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校園餐廳內。
王辰等人湊在一起正在吃著飯,扯著淡,謝七則還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咋的了這是?」王辰撇了一眼謝七,開口問道「于露還是聯系不上嗎?」
「是。」謝七急躁的說道「三天了,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閆冰冰怎麼說?」王辰皺眉問道。
「她還沒有來學校,今天才到。」謝七煩躁的說道「肯定沒有在學校,就算手機壞了,現在三天了,肯定也已經換好了,不可能一直關機。」
王辰聞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心中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我怕她會出事兒。」謝七整個人異常上火。
「你有她家里人的電話嗎?」王辰思考了一下道「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對,說不定她在家呢。」謝七說著,快速掏出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過去。
「喂,小七?」謝七父親接通電話問道。
「爸,你有咱們小區于伯伯的電話嗎?」謝七快速的問道。
「你個狗日的。」謝七父親開口罵道「半年不給老子打一次電話,一打電話就問你于伯伯。」
「我有事,很重要。」
「咋的?你準備自己去提親啊?」謝七父親罵道「提親的話,得老子去提。」
「爸,我真有事。」謝七耐著性子道「你把于伯伯電話給我。」
「狗日的。」謝七父親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片刻後,謝七的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
謝七掃了一眼,快速撥打了短信上的電話。
「喂,哪位?」
「伯父,我是謝七。」謝七快速的說道。
「老謝家兒子,我記得。」于伯父爽朗的笑了笑道「你不是去當兵了嗎?」
「嗯,是的。」謝七思考了一下道「我這不是有假期嘛,就來京城找于露玩,但是于露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想問問你,她是不是還在家呢?」
「沒有啊。」于伯父解釋道「露露三天前就開學了,應該在學校呢。」
「那您這幾天給她聯系了嗎?」謝七再問。
「這個倒沒有。」于伯父開口道「可能手機關機了吧,晚上再試試。」
「好,那您先忙。」謝七沉吟了,還是沒有把于露電話一直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于伯父。
「好,有空來家里玩啊。」于伯父邀請了一句。
「好。」謝七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麼說?」王辰見謝七掛斷電話,急忙問道。
「沒在家。」謝七搖了搖頭,一臉頹廢。
「別急。」王辰拍了拍謝七的肩膀,拿出手機撥通了閆冰冰的電話。
閆冰冰剛接通電話,王辰立馬說道「冰冰,給你們舍友打電話,問于露這幾天有沒有去上課,有沒有去宿舍。」
「好。」閆冰冰快速的答應一聲。
不到五分鐘時間,閆冰冰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怎麼樣?」王辰快速問道。
「開學的那天下午宿舍人見過于露,自那以後于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閆冰冰補充道「也沒有人見她去上過課。」
「行,我知道了。」王辰回了一句,掛掉電話沖謝七道「人不在學校,已經確認了。」
「!」謝七煩躁的罵了一句「那他媽這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找白皓。」王辰沉聲說道「看白皓在不在京城。」
「好,我現在就去。」謝七說著就要離開。
「我給你一起。」王辰沖謝七道「你等我安排一下,把軍訓安排開。」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謝七擺了擺手。
「!你他媽把衣服換了。」王辰扯著脖子道「有情況給我打電話。」
「行。」謝七回了一句,甩開步伐就竄了出去。
「老謝這是真急了啊。」寧濤走過來拍了拍王辰的肩膀道「這就是瞎操心,你說萬一人家兩個去旅游過兩人世界了,就是不想被打擾,而他像個傻瓜一樣,滿世界的找,尷尬不尷尬到時候。」
「唉,愛情使人迷失自我。」胡巡插嘴感嘆。
「……………………」
下午,兩點左右。
白氏集團地下停車場。
一台低調的奔馳車緩緩停止在停車場,隨後白皓推開車門,邁步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也是謝七的運氣好,白皓下午有一個會議要開,否則他根本踫不見白皓。
「刷!」
白皓剛推門下來,一個身影就竄了過來,粗暴的壓著白皓的脖子,把白皓壓在了車上。
「哥們,哥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白皓一點也沒拉硬,舉著雙手開口道「要錢有錢,千萬別沖動。」
「要尼瑪的錢。」謝七扒拉著白皓的腦袋,看著白皓道「于露呢?」
「我!是你啊?」白皓掃了一眼謝七,開口道「哥們,追女朋友是公平競爭,你犯不著搞報復這一套吧。」
「我他媽問你話呢,于露呢?」謝七掐著白皓的脖子,臉色猙獰的說道「于露有沒有給你在一起?」
「出……出不來氣。」白皓臉色通紅的示意。
謝七罵了一句,松開白皓的脖子,面色不善的盯著他。
「你他媽神經病啊。」白皓臉紅脖子粗的說道「這個點露露肯定再學校上課啊。」
「你這幾天見于露了嗎?給她通電話了嗎?」謝七快速的問道。
「沒有。」白皓開口道「我們兩個鬧矛盾來著,這幾天一直沒有聯系。」
「上次聯系是什麼時候?」謝七再問。
「一個星期了吧。」白皓面不改色的說道「那個時候她還在老家呢。」
謝七聞聲,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內心瞬間慌了起來。
白皓頓了一下,看著謝七道「怎麼了?」
「怎麼尼瑪拉B!」謝七一拳砸在白皓的臉上,臉色猙獰的罵道「你他媽這個男朋友怎麼做的,于露他媽電話一直打不通,你他媽還一點信兒也不知道。」
白皓挨了一拳,懵逼了兩秒後,臉色瞬間變化,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掏出手機,撥通了于露的電話。
緊跟著白皓臉色瞬間煞白,結巴的看著謝七道「她……她不在學校嗎?」
「滾尼瑪的!」謝七煩躁的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直到謝七離開,白皓的臉色才變的正常,低頭吐了口血水,揉了揉臉蛋子罵道「這傻逼怎麼來了。」
隨後,白皓迅速的鑽進車內,先是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取消會議,緊跟著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很快接通。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白皓快速的問道。
「那個閆冰冰還沒有來學校。」對方回道「根據手機定位顯示,人在洛城那邊。」
「他媽的!事情有點麻煩了。」白皓煩躁的罵了一句道「于露的前男友,那個當兵的謝七,突然出現了,他剛剛來找我詢問于露失蹤的事情,但是被我糊弄過去了。」
「他查不到的,于露的事情做的很隱秘,一切的痕跡都被掩蓋了。」對方輕聲回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閆冰冰,咱們只要把閆冰冰處理了,這件事情就不會暴露。」
「盡快辦!」白皓催促道「實在不行,你讓人跑一趟外地。」
對方沉吟了一下道「外地不是咱們的主場,辦事兒不方便。」
「你放心,只要閆冰冰出現在京城,她就逃不了。」
「抓緊辦,夜長夢多。」白皓頓了一下道「把阿浪他們四個派過來,貼身保護我。」
「行。」對方點了點頭。
「抓點緊。」白皓扔下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邊,謝七徹底慌了,整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方向。
他現在已經確定,于露出事兒了!
