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助其一臂之力的方法便是圍魏救趙。
說是圍魏救趙又不盡然,這一次唐傲可不止是打算圍,而是要決定攻下高麗的王都,不然的話,只帶騎兵就足夠了,又何必把兩個火器營都調過來呢?
試想一下,如果高麗的王都沃沮城被攻下的話,那在外的十幾萬高麗大軍就將成為了無頭的蒼蠅一般,成為了無根之萍,如此就好對付了許多。
看著大軍集結于此,唐傲看向著在自己面前十分恭敬的鮮郡將軍崔昌日說道︰「大軍的後勤保障就要交由崔將軍負責了。」
「殿下放心,末將保證做好此事。」崔昌日抬了抬頭,一臉敬佩般的模樣。尤其是一想到吉王殿下這是要行滅國之舉了,更是佩服萬分。想以前的君王嗎?對高麗或是拉攏、或是打壓,但誰敢說把他們徹底滅國呢?憑著唐傲有這般的信念,便值得他崔昌日去效力。
「哈哈,出發。」豪邁般大笑著的唐傲這便舉起了右手,向前猛然一揮,數萬大軍便齊齊而動,引得大地也似跟著顫動了起來。
漢昌二十二年七月,吉王唐傲帶大軍行滅高麗之戰。
浿水(鴨綠江)河後兩百里外的新義城,高麗將軍李堂業正帶著三萬大軍在此排兵布陣已有數月時間。
最早的時候,關于如何突破吉州軍的防線高層中還有過爭吵,浿水河城也成為了備選之一。但終還是沒有選擇此地,高麗軍主力去往了北漢山城,這里便由原本的準備進攻之地,變成了防守之地。
數月下來,南面的北漢山城倒是打的十分熱鬧,反現這里卻是非常的平靜,雙方都沒有出兵之意,只是隔著浿水隔江而望,大有一幅敵不動我也不動的架式。
終,相隔數月之後,平靜被打破,吉州軍過江了,只是很可惜,派出的所有斥候竟然無人而回,這讓做為領兵將軍的李堂業十分的不滿,看向著跪倒在面前副將鐘應得,臉色亦是十分的不善。「斥候就沒有一個回來的?」
「稟將軍,沒有。」鐘應星頭搖的像是波浪鼓一般,實則內心也是十分的不解。要說兩軍交戰,斥候往往是最先遭遇的軍種,但就算是一方再強勢,也不可能不讓一人趕回吧。難道打不過不知道跑?難道不知道從小路逃走嗎?
只是不管心中如何的月復議,斥候無人而回已是事實,也使得他們對于前面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再派,無論如何要弄清對面的情況,吉州軍是不是出兵了,出來了多少人?領兵將軍為誰。」李堂業輕跺了跺腳,下著狠心般的說著。實在是手中可用斥候人數已經不足百人,如果這些人在出了問題,就算是再派出的人也不能稱之為斥候,畢竟一名合格的斥候,說是百里挑一亦不過份。
「諾。」鐘應星答應了一聲,在沒有弄清問題的情況下,繼續的派出斥候,是對這些斥候安全的不負責任,只是現在,再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似乎也只能用人命去填,去踫運氣。
浿水前方百里之地,由高看俯瞰而看的話,便可以看到正有數支鐵騎洪流在快速的前進著。
每一支鐵騎的上空,都有數只飛禽翱翔于天地之間。由空而看,視野更為廣闊,說是一目千里是有些夸張,但一眼望去看個幾十里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飛禽的出現,成為了扼殺斥候的重要手段,它們掌握著先機,往往等到高麗斥候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他們已然被團團包圍,又怎能逃得回去報信?
