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克洛斯菲亞「讀」到的情報,近一百多年來,每隔12年在安塔爾斯山脈的某處位置,就會舉行一次「古堡試煉」。
試煉的參與者都是北境貴族家庭的年輕人,可以是經過騎士鍛煉的普通人,也可以是序列7及以下的低序列非凡者。
但中高序列不能進入古堡,否則就會被古堡的防御措施擊殺。
曾經有一位伯爵自恃序列4的實力強行闖入,結果沒能再出來。
另外,「古堡試煉」的組織者來歷異常神秘,大部分參與的貴族都不知道,只有艾因霍恩家族的大貴族知曉一些內幕。
「‘暴食’先生的記憶里可沒有所謂的‘試煉’,這是怎麼回事?」「貪婪」克謝尼亞不解地望向艾布納。
她雖然也是弗薩克的貴族,卻隸屬于帝國東境,完全不知道北境貴族的這些隱私。
這時候,「洞悉」到大致情況的艾布納回過神來,他斟酌著說道︰「‘暴食’上次來,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而這個所謂‘試煉’才存在了一百來年,更是再近三十年才達到了現在的規模……
「我猜這是有勢力掌握了‘觀察者古堡’的軌跡,然後在以‘試煉’的名義吸引低序列非凡者。
「而中高序列不能進入的規矩,應該也是幕後組織者加上的,甚至那個以身試法的序列4,要麼是托兒,要麼就是被幕後之人殺了。
「畢竟‘暴食’的記憶顯示,雖然他無法登上城堡的第二層,第一層也確實危險重重,但其實並沒有太多致命危險,至少不會讓半神一定隕落。
「至于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滿足某種儀式的需求,或者破壞某種儀式的要求。」
克洛斯菲亞點點頭,認可了艾布納的推測,並開口道︰「從我剛才‘讀’到的信息來看,每次‘試煉’都會死去很多人。
「但活著回來的,或多或少都會取得一些寶物,甚至有人帶出過‘1’級封印物!
「所以,北境貴族們在嚴格保守秘密之余,又對這‘古堡試煉’非常積極。
「反正那些大貴族們也不在乎自家死幾個低序列的旁系。」
說到這里,克洛斯菲亞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絲鄙夷,對弗薩克帝國貴族的鄙夷。
因為不同于工業化程度已經相當高的因蒂斯、魯恩、費內波特三國,弗薩克帝國的組織方式還保留著很多第四紀的影子。
比如說,弗薩克帝國的貴族幾乎全都是掌握著魔藥配方的家族,他們的封地,也都是如同艾布納一般的「實封」!
在魯恩,像艾布納這種有實際封地的貴族其實已經很少很少了,絕大多數都已經賣了自家的土地,轉而去大城市開辦工廠,或者像霍爾伯爵那樣進入了金融領域,因為土地的收益已經不能支持他們奢侈的生活了。
畢竟就連尼根公爵那樣王室之外,擁有土地最多的貴族,號稱有超過1200萬鎊的田地、牧場和山林,去年全年的收入都才只有85萬鎊,這個數字也就只比奧黛麗的「嫁妝」多兩倍多而已。
而霍爾伯爵只要想,輕輕松松就能從自家銀行「貸款」出這麼多錢。
總體來說,弗薩克雖然號稱帝國,但其實並非那種大一統的東方式帝國,而是更像德意志帝國那種多個邦國共同組成形式的,但作為帝國核心的「艾因霍恩」家族足夠強力,沒有任何一個邦國能挑戰她的地位。
所以弗薩克就是個表面看是毛子,實質上是不完全體德二的國家。
艾布納心里吐槽了幾句,轉而說道︰「試煉的組織者,我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不過我們暫時沒必要去和他們硬踫硬,不如偽裝成某個家族的成員混進去,你們覺得怎麼樣?」
對于艾布納的建議,「懶惰」和「貪婪」兩位女士都沒什麼意見,先後點了點頭。
……
鳶尾花家族的爵位來源于「二十年戰爭」時期,雖然也是幾百年傳承的「古老」家族,但因為只是男爵爵位,所以在北境貴族中存在感並不高。
而家族傳承到現任鳶尾花男爵,家族里卻只剩下男爵本人一位非凡者,序列9的獵人。
而不久前,他的封地因為一些原因被某位伯爵看中,這導致他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和威脅。
要知道,按照弗薩克貴族的潛規則,一個貴族家庭一旦沒有了非凡者,那麼封地就會被收回,爵位也不再世襲,最多幾代就會變成平民……
所以,「古堡試煉」成為了他唯一的機會,只要能拿到一件強力的物品,或者寶物,就能以此換來其他伯爵乃至侯爵的庇護,讓那位覬覦他封地的伯爵知難而退。
為此,這位鳶尾花男爵花了不少錢雇佣了三名訓練有素的佣兵,讓他們保護自己在古堡探險。
在低序列,手持武器,訓練有素的士兵並不見得會比非凡者弱多少,畢竟哪怕是以防御能力著稱的「戰士」,被大口徑左輪擊中要害也是會死的。
鳶尾花男爵最後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然後走出臥室,來到旅館包間的起居室內,看到自己雇佣的一男兩女三位佣兵正有說有笑著。
他不禁皺了皺眉,畢竟他們這麼放松的狀態不是好事。
但隨即,這位男爵的眉頭又平復下來,覺得這三人今晚肯定要死在古堡中,現在高興高興也沒什麼,自己不該苛責。
普通人就算訓練有素,也只是「炮灰」,歷來「古堡試煉」能成功回來的都只有貴族本人,僕從和佣兵還沒有生還記錄。
等了一陣,男爵看了眼手表,終于開口道︰「三位,時間快到了,我們要出發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三人小隊中為首的男子聞言看了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槍帶」,微笑說道︰「放心吧,先生。
「我們可是北境最好的佣兵,對付一些沒多少戰斗經驗的家伙們是輕輕松松。」
三位半神毆打低序列小朋友們,自然輕輕松松……男子,也就是艾布納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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