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丹城位于間海郡,是一座因煤礦興起又因煤礦衰敗的城市。
自從煤礦資源開始枯竭,城里的年輕人們逐漸離開貝爾丹,前往康斯頓和貝克蘭德等大都市謀生,這座原本還算繁華的城市也迅速失去了活力,氣氛越來越壓抑。
畢竟哪怕處于鐵路沿線,失去了自身資源,卻還沒找到新的定位的貝爾丹是讓人看不到希望的。
這樣一座半死不活,有些名聲卻沒實惠,還處于間海郡這個和弗薩克「交界」的地方,被拿來封賞給一個貢獻了三百萬鎊財富的「新晉子爵」,對魯恩王室來說是惠而不費的事情。
艾布納幾天前听說喬治三世會把這座城市封給自己時,也不由得感慨對方真的很會算計。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按照原著的軌跡,這座貝爾丹城會在未來的戰爭中陷落,戰爭結束後還沒走出創傷,就倒霉地遇到戰神教會大牧首帶著封印物「0-02」逃入此地,險些毀滅了這座城市……
「真是時運不濟啊……但既然有了我這位能夠‘逆天改命’的‘預言家’當領主,也算時來運轉了!」
在心里自夸了幾句後,艾布納倒是不覺得盤活一座衰落城市的經濟有多困難,甚至隨便想想就有了幾個方案,比如直接在那里投資修建「影城」和外景建築,成為各種類型片的拍攝地,完成城市轉型。
總之,只要肯投資,資源肯傾斜,還怕發展不起來?
尤其是艾布納還能隨時「觀測」這座城市的「命運走向」,選擇其中最「穩妥」的「命運支流」,進行引導。
心里盤算的同時,艾布納就要登上馬車,去往希爾斯頓區的劇院。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有了一些奇特的「預感」,于是停下了腳步,並讓車夫稍微等一等。
這是他的「被動預言」能力忽然給出了一個提示,讓他務必買下幾分鐘後報童手里的報紙,之後「命運」會有有利于他的展開。
這種感覺艾布納並不陌生,在他還是普通人時,「純白之眼」其實就用「被動預言」潛移默化地影響過他。
比如他當初會突然插手休的任務,還慷慨地告訴了對方「扮演法」,除了他本身就對休這位塔羅會成員有著好感,且「閱讀者」途徑本身也有著「愛顯擺」的特性外,下意識遵照「預言」行事,以趨利避害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只是他那時候還不知道這是「純白之眼」對自己的影響,以為是自己的決定。
直到成為「守知者」,對「純白之眼」的應用進一步加深後,才隱隱察覺到。
「不過,當初接近休的好處是什麼呢?
「讓她和佛爾思都成為了我的好友?
「或者說,讓我擺月兌了穿越初期的不真實感,有了‘牽絆’?」
艾布納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報童從街角拐了過來,他今天的生意似乎不錯,這才剛到下午,斜挎著的書包里就已經清空,只手里還拿著最後一份報紙。
見此,艾布納知道自己「預言」里的人就是他了,于是招手將其叫到了近前。
報童清亮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語氣略帶忐忑地道︰「先生,只剩下一份《塔索克雜聞》了……」
《塔索克雜聞》是一份小報,只刊登一些坊間雜事,因為幾乎不用夸張的標題制造噱頭,所以銷量很一般。
它作為周刊之所以沒有倒閉,有傳聞說是因為其幕後的老板在不斷貼錢運營……
艾布納倒是知道這小報的真正老板其實是「風暴教會」的高級執事斯圖爾特,報紙上的雜聞也大多是較為開明的風暴信徒家庭發生的故事,他似乎是想借此表達自身的某些觀點,可惜影響力還是太低了。
說起來,這事艾布納會知道,還是休告訴他的。
就在一個月前,他和薇拉公主私下見面的那個晚上,休接到的緊急任務就是追回一枚失竊的印章。
那印章據說是因蒂斯古斯塔夫王朝的印璽,卻在展覽時被盜走,這讓負責安保的「代罰者」丟了臉面,于是也派斯圖爾特加入進來,和軍方組成了聯合追查組。
當時,斯圖爾特就是依靠他自身的「回溯」能力,再加上其報社記者的幫助,才發現了竊賊租住的房屋,連夜找回了丟失的印章。
可惜,那個竊賊最終還是逃月兌了,甚至都沒人真正看到過他的臉,完全不知道他是誰,又為什麼偷走印章後,又將其放棄。
由于在這件案子里斯圖爾特動用了他手下的記者,所以休理所當然地知道了《塔索克雜聞》的事情,後來又告訴了艾布納。
思索著這些的同時,艾布納也模出一枚硬幣給了報童,買下了報紙。
接著,他登上馬車,在前往劇院的途中閱讀起這份報紙來。
那些家庭情感故事艾布納只是簡單地一掃而過,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一篇廣告上︰
「本周三上午十點,位于北區平斯特街16號的私人博物館開業……」
預感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它了……難道這個私人博物館里會展出什麼對我有利的東西嗎?
而且,整張報紙只有這一個廣告……是銷量太低,沒人願意花錢打廣告呢,還是這個博物館其實是報社的關系戶?
也許該先找人調查一下……
若有所思的艾布納很快就抵達了劇院,下了馬車後,他從後門進入,不久就看到了正在安排人應付記者和影評人的休。
說起來,因為「影視行業」才剛剛興起,現在的影評人大多不專業,甚至很大一部分還是艾布納提前「培訓」出來帶節奏的「托兒」……
畢竟輿論的陣地要提前佔領……只要養起部分權威的影評人,在樹立權威的影視期刊,其他競爭對手想要超過自家公司的可能就更小了。
另一邊,休看到艾布納現身也是終于松了口氣,她感覺主持這樣的場面簡直比和非凡者打一架還累。
不過她還是先將艾布納拉到一邊,踮著腳,面色很是復雜地打量了他許久,才既激動,又由衷為對方感到高興地道︰「儀式成功了?
「艾布納,你成為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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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不好,腦子漿糊,先這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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