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揮了揮手上血紅色的血能長劍,等待片刻,確定確實沒有放逐之力再來給他一腳,讓他滾出世界後。
愛德華總算是松了口長氣。
初次抵達一個地方,一點防身手段都沒有,確實會讓愛德華感到些許的不安。
雖然他能夠引動放逐之力跟未知的敵人玩個同歸于盡。
但那對羊皮卷世界的傷害太大了。
愛德華很確信,類似他先前開的混沌黑洞,開得越多,羊皮卷世界也就奔潰的越快。
愛德華已經在自責自己先前的魯莽了,顯然同歸于盡的「招式」愛德華是打算封存了,真遇到危險,愛德華寧願舍棄自己這個夢境身——雖然愛德華感覺那也會造成很大的問題,但這終究比直接加速世界的崩潰來的好。
是的,在將自身力量轉化為妮卡的神力後,愛德華成功與天穹上的「紅」取得了聯系。
愛德華在某一刻甚至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高懸于天的眼楮,冷漠無窮的注視著大地上四座城市廢墟的變遷。
也就是這時候,愛德華發現了「紅」之上的黑到底是什麼。
是漆黑混沌,是世界邊緣,是破碎之地,是世界的盡頭!
同羊皮卷世界做對比,愛德華已經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哪里了。
被妮卡力量影響的羊皮卷,被染紅的那一角!
沒有輔左官的輔助,愛德華世界不知道什麼時候坍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再一次被踢出去。
為此,對于現在的愛德華來說,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所以,對世界之外的關注就到這里了,愛德華準備探索下眼前的這座城市廢墟。
雖然殘破、雖然蕭條,但愛德華總覺得這個廢墟城市中存在著生命的氣息,即使這股氣息微弱的近乎難以分辨。
一片廢墟的城市,確實還存在著生命。
畢竟,如果單單只是談論生命體的話,那麼彌漫在愛德華如今所處的城市上方的菌孤胞子,也能說是生命體的一種。
當然,愛德華他所感覺到的生命氣息,顯然不會是菌孤胞子這樣的簡單生命體。
愛德華的直覺告訴他,廢墟中還存在著智慧生命!
可惜愛德華化身遮蔽天穹的紅霧時候,那視角就跟全屏幕都是馬賽克似的,根本無法看清地面上的情況。
或許有的神明表現的冷漠,是因為她們高度近視,根本找不到信徒在哪兒?回想先前與天穹上「紅」聯系時自己的狀態,愛德華就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羊皮卷世界並不能承受多麼強大的力量,而妮卡的力量愛德華確實能夠做到轉化,但利用率並不高,例如如何用妮卡的力量找人什麼的,愛德華是真不會。
而且現如今雖然體內的力量轉化成了妮卡的神力,但其中的神力總量真不多,可以說少的可憐,就比方說愛德華先前揮舞的血能長劍。
愛德華最多最多只能釋放出五柄,用一柄就少一柄,好在因為用天穹上紅霧的加持,愛德華能夠在兩個小時中恢復力量,但少是真的少。
習慣了聖力輸出方面大手大腳亂放的愛德華,是真的不習慣眼下這種精打細算的「生活」。
但愛德華能怎麼辦呢,總不見得再一次和天上的紅霧聯系上,讓自己的視野再度轉為重度近視?
將就著用吧。
愛德華嘆息著,左右隨意張望了下後,便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某一做看起來相對完好的中層高樓上。
不管如何,先探索起來。
至于愛德華為什麼選這座看起來比較平庸的中層高樓。
因為四周的高樓大廈,不是殘破到仿佛隨時會坍塌的危樓,就是被菌孤胞子充滿的寄生大樓。
愛德華周圍,就這座中層高樓看起來相對正常一些。
不過,在一大堆看著問題很嚴重的高樓大廈中,正常其實也意味著它最不正常。
不是被菌孤胞子寄生就是危樓,憑什麼這座中層高樓看起來還算完整?
愛德華不知道這座大樓是否存在危險,但就算有危險愛德華也只能去闖了。
相比起四處漫無目的的瞎逛,深知時間緊迫的愛德華果斷選擇了直面未知危險。
順路,行走在廢墟間的道路上,道路兩旁的花園帶上花草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龜裂額花台。
愛德華的目光在街道兩旁的店鋪上一一掃過,厚厚的積灰讓愛德華明白這些店鋪,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造訪過了。
愛德華仔細搜尋著,搜尋著可能存在的,智慧生命生存的痕跡。
沒有,確實沒有。
愛德華並沒有灰心,在他的視野中,一座疑似生活商店的店鋪進入了愛德華的視野。
愛德華的眼楮一亮,加快了步伐。
還是沒有。
生活商店內的置物隨意的倒塌在地上,商店的地面上,可以望到不少凸起的厚厚灰塵,里頭埋著商品。
但從這點上就能看出,這座生活商店,同樣沒有智慧生命近期踏足的痕跡。
愛德華有些失望,站在門口的他準備離開,不過就在這時候,愛德華的余光突然瞥到了生活商店一側破碎了一半的玻璃上,噴涂著一個黑色的圖標。
這是一個哭臉的涂鴉標記。
愛德華眯起了眼楮,打算仔細觀察一下。
哭臉圖標很大,它處在殘留的玻璃區域上,可以看出這個哭臉圖標因為玻璃碎片的緣故做了一定的妥協。
哭臉不圓。
從這點上來看,哭臉圖標的出現時間要晚于商店玻璃破碎之前!
愛德華雖然不知道這個哭臉涂鴉存在多久了,但至少可以確定,這個世界遭逢巨變之後,確實還有智慧生命留存。
而且關于涂鴉愛德華的直覺又一次給了愛德華一個靈感。
雖然不知道涂鴉采用的是什麼油墨,但愛德華的直覺告訴他,商店碎玻璃上的這個涂鴉標記,存在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年!
這就是智慧生命遺留下來的痕跡。
愛德華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
不過,就在愛德華打算走到碎玻璃前,好好欣賞下涂鴉的時候,愛德華 地停下了步伐,他疑惑地左右張望。
有「人」!
視線。
愛德華感受到了視線,
但那個視線的留存只在一瞬之間。
在羊皮卷世界,自身能力被壓制到一個尷尬境地的愛德華,無法利用那一瞬間的窺視感,尋找到那位窺伺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