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整個漫天的星空,好像都被火光給渲染了。
可人類就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夠扔到五、六米高的距離。
或許是咒巫感覺到了灼熱的氣息,它向著夜晚更高的地方飛了過去。
在那種高空地帶的塔吊上,它將楊澤霖狠狠地給撞擊了一下,瞬間就死去了。
只要是敢欺負咒巫的人,通常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而牛梓豪僅僅只是個單純的意外而已。
「呵呵,人類小子,實力沒有達到那個份,就不要做無所謂的勉強。」只見它放開了雙手,任憑楊澤霖的尸體就那樣垂直的落下地面,而它卻是無動于衷。
就在肉身快要毀滅的前一刻,它迅速的裹走了,並且鑽進了他的體內。
要知道,這可比附身在李大爺那老弱病殘的軀體上好太多了。
緩緩的落下地面,咒巫發動了攻擊,「包圍這些人們,讓他們插翅也難逃。」
他們當然知道,楊澤霖只是披著羊皮的狼了。
「咒巫,你想干什麼,告訴你現在可是法制社會,若你想動我一根汗毛的話,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社會混子,自然也有他們的底線,誰要是敢觸犯,必定以命相拼。
「本來打算要放過你們的,可你剛才的那句話正好提醒了我,活著比死更痛苦,那我就讓你們全部都下地獄好了。」
說著,那些一旁顯得沒事干的魔星兵,騰空躍起,附身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哈哈,距離我統治整個安秦二中,已經不遠了。」
那邪惡的聲音,一直咆哮在了整個校園的上空,直到清晨時分,才慢慢褪去。
當然,第二天為了不引起學生們的猜忌,咒巫還是打算先回到高三(九)班,正好和同學們來一次零接觸。
它現在可是有著楊澤霖的面孔,也就不害怕什麼了。
一推開教室門,班里還沒有任何的同學。
只有月光下那淺顯的桌椅,似乎正在等待著它的到來。
今天,是咒巫上學的第一天。
為了能夠給老師和同學們留下好的印像,他特意將自己的發型整理了好多遍。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它總覺得頭屑翻飛的很難受,這個天殺的楊澤霖,一年才洗一次頭的嗎,簡直比懶羊羊還要過分。
它當然知道澤霖的位置,隨便的翻開了一本厚重的學習資料。
單個字以及符號,它能懂得其中的意思,可是讓它去解題,那簡直就和公雞下蛋也沒什麼區別了。
「唉,還是語文書好看呀,里面有插圖,關鍵是也不用動太多腦子。」
至于背課文,對于咒巫來說真的就是小事一樁,它的記憶力可是比天還高,比地還厚,前知陳勝吳廣起義,後曉伽利略研究鐘擺實驗。
所有的英語資料,它全都一口氣背誦完了,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曾差過,絕對的神人也。
不知什麼時候,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過去。
魔星人也是會做夢的,夢的世界里,它率領著所有的魔星兵,與牛梓豪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作戰。
至于最終的結果怎麼樣,它也不知道。
徐敏推開了班里的門,因為太黑,她打開了電燈。可是後排那楊澤霖的身影,著實嚇了她一跳。
不過事實經驗告訴她,那人只是睡著了,自然不必關心太多。
是呀,高三的日子總歸是緊張的,一有時間當然會投入到學習當中,也就沒人會多管閑事了。
隨著越來越多同學的到來,書聲瑯瑯的情況又重新回蕩在了它的耳邊,咒巫也被吵醒了。
它拿著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平時在廁所里挺囂張,可是一旦被狹小的空間困住它的心靈,一切也就免談了。
它是坐在最後一排的,可就算是上課鈴響了,也不見旁邊有人來坐。
孤家寡人,伶仃一個,處境就這麼難的嗎?
