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冷靜,你別逼我。」王 說話間,已經探出左手,向2號源頭的御道強者抓去。
2號源頭的真聖心說,你讓我冷靜?你現在都對我下手了,這是誰逼迫誰啊?
尤其是,他想到這是一個小輩,上一紀末期還是異人初期,怎麼現在都和他一樣站在聖級領域中了?就更加不淡定了。
他手中出現一個漆黑的長矛,對著王 的大手就刺了過去。不用懷疑,這是違禁物品,繚繞著著漆黑的紋理,撕開時空。
然而,讓他瞳孔收縮的是,王 的手掌未改變軌跡,在刺啦聲中,讓違禁物品火星四濺,被那只手抵住,矛鋒被磨損一些。
這讓他驚悚!
漆黑的長矛屬于強力攻擊聖物,對方竟徒手磨損少許矛鋒,其肉身得強悍到了什麼程度?
「道友,我很冷靜。」2號源頭的真聖祁鋒撤矛,後退,一氣呵成,並快速開口。
剛才他居然陣陣心悸,情況相當不對頭,真聖領域的本能感知在嚴厲提醒,他已經很危險了。
連他的弟子都在驚愕,無所不能的強大師尊,怎麼才出手就又結束了,簡直是瞬慫!
到底有多少個時代沒有看到他師傅這麼「低調」了,根本就沒有開打,就遵從對手之意,當場「冷靜」。
王 看了他一眼,暫時沒有為難他,心思主要還是放在時光天的真聖身上。
一系列的驚變,交手者動作極快,縱使長空破碎,混沌氣暴涌,其實也都只是電光射破雲層的瞬息,時間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
在此期間,真聖時川千百次動作著,秘法盛放,在他難以置信過程中,他依舊全力對抗,想要掙月兌出去。
畢竟,他不是新聖,打磨多紀元,道行確實很高,數次想從王的大手中滑出去,什麼金蟬月兌殼、鏡像化假術等,讓他滑不溜秋。
一般的對手真困不住他,在至高法陣中,他都能來去自如。
王暄不得不重視,既然出其不意,一把攥住他了,就沒想過再給他機會,讓他去施展各種禁忌妙術。
啪!
所以,他簡單粗暴,數次中斷對方的秘法後,抬左手就扇了時川一巴掌。
這可真是響亮,抽在一位真聖的面皮上,伴著刺目的御道符文交織,猶若一道閃電劃過虛空,耳光稱得上震天響。
效果出奇的好,時川的多種秘法又一次被中斷了,那正在淡去的身影,再次被逼迫出來,被扇得嘴角流血。
時川震怒,這是他人生前所未有的黑暗時刻,竟遭遇了這樣的奇恥大辱,被一個小輩扇了一個大嘴巴。
並且,王 利用他的心靈之光劇烈閃耀與起伏之際,不再整體抓著他,改為攥住了他的脖子。
「我……!」時川有些懷疑人生,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他可是真聖,怎麼會被一個小輩制住。
尤其是現在,他被對方的領域壓制,連聖級掙扎都變弱了。
「師……傅!」後方,他的親傳弟子早就懵了,全程看在眼中,一度懷疑這是幻境,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和2號超凡源頭那位異人能在這種場合活著,沒有受到波及,主要是被那拎著黑矛、但卻迅速「當場冷靜」的真聖祁鋒庇護了。
不然在真聖的踫撞中,附近的異人必然會爆碎,什麼都留不下。
「你是誰?!」時川根本不相信,這是當年的那個被他拿捏,真要相遇,一個眼神就可以秒殺的小輩。
現在他何止很不體面,被王攥著脖子,定在半空中,對真聖來說實在是無比屈那是王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真聖親自出手針對,還好在地獄中,受平衡大道影響,時川沒能扼殺天才。
但王喧經歷那一役後,直接就從地獄退出去了。
「啊…」時川嘶吼,渾身符文沸騰,全力掙扎,對方這是擺明在折辱他,堂堂真聖豈能被這樣對待?
「你喊什麼,他日因,今日果,我就從來沒遇到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真聖,當年竟親自對身為真仙的我下黑手。」王 越說越氣,大巴掌直接扇在他的頭上。
「你……快住手!」時川的弟子,整個人的思感與認知都受到劇烈地沖擊,他看到了什麼?無匹的真聖師尊,被毛頭小子王 打得滿嘴牙齒月兌落,連頭蓋骨都被震飛出去了。
他震驚了,固有的認知的天空正在崩塌。
「聒噪。」王 回頭,兩道光束從雙眼中飛出,前方那位高階異人被燦爛的御道符文斬爆。
時川的親傳弟子被王的目光瞬殺!
頃刻間,被王 攥在右手中的真聖時川全身紋理密布,有些地帶開始爆開,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掙月兌出去進行搏殺。
數十上百種真聖領域的秘法,在他身上流轉,時光河流在接引他,要帶他前往歷史的長空中。
時光海浩瀚,浪濤無數,一個大浪代表一紀元,向著王 拍擊過去。
更有時光矛、弓箭等懸浮,密密麻麻,對王渲釋放不朽的光輝,進行阻擊。
時川的血肉和精神都在燃燒,今日涉及到了生死與榮辱的大問題,到現在他都有點接受不了被昔日那個真仙壓制的事實。
在咚咚聲中,長空爆碎,時光汪洋璀璨,恐怖,劇烈蒸騰與洶涌,場面前所未有的壯闊。
時川拼命,同時也在向外界釋放信號,這麼大的動靜,他就不信引不來其他至高生靈關注。
一個小輩這麼快成為真聖,他認為很多大佬都會感興趣!