出了地下停車場,謝七蹲在路邊,緩了差不多五分鐘,才強迫自己冷靜一下。
隨後,他打了一輛車,直奔公安局而去。
三十分鐘後,公安局大廳。
「同志,我報案。」謝七滿頭大汗的坐在一個中年警員對面,開口道「我朋友失蹤了,我要報案。」
「你朋友?」警員掃了一眼謝七道「你從哪里判斷出來她失蹤了?為什麼她親人不來報案?」
「她電話一直打不通,人沒有在學校,也沒有在家里,一直聯系不上,這明顯是失蹤了。」謝七言語急迫的說道「她是京藝大三的學生,叫于露,我想讓你們查一下沿途的監控,看看人到底去了哪里。」
「去附近的區派出所報案了嗎?」警員再問。
「沒有。」謝七開口道「這不都一樣嗎?你趕緊查監控,找人要緊。」
「同志,我給你梳理一下流程。」警員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里是公安局總部,接的案件都是特案大案,人口失蹤你要先去所在區域的派出所報案,區派出所確認人口確實失蹤後,會立案的。」
「這十分緊急,你幫忙查一下啊。」謝七扯著脖子道「人命關天,你懂嗎?」
「你冷靜一下。」警員抬了抬手道「去區派出所立案吧。」
「幫幫忙不行嗎?」謝七幾乎吼了出來。
「對不起,這是流程。」警員眉頭皺了皺。
「對了,我是現役軍人。」謝七說著從身上掏出身份證和士兵證放在桌子上道「咱們是半個同行,可以幫個忙嗎?」
警員拿起謝七的證件掃了一眼,頓了一下道「我可以給區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簡約流程,這是我能幫的最大忙了。」
「行,我謝謝你。」謝七耐著性子開口。
三十分鐘後,區派出所內。
「啥玩意?」謝七拍著桌子吼道「監控內存清除了?查不了?」
「對的,監控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清除的。」警員開口解釋道「並且前段時間,京藝那邊的監控攝像頭出問題了,備份也沒有。」
「你們他媽搞什麼呢?監控出問題?」謝七紅著眼楮道「你們他媽吃屎長大的嗎?監控這麼重要的東西,能他媽出問題?」
「同志,請你注意一下素質。」警員皺眉。
「呼呼!」
謝七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會給與立案,你先回去等消息。」警員解釋道「有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幾天?」謝七問道。
「這個我不能給你準確的答案,但是我們會盡快的。」
「我求求你們,一定要盡快。」謝七幾乎要哭了的說道「她對我很重要,你們一定要盡力。」
「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警員鄭重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謝七失魂落魄的走出派出所。
他慌了!他是真的慌了!
京城往西大概三百公里之外,有一座山叫孟山,孟山山腳下有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叫孟村。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莊,村莊內大概就百十戶人家,這里的交通極其不發達,沒有公路,車輛根本無法通行,所以造成了這里的貧窮。
這里沒有學校,沒有教育,這里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出過這個山村,可以說,這里就是一片沒有被文明覆蓋的地方。
一座山,隔絕了這里的一切。
村莊,一個民房中。
一個女孩披頭散發,蓬頭垢面的坐在地上,她的腿上被一條成年人胳膊粗細的鐵鏈子鎖著,她蜷縮著身體躲在牆角的位置,目光空洞,偶爾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會顫抖一下,目光中露出一絲恐懼。
她已經被關在這里兩天了!
「吱嘎!」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眼神色眯眯的盯著女孩。
女孩抬頭看了一眼中年,眼神瞬間變的驚恐,身體猛的顫抖起來。
「女娃子,趕緊給我生個崽,生個崽你就自由了。」中年男子笑了笑,邁步就朝著女孩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女孩盡量蜷縮著身體,臉色煞白,眼楮瞪的大大的。
「乖乖的,你能少受點罪!」中年男子說著,一把抓起女孩,把女孩扔在床上。
片刻後,房間內傳出女孩的慘叫聲。
………………
晚上,十點鐘左右。
京城,火車站。
閆冰冰背著雙肩包,拉著行李箱從火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