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他居然也養鬼！」牛小田罵道。
「只怕不養普通鬼，很多奇鬼，破壞力也蠻大的。」白狐倒也有幾分擔憂，「老大，你不該跟他針尖對麥芒，咱們不了解雞的底細。」
「老子惹不起靈仙，還怕了他這個臭道士？找茬就干他，只當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太霸道了！
白狐懂了，凌風到來，一通指手畫腳，還喝一涼水杯的山參酒，牛老大臉上賠笑不能發作，心情卻超級不爽，恨不得找人打一場。
這不，就該山火倒霉了嘛！
山火等于下了戰書，戰略上可以藐視他，但戰術上必須要重視。
牛小田跟白狐商議了一陣子，下午又開始忙碌起來。
繪制了大量的驅鬼符，門窗上本來就有，在院牆上和大門上，又貼了若干張，想進來不容易。
重點是茅房，有一種鬼，叫做廁鬼，臭烘烘的，專門躲在里面嚇唬人。
家里女性眾多，可不能因為上茅房，再嚇出毛病來。
繪制了幾張滅靈符，管它什麼鬼，擅自闖入者，一律滅殺。
牛小田又從沉香木上，弄下一小堆碎屑，讓君影多吸收一些，論感知力覆蓋範圍，君影還在白狐之上。
牛家大院，固若金湯！
牛小田倒也很放松，晚飯後，又出去遛彎看景，跟村民們聊天，九點多才回來。
麻將聲此起彼伏，林英也加入戰局，正好湊成了兩桌。
林英還是在讀大學生，沒有任何收入，最輸不起的那位。
其他人也不讓著，很快就輸得秀額冒汗，小臉粉紅。
牛小田到底于心不忍，數也沒數，過去給她塞了把錢，把林英感動的眼淚汪汪。
安悅要上班，本該提前離場，瞥到這一幕又多玩了幾圈，專贏林英的錢。
黑沉沉的夜色，沒有風，一切仿佛都靜止下來。
夜半！
大家都睡去了，牛小田卻躺在床上，眼楮 亮！
「老大，來了很多鬼，上百個吧！」君影先飄出來匯報。
「都是啥鬼？」
「很普通的那種。」
山火果然來了，還驅趕一群孤魂野鬼過來搗亂。
「老大，我們被圍住了！」白狐也出來匯報。
此刻，牛家大院四周的村路上，幾乎擠滿了各種鬼魂，品類眾多，姿態各異，讓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如果戴上眼鏡出去，場面一定很壯觀，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幽冥世界。
因為驅鬼符的阻攔，倒是沒有進來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無辜的鬼魂，不能隨意滅殺，就隨便它們閑逛吧！
能一次性調動這麼多鬼魂，山火的本事，倒也不容小覷，牛小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
「真給道士丟臉，打不過靠數量上！」牛小田鄙夷。
「老大，沒那麼簡單。鬼多氣息雜，不好追蹤分辨啊！」白狐強調。
「里面混有厲害的角色？」牛小田問道。
「暫時沒有，但雞道長就是這個目的，他斷定你不會大開殺戒。」
「夠陰險的。」
「要我說，反其道而行之，殺他個……」白狐嘿嘿笑，看到牛小田的表情，擺擺小爪子，「當我沒說。老大，從那只斷頭鬼推算，雞這貨的年紀不小，江湖經驗很豐富的。」
「我不太明白，他這麼厲害，為啥還要搞下線，靠養鬼賣鬼去賺錢？直接偷就不完了？」牛小田不解。
「嘿嘿，直接去偷，違反人世規則，積累多了，必有天譴。其實，雞道長這麼做，也是不義之財，早晚遭報應。」
正聊著天，君影飄出來，做了個惡心嘔吐的動作，「老大，來了一只超級惡心的髒鬼。」
臥槽！
山火居然還有污鬼，麻煩有點大了！
《靈文道法》記載，污鬼來自于沼澤之地，腐爛的僵尸所化，最喜歡追腥逐臭，越臭的物體，它就越喜歡。
這玩意有個特殊本事，一股臭氣噴過來，符就失效了！
「老大，別難為我！」白狐緊張起來。
污鬼太惡心，白狐才不願意去把它沖散，沾染一身的臭氣。
「我親自去干掉它！」
牛小田立刻下床，剛拿起桃木劍，又放下了。
刺一下污鬼，桃木劍也就廢了，這件從宮桂枝那里得來的東西，改造後，品相還是不錯的。
為了減少視覺疲憊，牛小田戴上那件能見鬼的眼鏡，帶著白狐走了出去。
來到院子里，牛小田稍稍放開感知，便體會到各種奇怪的嘈雜聲，圍牆外面，擁擠異常，鬼滿為患！
「老大，污鬼就在大門前！」白狐的感知鎖定了它。
牛小田立刻快步走過去，只听細微的聲響傳來，貼在大鐵門上的四道驅鬼符，有一張直接掉了下來。
廢了！
真可惡，污鬼分明想要打開一個缺口，放那些鬼都進入院子里。
如法炮制，也可以用這種方法進屋。
到那時候，就不容牛老大慈悲，必須要展開大型的殺鬼行動。
從兜里取出一道驅鬼符，牛小田補在了大門上。
細微的響聲傳來，又一張驅鬼符掉落下來，成了廢品。
氣蒙了！
牛小田真想沖出去，直接干掉這個惡心的家伙。
「老大，我有一計！」白狐道。
「快說！」
「給它個甜棗，讓黃黃放個臭屁，將污鬼給吸引進來， 嚓了！」
黃鼠狼精的屁，可謂臭到了極致，一定能吸引最喜歡臭氣的污鬼。
就這麼干！
牛小田立刻讓白狐跟黃黃溝通，白吃白喝的黃皮子，立功的機會到了。
眨眼功夫，又廢了一張驅鬼符！
唰唰！
牛小田干脆將剩下的兩張驅鬼符揭了下來，不能再糟蹋了！
不用看也知道，鬼魂們正在往這個缺口聚集過來。
黃黃飛奔而至，對準大門方向，翹起尾巴，放了個響亮的臭屁。
牛小田連忙捂著鼻子躲開，只見一道青色的鬼影，瞬間便沖到了院子里。
污鬼現身！
太丑太惡心了，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楮。
污鬼幻化的樣子，宛如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渾身都流著黃色的濃汁，為了營造惡心感，還幻化了一群綠蒼蠅，在它的身側飛來飛去。
臭氣撲鼻，想要嘔吐，卻不是真實的，這是視覺產生的錯覺。
黃黃的屁，眨眼就被污鬼吸收干淨，影像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