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兩宗師在大梁

作者︰浪子邊城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城東一處寬敞的別院中,銀甲衛千戶長劉雄正在這里見一個人,可以看的出來,他的臉色上有一些的緊張。

座在劉雄對面的是一個中年書生打扮模樣的人,他面色保持著凝重已經有了好一會,而他越是不說話,劉雄就越發的緊張著,似像是做錯了事情等著宣判的嫌疑人一般。

終于,中年男子開口了,房間內的氣氛也不似剛才那般的緊張。「陳厚會不會出賣你?」

「他不敢的。」早就在等待著被詢問的劉雄連忙開口道︰「他唯一的兒子就在某的手中,如果他不想兒子死的話,那就只能按我們所說的辦。」

「理論上是如此,但這一次他落到了忠成侯的手中,身後又有忠國公相助,那人可是聰明絕頂,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陳厚是不是能頂住他的手段?人活著終是一個隱患呀。」中年男子又開口了。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保守秘密的最佳方式,那就是知情者全部死去,如此才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經中年男子這般一說,劉雄的眼神即是一頓,「韓先生,要不某在去一趟,殺掉陳厚,以絕後患?」

「不可?」所謂的韓先生,即襄王身邊的首席幕僚韓策搖了搖頭,「陳厚剛自殺未遂,怕是現在正是看守之人最緊張的時候,此時出手風險太大,還是在等一等看,等過了幾日,風頭過了,在出手不遲。但切記,接下來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做到一擊必殺,不能留下一點的隱患明白嗎?」

「明白。」劉雄連忙不住的點著頭。事情他沒有辦好,便是他的責任,接下來解決事情也就必須要由他去做,這就是叫將功補過。

看著劉雄還一幅很緊張的模樣,韓策呵呵笑了笑,略帶放松般的說著,「劉千戶也不用過于緊張,一個半死的陳厚而已,根本不可能對我們有什麼威脅,就算是他願意開口說些什麼,沒有證據之下,又奈何得了誰呢?嗯,這一次的事情殿下還是很滿意的,好好干吧,如果有一天殿下登上了大寶,銀甲衛大將軍之職便是非你莫屬。」

韓策的許諾听在劉雄的耳中,可謂是讓他激動不已,當即便跪倒在地,似保證又發著誓言說道︰「請韓先生轉告殿下,劉雄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必定用盡全力,做好每一件安排下來的事情。」

劉雄是真的激動,但他卻不想想,他不過就是一個千戶而已,連萬夫長都不是,又何德何能成為統領五萬銀甲衛的大將軍呢?在這個時候,官員的晉升雖說沒有一定之規,但也是很講資歷,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也要一步步的走,一旦越級太多,那就會引來別人的眼紅,從而陷入到危險之中。

你以為人人都是沈傲嗎?

劉雄是一個官迷,渴望掌有更多的權力,這一次韓策找到了他,尤其說明他已經知道了陳厚的落腳之地,他正和自己的幼兒呆在一起後,劉雄便按著吩咐找到了陳厚,逼著他玩出了死諫這麼一出戲。

按著之前的約定,陷害了長公主之後陳厚就會在牢中服用自帶的毒藥死去,如此干干淨淨,便是有人想為長公主翻案都找尋不到借口和證據。

甚至為了避嫌,劉雄將人抓到之後還主動撤了出去,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懷疑到他。沒有想到的是,忠成侯突然插手,且還如此的小心,竟然讓陳厚自殺未成,如此一來,便是留下了一個隱患。

雖說以陳厚的身份,就算是他開了口,胡亂的攀咬,他的話別人也未必相信。但把他留下來終是一個麻煩,至少給有些人尋找了一個辦案方向不是。

所以就算是韓策不說,劉雄也準備出手把陳厚弄死的。且他還打算不在等待,只有機會合適他就會下手,立上一功再說

寒山寺。

正在里院內閉目打座的覺醒,猛然間睜開了眼楮,不知何時,他的面前已經多了一道影子,正饒有興趣的在打量著他。

「行呀,多年不見,實力見漲,感知也比以前更為敏銳了一些。」來人呵呵的笑著,一幅指點般的模樣說著。

怎麼說覺醒大師也是化勁巔峰,隨時可以一腳邁入到宗師之境的人。能夠以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明顯的實力更要再他之上。事實上,覺醒大師見到來人之後,全身那股子緊張勁就消失了不少,隨後臉上也有了笑容,「騰兄,好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來人正是奉了蠻王之令來到大梁城的苦行者騰子居。

