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都穿上我們武警的軍裝了,就不要月兌下來了,來我武警部隊吧。」
高山的話不但讓林牧愣住了,就連溫長林也愣了一下。
「老高,我說你是什麼意思?一開始你還勸我放棄,現在自己又想搶,做人要厚道啊。」溫長林不滿的道。
趁著兩人在斗嘴的時候,林牧迅速換回自己的常服,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讓司機開車回去。
看著軍隊的大巴車遠去,高山不禁感嘆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溫長林看著高山道︰「這下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這個林牧的實力和腦子都是上上之選啊。」
「我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和他一比那真是雲泥之別啊。」溫長林感嘆道。
「不要感嘆了,他的實力越強我們越高興,祖國需要他們!」高山說道,「我們也該走了,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走」
「不過我告訴你啊,林牧這小子我是不會放棄的。」
「那就各憑手段吧!」
大巴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
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林牧和耿繼輝坐在前排,菜鳥們坐在後面。
不過除了坐的位置一樣之外,何晨光等人臉色都或多或少有些蒼白。
六人當中臉色最白就屬宋凱飛和李二牛了,他倆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誰讓他們吃的最多。
今天這種難忘的經歷,讓這些沒見過血的何晨光這些人的神經和承受能力始終處于緊繃的狀態。
想想吧,親眼看著歹徒在自己面前被擊穿腦袋,看著那紅白混合物迸射的畫面,光是想想那畫面,惡心的感覺再一次涌上心頭。
而且,在死囚倒下的那一刻,當時就讓一些平時自我感覺良好的隊員們小腿一軟,大腿轉筋。
如果不是身邊戰友扶著的話,只怕要當場軟倒在地。
槍斃死囚之後,本以為就此結束,可以打道回府時。
現場的武警、警察牽著警犬開著警車,駕駛著飛機,現場給她們表演了一場真實的半軍事戰爭活動。
林牧轉頭看向身後的何晨光幾人,把他們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發現除了何晨光,徐天龍,吳瓊三人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從他們的眼神之中,林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們心里的翻滾。
想要說些什麼話來開導一下他們的林牧,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
要是用自己親身經歷開導的話,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林牧嘆了口氣,只好又坐了回去,同時在心里不斷的反思,把見血當成影子的入門儀式,是不是有些激進。
想了一路,林牧最終決定還是看他們的情況而定吧,要是不行那就當成集訓的一個關卡。
要是可以的話,那就還是用來做入門儀式。
等宋凱飛和李二牛不再吐的時候,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整個車廂都變的寂靜。
和來時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等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大巴車亮著燈在公路上疾馳。
影子基地。
早就等在這里得到莊焱,在看到亮著大燈的大巴車回來後,招手示意。
大巴停下。
「到了,都下車吧。」林牧起身道。
隊員們聞言,沉默的起身。
當宋凱飛走到林牧身邊的時候,看著林牧道︰「隊長,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會伴隨我們以後的歲月。」
林牧沒想到宋凱飛會主動問起,點了點頭道︰「是的,今天的場景將會伴隨著我們在影子的生涯。」
「你們今天之所以會這樣,一是因為第一次都會不適應,二是因為近距離觀察。」
「等到你們以後真的上戰場後,就不會注意這些了,因為到時候你們只會關注兩件事。」
「一,怎麼能完成這次任務。」
「二,確保不會有一個敵人從你槍下溜走,和你戰友的安全。」
「想想你們集訓時經歷的最後一關,要是真事的話,你們還有心思關注這個嗎?」
「不會,你們會報仇,你們會用槍,手雷,軍刀讓他們付出生命來洗刷罪孽,和心靈上的安撫。」
林牧看著眼神慢慢恢復神采的隊員們,怒吼一聲道︰「告訴我,你們能不能做到讓敵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能不能讓那些受傷的心靈得到安撫?」
「回答我的問題!」
在林牧的怒吼中,隊員們齊齊點頭,也跟著怒吼道︰「能,我們做到。」
「很好,食堂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飯菜,吃飽後回宿舍休息,明天早上六點訓練。下車!」
說完,林牧嘴角帶笑的走下大巴車。
因為他成功了!
林牧對自己這一段臨場發揮很滿意。
看來,這些話以後能用來幫助新來的隊員,度過心里的那道關。
「隊長,你不是說讓他們自己度過這一關的嗎?」耿繼輝不解的問道。
「難道我說的不好?還是他們沒過去?」林牧沒好氣的問道。
「好,當然好,他們也過去了,可是」耿繼輝看見林牧不善的眼神,及時打住,沒再說下去。
「那不就行了,我說讓他們自己過是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麼說,現在想好了,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因為,這是我的義務。」林牧道。
然後便招呼莊焱和耿繼輝道︰「走,食堂吃飯去。」
「老大,恐怕你不能去食堂了。」莊焱上前道。
「為什麼?還有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有些幸災樂禍的?」林牧皺著眉道。
「嘿嘿,老大,你快去看看吧,嫂子已經知道你的事了,早飯都沒吃完就吐的稀里嘩啦的。」
被林牧戳穿了,莊焱也就不偽裝了,光明正大的幸災樂禍。
林牧一怔,懊惱的道︰「完了,莊焱,車鑰匙給我。」
回到宿舍,林牧看著臉色蒼白的葉幼蝶和小沫趴在餐桌上,趕緊上前噓寒問暖。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給你們熬點黑米粥吧。」林牧關心的道。
「什麼都吃不下,現在就連水都不想喝。」葉幼蝶虛弱的道。
「小沫,你呢?你也什麼都不吃嗎?」林牧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小沫道。
小沫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