四千撼山衛的騎兵,充當著便是斥候的任務,但凡他們所過之處,是人煙無全,保障著身後火器營和虎賁卒出現在這片大地上的時候,不僅不會被人所發現,且走的還是最適合行軍的路線。
頗是有些郊游般的行軍隊伍行走在官道之上,刑四一臉佩服的看向著天空上不時會出現的巨大飛禽,臉上露出了無比佩服般的神色。
怕是不僅是他,所有的將士們都十分佩服吉王唐傲,在他們眼中,殿下就是上天派下來的神仙一般,竟然有著操控飛禽之術,如此大戰之時豈能無往而不利。
隊伍中一輛巨大的馬車之中,唐傲正和戰車營的火器營的兩位營長談著第三代天雷的事情。
「殿下,听說這一次匠人們弄出了一種拉管天雷?」火器一營的營長沈平安眼中有著渴求之意般問著。做為從小照顧唐傲到大的沈興管家的佷子,雙方似乎有著一種天然的親近感一般,有些話別人問出來不合適,他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不錯。」唐傲的臉色這一刻也現出了傲然之意,他不過就是把所知的拉管炸藥包向著匠人們說了一次之後,哪里想那些匠人們就真的給搗鼓出來了,當然還嚇了他一跳。可是當看到成品之後,便不得不佩服起這些匠人們的智慧。要說我們能成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確有著他必然存在的道理。
「那威力如何?」沈平安小心的問著。這畢竟是機密,此言有些打探軍事秘密之意了。
唐傲卻並沒有太過在意,反正拉管天雷很快就要用在戰場之上,到時候大家都可以看到它的威力,再藏著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威力不小,成爆率百分九十五以上。」
說起這些,唐傲是一臉的傲然自信,想上一次在打遼州寧城的時候,靠著飛禽大軍向城內扔天雷,著實是來了一把空襲之癮。但後面統計結果的時候,竟然有三成的天雷沒有爆炸,它們多數都是被提早一步的扔了下來,以至于有的落入到了水中引線被濕而沒有炸響,還有的被人撿到,當場給踩滅了。除此之後,還有至少一成的天雷是因為投放太晚的原因,于半空中就爆炸了,只是听了一個響,並沒有造成什麼破壞性的威力。
四成的損失著實是有些大了,唐傲這才想到弄出拉管天雷,如此只需到了指定的高空之後用鷹爪一動,拉開引線便是,是在不會出現落地而不爆的情況了。如此,便是大大增加了突襲的成功率,為大軍的進攻爭取了更多有利的條件。
百分之九十五的成爆率,听在一營長沈平安和二營長江風華的耳中時,兩人都是被震得不輕,他們此刻似乎已經看到沃沮城陷入到一片火海中的場景。
也就是現在的拉管天雷只能定向相投,投到一個大的區域之內,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定點相投的話,怕就可以用到兩軍對戰之中,那樣的話,還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呢?
拉管天雷不過就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的時間,大家聊的就是到火器營如何和步卒、騎兵配合作戰的問題。唐傲重生前生活的年代自然不會有這樣經歷,但他本人有這樣的愛好,以前也看不過不少的相關書籍,所說出的都是後世總結了無數次的炮火協同作戰的經驗。
听到了沈平安兩位營長的耳中,無異于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兩人是不斷的點頭,遇到不明白的,便會開口相問,直到徹底弄清楚為止。
火器部隊,是吉州軍有別于其它藩王和勢力軍隊的不同軍種。深知火器對于後世軍隊的影響力,唐傲是一定會砸重金讓其繼續的發展壯大。只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指揮人員的重要性便是不言而喻。
唐傲會在路上單獨的叫來兩位營長,並和他們說上這麼多,大有培養之意。以後地盤擴大了,他不可能每一戰都會跟著,到時候就是這些將軍們獨立支撐大局的時候,經驗就顯得無比重要。往往一個成熟的經驗是能夠少死不少人的。
如此,一路之上,兩位營長就像是海綿一般,不斷的汲取著水份,自身實力也在不斷的壯大之中。
新義城。
鐘應星再一次一臉頹敗之像的出現在李堂業的面前,什麼話都沒有說,僅是從他那難看的臉色上便似是已經揭曉了答案。
「一百多名斥候全都沒了?」李堂業的臉上已經不止是怒氣,而是完全的被咆哮聲所取代著。
「是都沒有回來。」鐘應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顫音,心中是十分的不解,這可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斥候,以往派出他們的時候,不說一定可以帶著極為重要的消息回來,但至少是能夠安全而返的。但這一次派出多少卻是沒了多少,實在是太奇怪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李堂業雖然同樣心驚,但做領兵大將,他卻不敢在等待下去,「這樣,準備後撤吧。」
「後撤?」鐘應星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無解之意。
「對,就是後撤。難道你以為這些個斥候都會迷路了嗎?他們一定是遇到了最為強大的敵人,即是如此,便足以證明吉州軍出兵了,且距離我們應該很近。」李堂業的話即是解釋,也是他的一種分析。
斥候怎麼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