「何必呢,一切都是徒勞的。」王 開口扇他一頓大耳光後,頂骨都打飛出去了,他開始抬腳, 一頓猛踹。
王 也不想耽擱時間了,動用6破領域的羽化登仙,自身超月兌,聖潔,流動著15色奇光,周圍光雨紛飛,將真聖時川覆蓋,淹沒。
什麼時間河流還要激蕩而來的時光海等,都像是腐朽的森林,被雷霆擊破, 里啪啦的崩潰,暗淡,散落,徹底消失。
真聖時川形神共振,血肉和元神焚燒著,但都沒用,還是沒能掙月兌出去,此時他在破碎,在羽化,四肢等開始成為灰燼。
「怎麼可能?」他震驚了,他可是真聖,可卻全程被壓制,連一次致命性的反擊都沒能完成。!
「難道是6破領域的羽化登仙?多次6破!」時川震撼無比,在最後關頭有所猜測。
旁邊,真聖祁鋒寒毛倒豎,很想破口大罵︰該死的時川,你自己知道就行,為什麼要揭露出來?!
2號源頭的真聖倒退,他怕被滅口,「被迫冷靜」大概都沒什麼用了,遇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怪物,多次6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知道的太多了。」王 這次整體將時川抓住,噗的一聲攥爆,而且,羽化之光沸騰,彌漫,將對手徹底絞碎。
不過,真聖這個領域確實特殊,對方竟再現出來,但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川一次比一次暗淡。
「6破領域…」時川絕望了,這個領域能直接滅掉他最本質的精神印記,沒幾次他就徹底消亡了。
現場安靜了。
王 訝然,道︰「我以為他是分身,結果還居然復活了三次,這是真身不成?」
旁邊,2號源頭的真聖祁鋒和他的弟子,簡直如同在面對蓋世大魔頭,心頭悸動,頭皮發麻。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面對一個小輩竟會忐忑,內心驚懼,強烈不安。
「時川的真身一分為二,此地一個,其道場中有一個,在這新紀元,練了我們2號超凡源頭的奇功。」
祁鋒硬著頭皮,在這里泄密,告知時川的各種真實情況。
上一紀,時川見到好友歸墟真聖被無劫真聖裹挾走,他沒有去管,躲避了出去,但內心徹底毛了,想練各種保命之法。
新紀元,他和2號源頭的人交好,以時光經換取他們的法。
他一分為二,不會消弱自己,反而會更強,以各種造化物質填補兩身虧虛,最終都可恢復到巔峰狀態中去。
當然,那些造化物質也算是海量了,所需是個無底洞,將他積累了幾個紀元的家底都搭進去了。
「這樣啊,無所謂了,終歸是不成氣候。」王 評價,路過而已,順手斬之。
接著,他就看向了祁鋒。
2號源頭的真聖立刻表態,道︰「道友,你放心,我絕不會將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
「那你剛才為何于暗中持續向外散發漣漪,在傳遞什麼消息?」王喧問道。
祁鋒心中咯 一下,他在向6破大佬耘陵傳訊,竟被發現了,對方在交手過程中都能截取他最為隱秘的精神之光?
「道友,誤會了你听我解釋!」祁鋒沒法「冷靜」了,寒毛倒豎。
「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對你動手,既然你在請人,呼喚強者過來,那我也不用客氣了。」王喧盯住了他。
「道友,我只是一時焦躁使然,我可以對外界解釋…」祁鋒說道,並且持著黑矛在後退。
王喧開口︰「不必了,你抬頭看。」
祁鋒發現,天空上開始微微發光,接著一層大幕出現,無限接近他們,壓落下來。
「這是…」他覺得心神皆顫,發出去的精神漣漪根本就沒有能夠突破那早先無形、現在具現出來的大幕。!
「難道是6破領域的……幕天?!」祁鋒認為不可能,這是一種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猜測,然而,對方很平淡地點頭了。
「怎麼可能?!」祁鋒師徒都倒退,頭皮發炸,難以相信有人能走到這一步,連著好幾個大境界都6破。
這一役沒有懸念,6破領域的大幕落下,隔絕了所有,接著羽化光雨爆發,真聖血雨綻放,2號源頭的真聖暴斃,至于其異人弟子早已被秒殺。
王 一展大袖,空明出塵,雲淡風輕,繼續趕路,徑直進入世外之地深處,趕到御道旗立的道場外。
瞬間,他就看到了山門匾額上的三個大字︰花果山。
他一閃而入。
並不是所有故友都在,有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回來,出乎他的預料,群里裝死不吭聲的老張居然就在道場內。
張教祖一抬頭,看到王從外面進來,先是一愣,接著又笑了起來,道︰「歡迎聖孫回歸!」
原本王 還在掛著微笑呢,結果,竟被上一紀元某個時期的稱呼擊中,讓他燦爛的面色都發僵了。
「小王,你趕路有點慢啊。」張教主笑著說道,表示熱烈歡迎他回來。
「老張,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在路上順手就宰了倆真聖。」
「得了小王,你當我是嚇大的。」老張雲淡風輕,很是鎮定與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