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孩,這是一個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的間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成就甚至已經可以媲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傳奇間諜西德尼.賴利。在戰爭爆發前後,他一共向美國提供了超過6000份的情報,其中絕密情報超過2000份,德國的一切秘密都被美國所掌握,這才造成了德國在戰爭中的極大被動。當男爵命令我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並且逮捕這個間諜後,我知道自己最大的考研來到了。」
——德國軍事情報局負責人羅.費爾斯陸軍上將。1965年12月。
柏林,1965年12月15日。
城外是不斷傳來的炮聲,敵人的空襲剛剛過去。這對于柏林的德國人來說無非就是每天都會遭遇到的事情而已。
當敵人的飛機大搖大擺的離開後,那些德國人重新出現在了街頭,他們和之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修復著被炸毀的工事,營救著廢墟下的傷員。
他們從來也都沒有畏懼過敵人的轟炸!
做為城防指揮官之一的普納特中將同樣也是如此,他是個對德國無限忠誠的軍官,他鄙視那些只敢在天空盤旋,卻不敢到地面上來和自己一對一決戰的敵人們。
膽小鬼,他們都是膽小鬼!
普納特知道在城外德軍的將士們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斗,也同樣知道自己肩膀上責任的重大。他雖然無限迫切希望能夠參與到戰爭中,但他卻明白自己在這里的責任一樣重大。
他兢兢業業的指揮者士兵們加強柏林的防御力量。又將新調來的一個防空火力營安排到了非常隱蔽的地方。當敵人飛機再次出現的時候,這些隱藏得非常隱蔽的防空火力將給敵人空軍帶來重大殺傷。
普納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敵人飛機的再次出現在柏林的上空了
「將軍,安妮瑪麗小姐來了。」
當听到這個名字。普納特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服,他可不想在安妮瑪麗小姐面色失態。
安妮瑪麗小姐在柏林的名聲是很大的,在開戰之前就是如此。甚至有人說她是繼雷奧妮男爵夫人之後德國乃至整個歐洲最迷人的女士。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年輕漂亮的安妮瑪麗小姐還是個熱心的慈善家,她擁有一個基金,專門為那些失去親人的孩子們提供一切必須的幫助。尤其是在戰爭爆發後,只要敵人的轟炸一過去。總能看到安妮瑪麗小姐的身影。她在盡著自己的一切可能幫助一切可以幫助的人。
這樣的女士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將軍,很高興再一次見到你。」安妮瑪麗小姐的手伸了過去。
普納特在安妮瑪麗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安妮瑪麗小姐,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這次您來又為我們帶來了什麼?」
「一些食物和藥品。」安妮瑪麗帶來的是眼下柏林最欠缺的東西。她就如同一個神奇的魔術師一樣,總能把這些必需品帶給大家。
「真是太感謝您了。」普納特由衷地說道︰「我們許多的士兵和平民在剛才的轟炸中負傷了,我想您的藥品會帶給他們幫助的。」
「這是我應該做的。」安妮瑪麗說完,便讓自己的管家根特先生把那些食物和藥品分發給了大家。
普納特對于安妮瑪麗小姐是無比尊敬的。趁著分發食物和藥品的時候。他帶著安妮瑪麗小姐參觀了一下遭到轟炸後的地方,並且信心十足的告訴對方,當敵人下一次攻擊到來的時候,自己將給予那些敵人最強有力的還擊!
「啊,將軍,您的勇敢讓我欽佩。」安妮瑪麗小姐說著又嘆息了聲︰「但是,我雖然不懂得怎樣打仗,可我實在想不出您能夠靠什麼來抵擋敵人的轟炸呢?」
一個女士說出了這樣的話。對于一個軍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尤其是普納特這樣的德國軍官。他漲紅了臉︰「安妮瑪麗小姐。請您相信,雖然敵人的轟炸如此的肆虐,但我們一樣也有相對的應對措施。新的防空營已經到達,並且安排在了秘密地點。當敵人飛機出現的時候,它們會遭到德意志怒火的報復!」
「啊,將軍,您生氣了嗎?」安妮瑪麗趕緊說道︰「如果我的言語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請您一定要原諒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普納特心里的不滿隨著安妮瑪麗的這幾句話而煙消雲散︰「我當然不會怪您,安妮瑪麗小姐,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這樣那樣疑問的。」
「您能帶我去看一下防空陣地嗎?」安妮瑪麗小心的提出了這樣的請求︰「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親眼見過那些防空力量。」
「啊,這恐怕不行。」普納特為難地道︰「這是絕對的軍事機密,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沒有關系,將軍。」安妮瑪麗毫不在意︰「將軍,您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要去參加一次軍事會議,怎麼了?」
「今天晚上在家里,我會舉辦一次小型的私人宴會,」
私人宴會?在這樣的時候,大概也只有安妮瑪麗小姐有能夠舉辦宴會了。
安妮瑪麗緊接著說道︰「讓人尊敬的昂德特.克虜伯先生也會參見這次宴會您知道,他是克虜伯聯合企業司唯一的繼承人,我費了很多的心思才邀請到了他。」
昂德特.克虜伯是克虜伯聯合企業的唯一繼承人。
克虜伯聯合企業雖然名震世界,但卻一直都是一家家族私有化的公司,他們拒絕一切的股份制的改革。也是其家族能夠延續數百年的原因之一。克虜伯必須擁有對自己的公司的絕對控制權。為了這種絕對控制權,克虜伯家族遵循著嚴格的長子繼承制,普魯士的國王、德國的皇帝和第三帝國的元首都認可了克虜伯的這種長子繼承制度。
而昂德特.克虜伯正是下一任家族企業的繼承者。
是唯一的——沒有之一!
