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戰爭,簡單來說就是圍繞著能實現持有者心願的‘聖杯’的爭奪戰。
「傳說中,大約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就會積累到足以支撐聖杯降世的力量,于是有著無論何等願望都能立即實現的力量的聖杯便會出現于此。
「每當此時,就會有七位非凡者,帶領著各自召喚出的英靈從者,進行一次為了聖杯的所有權而爆發的戰斗,最終活下來的勝利者將取得聖杯的所有權。
「最後,所謂英靈,可能是歷史上存在過的高序列非凡者……也許有著天使層次的力量。」
艾布納結合前世玩過的游戲和看過的動畫電影,以及對羅塞爾復現這一場景手段的猜測,簡單為艾德雯娜述說了一遍「聖杯戰爭」的含義。
至于具體故事,他暫時沒和艾德雯娜提起,畢竟這是他最大的倚仗,一旦說出口,也就留下了痕跡,在詭秘的世界里,不是沒有可能被對手們偵查到。
——根據「夢境迷宮塔」的提示,他已經知道有三位「登塔者」進入了第一層,且大概率都是半神層次的聖者。
「七組……也就是說,得將其余六組人擊敗或者擊殺?」艾德雯娜若有所思地問道。
「對于‘御主’,應該沒必要擊殺……但英靈,或者說從者,才是目標。」艾布納回答過後,又斟酌著問道,「對了,你替代的角色也有些特殊……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對的地方……」艾德雯娜檢查了一下,然後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了一盞白色的油燈,道,「這是‘靜謐的寒冬’,你應該見過,是我在海盜大會上購買到的神奇物品……可進入這里後,它就失去了原本的能力,似乎還被賦予了‘看門人’的特性,有了本質的變化。」
「‘靜謐的寒冬’……我記得是從‘五海之王’納斯特出售的物品吧?」艾布納拿過那盞油燈,心里不由得嘀咕道︰這玩意兒不會就是「小聖杯」的載體吧?
「看門人」能夠容納靈魂……確實有些像啊……
這件東西從納斯特手里流出,該不會是羅塞爾早就設計好的吧?
也不對,它的使用期限之前只有五年,應該不是羅塞爾的手筆……
嗯,從艾德雯娜持有它來看,嫌疑最大的是知識之神啊!
可知識之神的目的是什麼?單純將艾德雯娜推到愛麗絲菲爾這個位置嗎?
而且,從《星象之書》之前放在倫堡,薩里先生也是在去倫堡留學時才意外得到「天文學家」和「律師」的非凡特性來看……羅塞爾當初和知識之神恐怕有著交易……沒準,在羅塞爾這次的「復活」謀劃里,祂是持支持態度的……
但我在女神的幕後推動下,進入《格羅塞爾游記》,祂也沒有干涉……這意思是,取決于我的選擇嗎?
也就是說,羅塞爾的這次復活計劃,其實是有可能成功的……只是有著一些女神不願意看到的變化?
呢,目前還不清楚羅塞爾復活計劃的具體細節,也不好判斷……而且神靈的心思更是莫測,還是暫時不要妄加揣摩。
不過,既然「小聖杯」的作用依然是集合靈魂,那麼我大致猜到所謂的英靈是什麼了……他們恐怕就是被分割封印的老黃自己,依靠「聖杯戰爭」里的規則暫時重新聚集,等待勝利者許願「復活」……
恐怕可選任務三里那個「找出‘羅塞爾‧古斯塔夫的幻影’」,就是指的這些「英靈」。
結合可選任務一的「用‘聖遺物’召喚隸屬于自己的英靈」,大膽猜測的話,「登塔者」如果不能提供出所謂「聖遺物」,召喚出來的八成都是各種不一樣的老黃……
而且,他們大概率還認為自己就是那個英靈的人設……要不然任務三也不會要求「喚醒」……
這麼看起來,老黃他自己也處于某種矛盾中啊。
他渴求被復活的一面發布了通關任務,要我們勝利並許願。
而可選任務一和三,則都是在揭示這場「聖杯戰爭」的本質,對「登塔者」進行提醒……
也對,如果他不是自我矛盾著的話,又哪需要安排一場聖杯戰爭?這戰爭本身,其實就是在盡力阻止我去許願!
但這阻止意願本身又不堅定……
思緒電轉間,艾布納將「靜謐的寒冬」交還給了艾德雯娜,並將自己的推測掐頭去尾地告訴了她。
當然,有關對知識之神妄加揣測的部分,就一言帶過。
艾德雯娜靜靜听完,卻因為對聖杯戰爭缺乏太少,不能給出更好的見解,只思索了片刻後,轉而問道︰「關于‘聖遺物’,你有什麼頭緒嗎?」
艾布納點了點頭,道︰「有了一些想法」
說著,他將艾德雯娜帶到之前血跡化作的魔法符號前,繼續道,「我剛才研究了一下這個‘召喚儀式’,發現它那個放置聖遺物的位置,其實代表了‘靈魂的獻祭’……
「也就是說,所謂聖遺物其實就是高位存在的靈魂……而這個儀式本質是將那個靈魂改造成英靈,再給我們送回來……
「如果沒有它,則隨機送來一個……也就是我猜測的‘羅塞爾‧古斯塔夫的幻影’。」
「高位存在的靈魂……」艾德雯娜皺了皺眉,對她來說,半神的靈魂都難見,更別說天使。
見她皺眉,艾布納卻笑道︰「不用擔心,我這里正好有一個……」
說完,他取出一張卡牌,將得自「光明使徒」的太陽權杖取了出來,它里面就寄宿著一位「永恆烈陽」前教宗的惡靈。
就在艾布納于艾德雯娜好奇的目光中準備嘗試召喚英靈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無邊的灰霧,接著得到了「世界」的「見面」請求。
對此,他略一思索,就和艾德雯娜隨便扯了個借口,去往了盥洗室。
……
灰霧之上的古老宮殿內,艾布納剛一恢復視線,就看到長桌旁不但坐著克萊恩,還有穿哥特式宮廷長裙,戴黑色小巧軟帽的「節制」小姐。
見到他驚訝的看過來,「世界」嘶啞著聲音解釋道︰「我和‘節制’小姐在‘夢境迷宮塔’的權限是共有的,所以她也被拉進了第一層。」
「原來如此……你現在的身份是誰?」艾布納問完,又補充道,「我是切嗣。」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而‘節制’小姐取代的是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