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獅子’里昂一直跟隨在我附近?
「因為我身上有莉莉絲留下的‘祝福’?
「還是因為之前我破壞了羅塞爾的復活計劃,而祂知道了些什麼?」
直到三位「機械之心」小隊成員離開,艾布納也沒能確定博諾瓦關注自己的原因,畢竟自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序列5而已,哪值得一位天使注意……
好吧,其實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特殊的。在心中自嘲了一句後,艾布納也不再在監獄多待,在確認牢房里沒人監視後,直接利用「傳送」回到了「高爾夫俱樂部」。
他不準備去沃爾夫先生的家尋找線索,畢竟在「機械之心」介入後,那里必然被監控……而且,連監獄的牢房都被人清理了氣息痕跡,沃爾夫先生的家里怕是也被做過手腳!
剛才「機械之心」成員們提到的「吸血」事件卻是一個更好的切入點,只要找到了沃爾夫本人,應該可以得到不少有關「巫王」希爾雅的線索……只要線索足夠多,等明天的「預言」能力一恢復,就可以得到更準確的畫面了。
而最近的一次「吸血」事件的發生地點,恰好位于距離「高爾夫俱樂部」不遠,僅僅間隔兩個街區路程的卡爾洛特街。
若非艾布納昨夜忙著跑了趟拜亞姆,將特雷茜接回到「古藤莊園」,也許能感應到襲擊的發生,悲劇就不會發生……
當然,艾布納只是稍作感嘆,並不會去鑽這個牛角尖,畢竟他早已確定過自己的行為準則,即遇到,且有能力幫助時,才會考慮去幫;沒有遇到,除非是朋友的麻煩,否則可不會主動去攬事。
也就是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問心無愧就行了。
出了俱樂部,艾布納變幻模樣,偽裝成記者,一路來到卡爾洛特街11號的房屋前。
這是一棟獨棟的房屋,屋後帶有花園, 年租金在250費爾上下, 在這一帶不算豪華, 但也不是普通中產家庭能夠負擔的起的。
而正是因為這次的死者是個煙草商人,才引起了官方的注意,逆向調查, 結果發現了好幾起發生在東貧民區的類似「吸血」事件……
由于命案已經發生了接近一天,警察們這會兒早就做完取證工作, 所以並沒有攔著和艾布納一樣的記者, 任由他們拍照, 並詢問家中的僕人們,只是不允許拍照。
艾布納在裝模做樣的問了一位沮喪的女僕幾個沒營養的問題後, 就來到了案發的第一現場——地下室。
老實說,這個地點讓艾布納很疑惑。
畢竟一位煙草商人夜里不睡覺跑到地下室就夠奇怪的了,那個吸血鬼還放過了房屋中那些血液更有味道的女僕, 追到地下室喝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血……
這也太奇怪了!
除非那位沃爾夫先生有什麼特殊癖好。
心里嘀咕的同時, 艾布納開啟了「純白之眼」, 並在地下室各處提取起「氣息」來。
按理說, 地下室這種地方,平時來的人不會太多, 氣息應該只有特定的幾人才對,但艾布納卻愕然發現,這里的氣息竟是那麼駁雜, 至少有100人以上曾經在這里停留過!
不過,似乎有半神層次的力量進行過處理, 讓地下室里的氣息很難被「提取」到,若非艾布納有著「純白之眼」的加成, 單憑自己恐怕難以發現。
「這些氣息……絕大部分都來自于年輕的女孩……」艾布納在將氣息逐一甄別後,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他眯了眯眼,做好心理建設,開始了「回溯」。
接下來,一段段令人憤怒的畫面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原來,這棟房屋的主人,其「煙草商人」的身份只是掩飾,他事實上是吸血鬼們的「血奴」!
他利用招收女工的借口, 隔一段時間就會將年輕女孩騙到家中的地下室,供主人們吸食享樂……而這已經持續了至少一兩年!
在那些主人中,艾布納看到了衣冠楚楚的沃爾夫先生,看到了面目讓人無法看清的「巫王」希爾雅, 還看到了一個戴著兜帽的陌生男人。
但在昨天夜里,這位惡貫滿盈的煙草商人在招待一位「主人」時卻出了意外,那個「吸血鬼」似乎換了口味,放過了純潔的少女,改口吸食起他流淌著罪惡的血液,將其吸食至死!
之後,沃爾夫先生竟然放過了那個處于昏迷中的少女,將其送出了這棟房屋……
「回溯」的畫面也到此結束。
艾布納皺起眉毛,略微有些驚訝,畢竟沃爾夫先生的轉變出乎了他的預料……他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失控」才不忌口,連自己的「血奴」也吃了呢。
「這是……‘原始月亮’隕落的影響?
「很可能啊……也許沃爾夫先生是一位堅定的‘原始月亮’信徒,結果在祂的‘美神’特性被莉莉絲融合後,為了靠近神,連性情也有了轉變?
「莉莉絲這是讓原本所有的‘原始月亮’信徒都只能喝‘罪惡’之人的血嗎?
「嗯,一會兒去東貧民區調查一下,看看之前被吸血而死的是不是也是些惡棍……
「不過這種影響應該只能局限于中低序列,而且得原本純粹信仰‘原始月亮’的吸血鬼才行……」
心里有了判斷後, 艾布納忽然覺得想找出沃爾夫先生也許不用那麼麻煩, 向「大地母神」祈禱一下,對方也許就自己找過來了。
就和原著里, 自己找上克萊恩的「那個……不死的……傻子」一樣。
想歸這麼想,艾布納還是先將這里殘留的沃爾夫、希爾雅以及那個兜帽男的氣息用秘術收集了起來,留作備用,這才離開煙草商人的房子。
接著他再次變化樣貌,在附近的旅館租了間房間,然後布置儀式,準備好「丹尼爾純露」,向「大地母神」認真祈禱起來。
兩三秒後,儀式結束,純露消失,而其他化作粉末的材料無風自動,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單詞︰
「半神前盡量少用‘命運之輪’。
「現在越幸運,越順利,以後厄運就來的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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