做為苦行者,騰子居年輕的時候曾游歷四方,這便讓他與同樣喜歡在四方行走的覺醒相識,兩人也打了一架,由此而成為了朋友。

當時的覺醒就不是騰子居的對手,這些年來,後者果然比他先一步的跨越到宗師之境,現在雙方在見面,自然多了一分故友重逢的親切之感。

騰子居座在了覺醒的對面,兩人面前擺著兩道素食,還有一壺子老酒。

覺醒雖然是佛門大師不假,但並不戒酒,用他的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有心中有佛祖才是最為重要的。

兩人相聊,自然是天南海北無所不談,聊著聊著就談到了沈傲的身上。騰子居已經打探過,沈傲因為傷了大乾前太子之事,曾被禁足于寒山寺一月,並由覺醒大師親口宣布,沈傲有著普濟天下的慈悲心腸與能力,當時還被百姓傳誦了一段時間。

做為沈傲的朋友,騰子居可是清楚,自己這位朋友輕易不會打誑語,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有他的思量,這才沒有直接去找沈傲,而是來到寒山寺先問詢一二。

「怎麼?騰兄可是對忠國公起了好奇之意嗎?」覺醒抬起了頭,面色中帶著疑問。

「呵呵,不行嗎?」騰子居呵呵的笑著,老神哉哉般的說著。

騰子居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他之意思,覺醒本著不想看老友出事的想法,輕搖了搖頭,「騰兄,听愚弟一聲勸,有些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騰子居因為這句話,眼神也是為了之一變。他很了解覺醒,這是一個從不喜歡說大話的人,所言所行必然是言之有據。那這般的提醒是怎麼個意思。

面對著騰子居那充滿著疑惑的目光,覺醒並沒有給予解答。他沒有得到傲雪的授權,有些話自然不會亂說。做為朋友,他的義務是盡到了,如果騰子居執行做些什麼,他也阻攔不了,畢竟他的實力不如人。

但出于一場朋友,覺醒還是解釋了這麼一句,「具體怎麼因事騰兄就不必多問,愚弟也不會說。總之這個人不要招惹的好。」

一幅言盡于此的模樣,覺醒算是仁至義盡。看在騰子居眼中,他知道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他在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答案,只好笑了笑,說道︰「來,喝酒。」

騰子居可是宗師,他怎麼會因為旁人的一句相勸便停下原本的行動呢?只是他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冒然的出手,他決定好好觀察一下這位忠國公,看看這個十六年的少年身上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相比于騰子居的謹慎觀察,逍遙公子卻有些等不及了。

逍遙公子一生最喜歡兩件東西,一是武學,二是美色。

在他眼中,武學是用來強大自身,是為證明自己,更是為了獲取美色而服務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逍遙公子在習武的時候很是刻苦,造就了如今宗師的實力,還收服了天絕、地煞兩位擅長于跟蹤的化勁巔峰高手為之所用。

這一次得了前狄公主的消息,竟然可以同時滿足自己兩個喜好,他便屁顛顛的趕到了大梁城。

經過天絕與地煞的這幾天的探知,已經模清了雪菲的活動規律。按著兩人所說,雖然有白紗擋面,看不出目標的模樣,但僅是其身條便已經是十分的誘人,少有人及。

確定了雪菲確是美女無疑,拿下她還可以從前狄公主那里換來神行步法,逍遙公子沒有不動手的理由。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起人財兩得的場面。

逍遙公子決定動手。

這一切,雪菲不知,她只是感覺到有些心神不寧,似乎總有人在暗中窺伺著自己一般。可她每每去尋找的時候,總是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只是雪菲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不僅是天生就有,還是跟在雪姨的身邊在大山中歷練出來的。每當有凶猛的野獸靠近時,她就有會有著感知,現在即然這股子感知出現了,雪菲當然不會沒有提防。

由此,沈傲身邊的安保力量首先得到了加強,這是沒有辦法之下,雪菲和忠成侯講了之後才有的結果。

沈傲眼中,傲七等人的實力就很強了。又有著更強的雪菲,他並不認為有幾人可以傷到自己,所以盡管雪菲說她預感到了危險,可咱們的國公爺似乎並沒有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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