當听到令人尊敬的克虜伯家族繼承人也會參加這次宴會。普納特砰然心動。要知道,當戰爭爆發後,以克虜伯聯合企業為首的德國鋼鐵巨頭們,給予了德國不遺余力,完全不求回報的幫助。
他們在敵人的轟炸下頑強的生產著大炮、坦克和常規武器,在物資嚴重匱乏的情況下,不需要德國政府的幫助。自行解決著材料來源問題。如果沒有他們,柏林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他們就是德意志的英雄,他們所到之處總能夠獲得無數的歡呼。
能夠和克虜伯家族未來的繼承者共進晚宴。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榮幸
「我想邀請您也參見。」安妮瑪麗說出了普納特心中的渴望︰「但是我不知道您結束軍事會議的具體時間。」
「啊,會議在5點開始,大約7點可以結束。」普納特急忙說道。
「那麼,我的車會在7點的時候等著您。」安妮瑪麗微笑著說道︰「您沒有出現。我們是不會開動晚宴的。」
「那真是太讓我不好意思了。」普納特感激地說道︰「會議一結束。我會盡快乘坐您的車子趕到您那里的。」
「我衷心的等待著您的出現。」
安妮瑪麗小姐用迷人的笑容和普納特做了道別
在普納特痴痴的看著安妮瑪麗小姐的背影,並且因為得到她的邀請而興奮不已的時候,那些正在清除著瓦礫的德國人中,有兩個人直起了身子,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安妮瑪麗向普納特將軍發出了邀請,普納特將軍將在今天7點軍事會議結束後,準時參加安妮瑪麗小姐的晚宴。」
「今天是一次什麼樣的軍事會議?」
「防空方面的。最近一段時期以來,盟軍對于柏林的轟炸非但密度比以前加強。而且精準度也一下大大提高了,這次軍事會議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
「我們有人在安妮瑪麗那里嗎?」
「很遺憾。沒有。安妮瑪麗不允許任何陌生面孔出現,我們無法接近。先生,您真的懷疑安妮瑪麗嗎?她可是為德國做了不少的事情,甚至冒著敵機的轟炸幫助著那些德國傷員。為此她還得到過德國政府的表彰。」
「是啊,她對德國表現出了應有的忠誠但是,讓我奇怪的是,敵人封鎖的如此嚴密,安妮瑪麗是通過什麼方式,不斷的獲得那些補給品的?尤其是那些珍貴的藥品?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而且我還注意到,安妮瑪麗根本沒有離開過柏林,又是誰幫她搜集到這些東西的?誰能夠給我解答出這些答案?這世上不存在任何沒有原因的事情,除非安妮瑪麗是故意這麼做的,有一個集團在背後支持著她,利用柏林物資的短缺,來為她贏得德國人的信任,除了這點,我想象不到其它的任何原因了」
「先生,那我們怎麼辦?」
「命令‘樹袋熊’準備行動,一定不能讓真的情報落到敵人的手里。我想安妮瑪麗之所以如此急迫的讓普納特一結束會議就參加她的晚宴,是因為軍事情報在那時候一定是被普納特隨身攜帶著的。」
「是的,先生。」
「還有,把我們對于安妮瑪麗的懷疑想辦法通知費爾斯。費爾斯可是個了不起的家伙,他很快就會知道自己該朝什麼方向努力的。」
「好的,先生。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我們為什麼要為德國辦這些事情?德國很快就會失敗,我看不到我們能夠獲得什麼利益。」
「不,你錯了。德國不會失敗,因為亞力克森男爵已經回來。而且,我們如此幫助德國。將會因為男爵的歸來而獲得十倍百倍的匯報眼楮不要只盯住眼前,而是要放的更長遠一些,今天的投資是為了未來巨大的利益」
「我明白了。先生,一切都將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將軍,會議結束了嗎?」
「啊,結束了,馬丁,幫我拿著包,我得上下洗手間。上帝,兩個小時啊。」
「好的,將軍。」
當普納特將軍從洗手間里出來。一臉的輕松。
憋了兩個小時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從柏林趕到這里便立刻參加了軍事會議,當中根本沒有給自己任何上廁所的時間。
從自己的副官馬丁少校的手里拿過了公文包︰「少校,你不用和我呆在一起了。我還有另一個更加重要的會議。你先回去吧。」
「是的,將軍,需要為您準備車嗎?」
「啊。不用了,有車在外面等著我。」
