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自首了!
沒有人願意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所以,小林也不例外。他自首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在「向張」兩家的爭斗下,舒服的存活下去,那麼自首就是個相對保險的選擇。
他自首以後,主要的兩個證據,就是海洋的監控錄像,和那把從海洋偷的仿六四。彈夾里還有三發子彈,槍上也有他的指紋。
市局的工作人員,進行了技術比對,確定這把仿六四就是作案用槍以後,隨即對小林進行了審訊
「為什麼從金色海洋偷槍,去打顧客?你們有直接矛盾麼?」負責的審訊的警察,悠哉的喝著礦泉水,抬頭問道。
「我們沒矛盾,別人花錢讓我干的!」
小林如實說道。
「誰啊?大皇子麼?」
警察一笑。
「不是,是劉浪!他給了我六萬塊錢,讓我找機會在海洋偷把槍,然後惹點事兒!劉浪跟我說,這是中海公司總裁張明礬的意思!」
小林思考半天,再次說道。
「你懂法麼?」警察自始至終沒做記錄,而是插著手,雲淡風輕的問道。
「懂法?那我就不干這個了!」小林低頭說了一句。
「你不說實話,事兒會越弄越嚴重!」
警察沉吟一下,隨意指著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字,緩緩說道。
「那什麼是實話?」小林反問。
「你和大皇子到底有沒有私下的聯系?」
「沒有,我不認識他!」小林搖頭。
「啪!」
警察听到這里,直接將「禁止.刑.訊.逼.供」的提示牌扣下,隨後一聲不吭的走了。過了幾分鐘,門口進來三四個年輕的警員,肩上扛著一拐,一看就是剛來實習的。
小林看見門口三四個人,頓時一愣。
「 當!」
審訊室的鐵門被關上,第一次坐在審訊椅上的小林,夾緊褲襠,但還是尿了
下午,審訊繼續。
「想好怎麼說了嗎?」
之前的那個警察繼續問道。
「想,想好了!」
小林虛弱的坐在審訊椅上,渾身痙攣一般的顫抖,木然的點了點頭。
「呵呵,那你說說吧!」
警察一笑。
「我不認識大皇子!」小林抿嘴回了一句。
「唰!」
警察將目光盯在小林身上,隨後搓了搓手掌,點頭回道︰「仗義!!行,你仗義吧!」
說完,警察就要走。
「等等!!我雖然不認識大皇子,但也不認識張明礬和劉浪!!我和被打的那個顧客有仇!我偷槍打他,就是一時頭腦發熱的個人行為,並不是誰指使的!」
小林腦袋磕在拴手銬的板上,聲嘶力歇的喊道。
警察听到小林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
「大哥,我求你了,你別逼我了!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你就是整死我,我也是這麼說!」
小林 磕著頭,聲音不大的補充了一句。
警察抽了口煙,隨後沉默了一下回道︰「等著吧!」
晚上臨下班之前,張明礬接到了「關系」的電話。
「你好啊,畢姥爺,哈哈!」
張明礬笑著調侃道。
「人審了!但已經讓人洗過腦了,呵呵!」
畢姥爺沉默一下,隨即回道。
「那咋整啊?!呵呵!」張明礬問道。
「他說是他自己為了報復,才開槍打的顧客,是個人行為!」畢姥爺補充了一句。
張明礬听到這話,吧唧吧唧嘴也沒吭聲。
「明礬啊!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真給這小子逼急了,他就咬著劉浪!你不好做,我也不好做!是吧?」
畢姥爺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也是!」
張明礬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
「謝謝,謝謝!」張明礬眯著眼楮,連聲道謝。
「注意尺度吧!我家相片都拿下去了!」
畢姥爺沉吟了一下,點到為止的說道。
「我明白!」
「恩!」
說完,二人就掛斷了電話。
中海公司里。
老費與張明礬相對而坐,沉默許久。
「折騰來,折騰去,大皇子還是沒事兒了!」
張明礬嘆息一聲,揉搓著臉蛋子說道︰「這個向南真是不好捅咕!」
「不好捅咕,也得繼續捅咕!你倆都沾上了,即使現在退一步,也沒用了!」老費插了一句。
「走著看吧!」
張明礬扭頭看向了窗外,隨即靜靜的沉默了下來
一個星期以後,小林已經被批捕。
但已經到了二科流程的大皇子,被檢察院給駁回市局辦案機構補充偵查,理由是案件定性有問題,涉黑證據不足。
幾乎就在當天,市局的刑警隊,再次遞上去了一份口供和取證資料。這回是以私藏槍支定罪,檢察院也很快受理。
這邊的變動,劉成謙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
到了這時,我松了口氣,因為大皇子終于沒事兒了。
家里。
老仙和我商量了起來。
「肯定滿貫了,三年!」
老仙插著手,緩緩說道。
「那也沒招!你讓小林去說,海洋所有的槍,都是他的,那不現實!」我無奈的回了一句。
「那你就讓大黃黃蹲三年啊?!」老仙眨眼沖我問道。
「不他媽蹲,咋整?你還讓我去劫獄啊?!」
我煩躁的罵道。
「你活動活動唄?」老仙賤了吧唧的沖我問道。
「我告訴他一萬八千遍了!!社會在進步,我們是發展中國家,政策一天一個樣!兩年前,你半夜12點以後,隨便找個夜場一蹲,都能看見喝多拿刀打架的!現在你再瞅瞅!玩夜店的那幫人,全都西裝革履,看著比阿里巴巴的逍遙子還.他.媽的商務精英!!哪還有傻BB沒事兒喝酒找茬的了?!娛樂場所本身就是邊緣產業,他他媽的還在海洋里放槍!干啥啊?!要征兵啊?」
我暴跳如雷的罵道。
「你不讓他放海洋,那他放哪兒啊?!挖坑埋了啊?!」老仙聳搭著眼皮回道。
「愛他媽放哪兒放哪兒!」
我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轉身就奔著廁所走去。
「你給他整整啊!!你不管他,他多寒心啊?」
老仙沖我背影喊道。
「判完再說吧!」
我頭都沒回的招呼了一句。
「你老上廁所干啥啊?!」
「我他媽也不知道咋整的,這兩天老拉.血!」我走進廁所,皺眉喊了一句
另外一頭。
拿了行車記錄儀的青年,看著手里的儲存卡,幾乎天天陷入糾結,呆愣,猶豫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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