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原先是植物系超級魔獸,是與妮卡的老祖宗,吸血魔獸莉莉絲其名的頂級吸血種之一。
能夠和妮卡組隊,克洛伊本身自然是不弱的。
妮卡是什麼人,可以說是眼高于頂的存在,一般的隊友以妮卡的性格怎麼可能看的上。
要是隊友的實力看不過眼,那麼以妮卡的性格,大概率是直接獨來獨往做一個獨行者。
在妮卡和克洛伊組隊的那些年里,她們這對吸血種半神組合名頭還是相當響亮的。
妮卡就不用多說了,單挑方面同級別下,妮卡從來沒輸過,這也是血族整體模魚,但黑暗側卻沒有過多苛責的原因之一。
畢竟只要涉及半神之戰,投放妮卡後黑暗側總能獲得局部的勝利。
強者就要有強者的特權,妮卡守護著自己的族群,那麼她的族群就有權利干活模魚!
克洛伊這邊,半神之戰也是贏多輸少,除了屬性太過克制的是真的打不過以外,克洛伊絕大多數都能戰而勝之。
克洛伊依仗的就是她自身身為植物系超級魔獸都具備的超強不死性。
仗著超強的生命力,克洛伊開發出多種自爆類的技能,打起架來宛若瘋狗,全程都是搏命式的打法,普通半神一個不注意都有可能被她一波帶走。
對于克洛伊,絕大多數半神到後期見到克洛伊是繞道走的。
嗯,那會兒半神見到妮卡,大部分是直接休戰。
瘋狗克洛伊還能踫一踫,而在半神之中,硬生生殺出了無敵之姿的妮卡,正常半神是真的頂不住。
畢竟到了黑暗末期,別說半神了,妮卡甚至都親手擊潰了三名神降下來的神明。
雖然在西比亞星球上,神降下來的神明只能爆發出半神級別的最高上限,但不要忘了,他們本質上還是祂們,是上位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敗在了妮卡的手上,而且還是一連三位,可想而知那會兒妮卡的威名有多麼響亮。
克洛伊只是瘋了而已,強還是很強的,更何況克洛伊和一般的植物系超級魔獸不同。
不像拉芙妮兒這樣隔代的世界樹血脈繼承者,作為吸血種的克洛伊幾乎可以說是完整的奪取了一棵真正的世界樹的遺產。
作為吸血種植物系魔獸,克洛伊本身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寄生種」——依靠吸食其他生物的養分存活的掠奪者。
克洛伊寄生了枯死的世界樹,讓古老的世界樹成為了她的神軀,從某方面來說,克洛伊就是原初級別的世界樹。
世界樹強不強?
說強也強,說不強也不強,因為絕大多數世界樹,都是如同星球意志一般的存在,在西比亞的歷史上,世界樹甚至都沒有明確的他們本身出手戰斗的記錄。
世界樹的戰力從不體現在它自身,而在于它的「子民」。
就像是星球意識,其上文明便是她的一切,世界樹的戰力主要體現就是它所培育的子民。
現今開拓教會的開拓史上就記錄了一棵沒有加入西比亞大家庭的世界樹,傾盡全部家當,供養了九只太陽鳥,同西比亞眾神做對比,那就是九位白銀神座級別的神明。
由此可見世界樹本身的強大,它的存在就意味著一個神系。
然而克洛伊並沒有這個機會。
她的子民,在她投降開拓之主的那一刻,便被全部清算了,而清算者不是別人,正是克洛伊自己。
克洛伊是個極度自私的家伙,為了活命她親手殺死了她的子民。
而這之後,克洛伊被開拓之主種到了一個瀕臨毀滅的星球,其後,克洛伊便一直處于看管之中,不允許傳教、不允許散播影響,更不允許培育世界樹子民。
克洛伊曾經犯下的一樁樁罪孽,開拓之主很清楚,這樣的家伙不配擁有子民。
所以,克洛伊的一切,在投降開拓之主的那一刻,便停滯了。
空有一身神力,空有培育世界樹精英子民的知識,卻無處發揮,這就是繼承了一棵完整的世界樹的克洛伊,她所面臨的窘境。
「你的能力,遠不止這些,我很清楚。所以,展示給我看吧。」手持黑色神槍,懸浮在空中,妮卡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化作漆黑荊棘叢的克洛伊,語氣中充斥著冷漠。
自己庇護的血族,差點被滅族的罪魁禍首,還有曾經的背叛,針對克洛伊的仇恨,妮卡一直牢記在心。
經過妮卡的一輪修剪,黑藤上彌漫的瘋狂氣息,仿佛隨著這一輪的修剪去除了大半。
黑色的藤蔓從中間分散開來,露出了里頭的人影。
化身藤女的克洛伊立在大地之上,墨綠色的長發在末端化作了一條條黑色的荊棘。
「托你的福,我舒服了不少。」克洛伊緩緩抬頭,猶如一潭死水的眼眸直視天空中的妮卡,克洛伊開口,這一刻她的聲音出現了疊加,變得有些虛幻。
「呵。」妮卡冷笑了一聲。
克洛伊的情況,妮卡在觀察過後就有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的推測,克洛伊被憋瘋了,和她戰斗,隨著戰斗的深入,屬于克洛伊本身的意志會隨著一次次的受創而蘇醒。
是的,現在的克洛伊不是正常狀態。
她就像是一個昏睡中的人,等待著一股外力,將其喚醒。
但,這又怎麼樣?
妮卡會怕了克洛伊麼?
不會,當紅月亮起的時候,妮卡始終堅信,她就是無敵的!
被鐵鏈束縛,死寂的精神戰場上,一輪猩紅的圓月悄然升起,緋紅色的光輝鋪灑大地,將整個戰場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沐浴在紅月光輝之下,妮卡的精氣神在這一刻更上一個台階。
如果用游戲術語來表示的話,那就是︰
紅月降臨︰精神強化、意志強化、力量強化、敏捷強化、生命強化……
同紅月降臨前相比,此刻的妮卡就如同疊了上百層增益強化。
狂暴的威勢自妮卡的身上爆發。
自打上了精神戰場,就一直被壓制的妮卡的氣勢,首次達成了反制。
「想讓我打醒你?好,那我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