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思索了片刻後,又將目光投向那位「漫游者」身前的另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看起來有些破舊的羊皮紙,其上沒有任何文字,只有從一到三,三個數字,每個數字後面還各有一個簡筆的符號。
其他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會滿頭霧水,完全沒有頭緒……但擁有「純白之眼」的艾布納卻是很輕易地就破解出了其中的奧秘。
那三個數字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是「門」,它們的後面都隱藏著一個被分割出來的空間,這應該是源于「秘法師」的「空間隱藏」的能力。
換句話說,這張羊皮紙其實就是一個大號的儲物格子,而那三個數字代表著三個不同格子的「門」。
就是不知道這三個「門」對應的「鑰匙」是什麼。
艾布納伸手想要拿起那張羊皮紙仔細研究一下,結果卻發現根本拿不起來,那張紙就仿佛是長在地面上一般。
「或者說……其實這張羊皮紙的本質也是一道幻化出的‘門’……
「看來想要白得一件空間物品的打算是不可能了。」
艾布納嘆了口氣,然後蹲將手指按在了那個數字「1」之上。
霍然之間,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塊石碑,其上刻有碑文,但卻只有第一行能夠看清︰
「序列4︰詭法師。」
這是詭法師的魔藥配方?這是那位穿越者前輩算計了查拉圖後,為免克萊恩得不到半神配方,給他留下的補償?
那麼這道「門」的「鑰匙」八成是克萊恩身上常帶著的東西……會是什麼?
想了想,艾布納覺得那位亞伯拉罕家族的「漫游者」既然留下東西給克萊恩,肯定不會沒有一點提示,于是將視線放到了數字後面的簡筆符號上。
嗯……「1」這個數字後面對應的是一個「哨子」形狀的簡筆畫……這也許指的是「阿茲克銅哨」?
想到這里,艾布納將簡送給他的那枚阿茲克同款的銅哨取了出來,放到羊皮紙上,結果卻只發現隱秘空間中纏繞著石碑的霧氣稍微變淺了一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變化。
有一些作用,但因為不是真正的「鑰匙」,所以效果不明顯?看來哪怕是高仿的,也終究不如原版。
對此,艾布納也不失望,畢竟他對「詭法師」的配方其實沒什麼興趣。
他收好「銅哨」,又將手指按到了數字「2」上……
這一回,他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塊石碑,和之前一樣,碑文大部分都被霧氣籠罩看不真切,只有第一行清晰可見︰「月兌離迷霧小鎮的方法。」
而在數字「2」之後,則繪制有一個好似石頭的符號。
到了現在,艾布納可以肯定「漫游者」前輩留下這張羊皮紙就是為了補償克萊恩了,畢竟這些知識,原本都是應該查拉圖告訴對方的。
至于那個「石頭」符號,大概率就是指的那塊離開這里必備的「黑曜石」……我如果成功出去,那石頭大概率會掉落在附近,克萊恩很容易就能找到……嘖嘖,他對「愚者」先生還真是「體貼」。
心里感嘆了幾句後,艾布納又將手指踫觸到數字「3」,這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依舊是一塊石碑,而其第一行上刻著︰「空間卡牌」
而不同于之前,這塊石碑上的其他文字卻沒有任何遮擋,明明白白地戰士在了艾布納眼前。
這是一道秘術,用來制作類似于羅塞爾那張封印「骨龍」卡牌的秘術。
艾布納心中一喜,在記下碑文的同時,又下意識看向羊皮紙上數字旁的符號,發現那是一道用簡單線條勾勒而成的「眼楮」。
這第三道「門」的「鑰匙」應該是「純白之眼」……這位「漫游者」前輩看來還是照顧了我的……
腦海中轉過這個念頭的同時,艾布納又在那位亞伯拉罕家族「漫游者」的身體周圍搜索了一圈,結果再無其他發現,只有雕像後面的那扇牆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里繪刻著一個又一個短促古拙的符號,但中間卻空了一塊,沒能連接成形。
那空白的區域有兩個巴掌大小,明顯往內凹陷,似乎被人挖走了表面的石磚。
艾布納知道這就是缺少「黑曜石」的位置,也是離開這處「隱秘」世界的「門」所在。
「遺失的黑曜石大概率就在小鎮中某個幸存的非凡者手里……
「但這個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些非凡者雖然因為吃了被特性污染的肉,多半都半瘋了,但也同樣知道規避危險……一旦刻意躲藏,我也很難找到。
「就算我把自己打造成‘誘餌’,吸引他們自投羅網……那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也就沒多少用處了,反而更難找到剩下的人。
「而我無法保證黑曜石一定在最初吸引來的人手里。
「更何況,‘絕望夜鶯’潘娜蒂亞藏身在小鎮里,我也並非完全安全……要是其余人聯手,逃跑的就是我了……
「所以……該怎麼辦呢?」
艾布納盤算了許久,他不太想學原著里克萊恩那樣與敵人虛以委蛇,畢竟他的戰力擺在這里,想要「合作」,包括潘娜蒂亞在內的其他人也不會信啊!
而且我也沒有食物的「歷史投影」用來投喂那些餓得眼楮都紅了的家伙們……
咦?歷史投影?
一念至此,艾布納心中一動,轉頭看了盤坐在雕像側後方的亞伯拉罕家族半神一會兒,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因為剛才用「純白之眼」解析過,艾布納知道這位「漫游者」的身體狀態和「骨龍」很像,只是稍有區別,但短暫操控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艾布納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剛才查拉圖的骨灰進入「未知之地」後,他收到的反饋里就有提到,那位「奇跡師」的「歷史影像」之所以會被算計,正是因為祂生起了將「漫游者」秘偶化的念頭,結果卻在成功前,被來自于未知的污染侵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