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安妮瑪麗的轎車早就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普納特上了車,轎車很快一溜煙的開動消失。
馬丁少校點著了一支煙,看著轎車離開方向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普納特將軍,您能夠出現在這里真是太讓我開心了。」安妮瑪麗如同一只快樂的小鳥那樣迎了上去。
「啊。我能夠參加宴會也一樣感到很開心。」普納特將軍月兌下了外套。但即便這樣,他也一刻沒有松開過手里的公文包。
「將軍。我幫你拿著包嗎?」根特管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不用,還是我自己拿著吧。」普納特顯得非常謹慎。
他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紳士已經到了,安妮瑪麗介紹道︰「這是普納特將軍,我們的保護神。而這位,是昂德特.克虜伯,克虜伯聯合企業未來的繼承者。」
「普納特將軍,您好。」
「克虜伯先生,您好。」
兩人彬彬有禮的互相打了招呼,然後在安妮瑪麗熱情的招呼下坐了下來,接著根特管家很快便命令上菜。
菜肴還算豐富,尤其在這樣困難的階段更是難得。普納特享用了自從柏林遭到攻擊以來最豐盛的一頓晚餐。
在吃飯的時候,那只公文包始終都在普列特視線可及的地方存在著
用過晚餐後,安妮瑪麗讓根特管家上了酒,三個人在沙發上隨意的坐著,昂德特很隨意地問道︰「將軍,柏林能夠守住嗎?」
「當然,我們有信心守住柏林。」普納特的回答沒有絲毫的遲疑︰「尤其是在亞力克森男爵回歸後這樣的信心在德意志軍人的心中更加強烈起來,敵人無法攻進柏林,無法佔領這里!」
「那必須要感謝你們的努力。」昂德特興奮地道︰「而對于克虜伯家族來說,我們也竭盡自己的一切努力,來生產出更多的大炮和武器協助你們完成使命!」
普納特非常高興能夠听到這樣的話,這將是柏林保衛戰勝利的關鍵所在
「瞧啊,你們男人在一起總喜歡討論這些事情。」安妮瑪麗插口說道。
昂德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啊,我想我們冷落了這里的主人,美麗的安妮瑪麗小姐。安妮瑪麗小姐,讓我們來討論一下您感興趣的事吧,听說您收藏了一副馬克思.貝克曼的畫?」
「是的。」安妮瑪麗很有一些自豪,接著她順口問了一聲普納特︰「將軍,您周到馬克思.貝克曼這個人嗎?」
「當然。」普納特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馬克思.貝克曼,1884年出生出于德國的萊比錫,在紐約逝世。貝克曼年輕時代在魏瑪美術學院學習。18歲時相繼到法國和意大利訪問,隨後在巴黎、柏林、弗羅倫薩等地學習美術。深受文藝復興大師和巴洛克藝術影響,爾後才對塞尚的藝術發生興趣。20的貝克曼移居柏林,190年加入‘柏林分離派’。第一次大戰中應征入伍,作為一名醫護兵目睹死亡的慘景,形成他惡夢般的幻想意識。大戰結束前被聘為法蘭克福學院繪畫教授。他屬于德國表現主義新客觀派,以憎惡的眼光看待當時的現實,對畸形的、不正常的社會現象抱有嘲諷和否定的態度。他把客觀現實的事物和主觀的想象結合起來,采用象征性的具有個性特征的表現形式。他筆下的人物也多半是畸形和病態的,那樣憤懣淒悵而又茫然不知所措的面部表情,實在也是作者內心感情的流露」
「天那,一個德國將軍,居然對一名畫家如此的了解。」安妮瑪麗有些夸張的叫了起來。
「安妮瑪麗小姐,您大概不了解德國的將軍們。」昂德特微笑著說道︰「絕大部分的德國軍官,在藝術方面都有很強的素養,他們一旦月兌去軍裝,完全可以成為一名藝術家。」
「啊,是的,我想這讓我更加喜歡德國軍人了。」安妮瑪麗說完站起身來︰「我的確珍藏了一副馬克思.貝克曼的畫,先生們,你們願意和我來參觀一下嗎?」
「當然,誰能夠拒絕美麗的安妮瑪麗小姐呢?」昂德特笑著說道。
普納特緊緊握著手里的公文包也站了起來︰「感謝您的邀請,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貝克曼這位德國大師的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