看著別的同學都有同桌在身旁,咒巫不禁開始羨慕起來了。
或許,這時候的陪伴,應該比統治二中還要來的更容易。
沒有人,咒巫也只能一個人玩,用筆抄書,它覺得這樣挺不錯,有種「采菊東籬下,悠然想練字」的絕美佳境。
「楊澤霖,化學作業教一下。」
「化學,是這本吧,盡管拿去,以後也不用還我了,反正我也用不上。」
咒巫說的輕巧,可課代表卻不敢隨著它的性子去放蕩,那還了得,整個班級不就都亂套了麼,一顆老鼠shi害了一鍋的湯。
「啊呀,你這白紙一本,啥都沒寫,該怎麼去交給老師呀。」
「沒寫。」咒巫撓了撓頭,趁著課代表不注意,直接就從她手里搶過來一本,把原先那位同學的名字給抹掉,大書楊澤霖三字。
呵呵,估計這下應該再沒它什麼事了吧。
可事與願違,那課代表隔著板凳踢了它幾腳,然後白了一眼就走開了,登記的白紙中瞬間就多了他的名字。,
原來不寫作業沒事的,那我以後都不寫了。
可咒巫忽然想到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同學,為何會行使起老師的權利,著實不可思議。
今天早讀課沒有老師,被咒巫給僥幸的逃過一節。
而學校廁所,早就被那場大火給燒的是斷壁殘垣,如果沒有食堂在旁邊做映襯,別人還以為是廢品收購站起火了呢!
咒巫當然將主管大印,交給了一個星兵,命它率領萬軍,完成好這次的軍訓大計。
正所謂,沒有經過露水滋潤的花兒,是永遠都不會含苞待放的,而沒有經過軍訓的人生,就像這被燒損的廁所一樣,也是無法完美的。
趁著早讀期間別的班同學都在上課,魔星兵們武裝待發,開始向著後操場而去,迎接他們的,將是本學年的軍訓第一課。
「立正,稍息,向右看齊。」
估計這位教管也只會這個,光口號就喊了一個時辰,它當然不會顯得累,因為全都是錄音機的功勞。
忽然,一陣風吹過來,把一位星兵的褲子當風箏給放了。
頓時,就引來了全場的嬉笑。
現在的處境,自然會有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也不留名的人。
世界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呀。
「第三排第四列的那位星兵,你給我滾出來,為什麼不把軍訓服給穿好。」
只見人家是邁著正步移出隊列來的,那步姿,簡直要比拿上了本科院校的錄取通知書還要走的瀟灑。
人世百年,也難得霸氣幾回,可對于魔星兵來說,卻並不是這樣的,因為它們的生命,永生不息,和宇宙共存亡。
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還不是因為服裝的緣故,都是劣質的,根本也就穿不了幾天。
「怎麼了,教官有什麼吩咐呀。」看著他一副笑嬉嬉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但是教官卻並不是這樣認為的,「出去,罰你繞操場跑圈,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下來。」
這教官果然和咒巫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就連對自己的人,也必須得有高難度的訓練才可以。
「咒巫大人,星兵們正在嚴整有肅的訓練著,請你放心就好,這里就交給我了。」魔星人之間的通話,並不需要人工智能手機,只靠腦電波之間的信息傳遞就OK了。
「好,你辦事我挺放心的。」
這時,卻偏偏被張帆從他後腦勺上一巴掌,打的他一激靈,一時沒有防備,元神都差點給打出來。
「霖哥,去食堂買早餐吧,我都快餓瘋了。」
看著張帆胖嘟嘟的身體,就知道他這人平時一定沒少吃東西,要不然也不會長這麼胖。
「好吧,那就走。」
在樓道里,咒巫卻想著楊澤霖的人際關系還很不錯,居然可以找到一同去食堂的人。
如果是女生的話,那就叫閨蜜,而男生,就只能稱呼哥們更妥當一點了。
它正想問題出神,卻一不小心踫到了位拿著本子的女同學,當然最終的結果是本子全部都掉地上了。
像諸多愛情片里常演的那樣,咒巫認真的將本給撿起,然後交給她,並且含情脈脈的看著人家的背影消失在那樓道的盡頭。
不會是這樣的,因為魔星人的宿命里,根本就沒有「愛情」二字,如果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它們只有魔星女王這一位女性代表,忙的沒有戀愛的時間好吧。
「澤霖,你怎心不在焉的,那麼大個活人站在你面前,你難道看不見嗎,我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覺呀?」張帆在一旁嘮著家常,還是與平時一個樣。
「沒什麼的,我只是有點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的確,昨夜發生在它身上的事,也多了不少。
狹小的食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動著,似乎瞬間就會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那種滿面笑容的同學,都是已經買好早餐了的。
可等待的,卻憂傷的徘徊著,擔心會有缺貨的可能性。
「唉,同學們讓一讓啦。」張帆就像是海洋里的**一般,很快在排著隊的人群中,逆流的沖到了最前面。
「菜夾饃,不好意思啊,剛剛買完了,明天再來吧。」食堂阿姨退了錢,尷尬的說道。
「什麼人嗎,買個早飯還得插隊,真是素質的問題。」自然有人不喜歡他的做法,而發出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