的長發,怎麼看怎麼另類。但起碼這是正常人穿的衣服,雖然顏色有點略艷,但你最多說他審美觀有問題,不會罵他是精神病
二人很快來到了第九大道,隨後進了舞池,來到了最大的兩個包房。
這幫人相互都很熟悉,所以遠洋到來,眾人很快打成了一片,有人看見小桃會忍不住問遠洋一句︰「你咋領這麼個山.驢.逼來呢?」
「啊!!我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孩子,是我弟弟!現在在我家住呢,我帶他出來溜達溜達!」遠洋總是這樣一句話直接帶過。
眾人喝著洋酒,听著重金屬嗨曲,圍在一堆抽著水煙袋聊著天。
「哎,你听說了麼?」
就在這時,有一個穿著白色半袖的青年,手里掐著水煙袋的嘴,突然沖遠洋問了一句。
「听說啥了?」
遠洋摟著個娘們,已經徹底喝迷糊了,聳搭著眼皮,舌頭梆硬的反問道。
「向南那個司機,讓人給眼楮捅瞎了,你沒听說啊?」
白色半袖青年,瞪著眼珠子問道。
「啊!我听說了!」
遠洋目光有點發直,僵硬的點了點頭。
「操!海洋那幫人都找瘋了!!天天打听一個右手背上有蠍子的人!」
另外一個朋友,出言插了一句。
「呵呵!」
遠洋咧嘴一笑。
「哎,洋洋,你認不認識這個右手上有蠍子的人啊?」
白色半袖青年笑吟吟的看著遠洋,齜牙問道,這話就差沒直接說,是不是你找人給哈桑捅瞎的。
「操!別雞.巴瞎說!」
遠洋翻著白眼回了一句。
「一听你這話,就是哆嗦了!一看就不是你干的!哎,你們在新華村的事兒上,是不是給向南賠錢服軟了?!這段時間我咋沒听你提過這事兒呢?」另外一個跟遠洋不怎麼熟的小伙撇嘴問道。
「你他媽會說話嗎??你听誰說的,我們跟向南服軟了?!他是個雞.巴啊?!你真以為是奔著他司機去的?!我他媽告訴你,那干的是老仙!懂麼?」
遠洋喝點B酒,一听對方說話挺瞧不起他的,頓時坐起來瞪著眼珠子回了一句。
「你說話注意點!別帶啷當!」
這個青年脾氣也挺爆,臉色一黑,沖著遠洋頂了一句。
「你啥意思啊?」遠洋拎著酒瓶子就站了起來。
「別跟我扯沒用的!社會上混一回,我還怕你拿個酒瓶子啊!」
青年梗著脖子回道。
「操,你倆干啥呢!!」
過生日的朋友,立馬站了起來,開始在中間拉架,相互勸了幾句,二人隨後分開坐了。
而被遠洋罵的這個青年,坐在另外一桌,喝點酒,越想越來氣,隨後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走出了舞池,隨後再就沒回來
「嘀鈴鈴!」
醫院內,我給哈桑喂著粥,但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用耳朵夾著電話,用嘴吹著粥,應了一聲。
「哥,堵仙哥和哈桑的,是小耳他們!」
張奔的聲音響起。
「是他們??你確定麼?」
我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剛才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遠洋在第九大道給朋友過生日!親口說,去的人不是奔著哈桑,是奔著仙哥!!不是他干的,他能說這話麼?」張奔快速解釋道。
「你說他在哪兒呢?」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第九大道呢!」
「抓他!」
我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隨後直接掛斷電話,沖著外面喊道︰「護士,進來喂飯!」
「哥,你要走啊?」哈桑透過紗布,看向我問道。
「沒事兒,你接著吃,我出去一趟!」
回了哈桑一句,我擦了擦手,直接奔著門外走去
十五分鐘以後,老仙,向輝,何仔仔,大皇子,從海洋開出來六七台車,直接過來接我。
而張奔在得知了遠洋在第九大道,拉著飯桌上的幾個朋友,拎著三把槍刺,率先趕了過去。
一場血戰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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