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團長,個個皆率騎兵五千。其中一、二團屬于重騎兵,其它四團屬于輕騎兵序列。
帳中除了他們,還有參謀總部分配下來的參謀長婁明,以及一位站在那里很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視的年輕男子。
能出現在大帳之中,自然不會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普通,事實上,這位年輕人很不簡單,他正是龍牙的中隊長之一牧驚山。
龍牙,唐傲手下最神秘的力量之一,是唐傲費了大力氣組建起來的,其中所耗費的銀錢堪稱恐怖。便是如此,听說整個龍牙的人數現在也不過剛達到兩千人而已。
龍牙的體制與軍中又有些不同,統領不是什麼旅長團長而是龍頭,由鐵龍擔任。
副手許渾,內又稱二號。
除此之外,下級軍官又分稱為大隊長,中隊長和小隊長三個級別。
小隊長統領四十人與軍中排長相當;中隊長統領兩百人,以軍中連長相當;大隊長統領一千人,以軍中營長相當。
當然,只是人數相當,事實上級別和能力那又是天壤之別。若是真的與龍牙動起手,怕也就是唐傲身邊的大漢將軍們可以與之一拼。這還只是比武力值,若是比起打探情報,後方破壞,甚至是比之斬首行動的話,便是大漢將軍也要比之不如。
如此,才越發的顯示出龍牙的神秘來。現在有一名中隊長站在馮遜的身邊而不怵,便可知龍牙的驕傲。
「牧中隊長,城內的情況都調查清楚了吧,還要麻煩你和大家講一講。」馮遜臉帶微笑的說著,給予了牧驚山足夠的尊重。
「諾。」牧驚山雖然很自信,也有他的驕傲,但也要分在什麼人的面前。
眼前的馮遜那可是吉王殿下府中的老人了,那是陪著吉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論身份地位,便是他們的龍頭鐵龍都有所不如,他哪里敢在其面前端什麼架子。
答應一聲牧驚山這便從身邊拿出了一幅地圖,展開在大帳之中。「諸位將軍請看,這就是犁城的地圖,這里是犁城內邏祿部王宮所在位置,這里是糧倉之地、這里是軍營之所、這里是馬廄營地」
隨著牧驚山的介紹,犁城就像是成為了一幅立體圖,映入到所到有人的心中。
「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里,距離東城門最近,我們龍牙已經潛伏入城,今晚子時會由內打開東城門,引撼山衛入城,至于入城之後,要怎麼做,就全听憑馮旅長指示了。哦對了,某在給大家介紹一下犁城四門的情況以及重要的交通要道。控制了這些地方,便是等于將整個邏祿部王城團團包圍,保證他們一個人都跑不出去,這里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外傳出去。保守估計,至少五到七天之內,邏祿部外圍不會知道王都陷落的事情。有了這些時間,以撼山衛的能力,完全可以橫掃四方,解決掉可能的麻煩。」
「哈哈,好,龍牙的兄弟辛苦了。」听完牧驚山的介紹之後,馮遜是一臉的大喜。原本還擔心,攻下犁城容易,但消息傳出去,其它的邏祿部逃走了,去往了其它地方,難免以後還會是麻煩。
可現在看來,龍牙已然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事情做好了,完全可以把邏祿部一鍋端掉,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件事情必須干呀。
馮遜的大笑聲中,參謀長婁明帶著參謀人員很快做著各種預案,等到距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的時候,預案完成。
馮遜又一次在大帳中叫來了眾將,下面的團長們是一一領命而去,或是準備隨後入城,或是埋伏于各處要道之中,以保證任何從城內逃走的敵人都逃不出他們設定的這個包圍圈。
犁城,邏祿部王宮。
阿史那北做為留守的將軍,不知為何,入夜之後總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慌。
為此,他還特意的帶著手下的親兵在城內巡邏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情況便又回到了王宮之中。
這一次大王阿史那雄帶著族內足足兩萬的精銳騎兵去往了大乾之地,行的是大興之舉。事情做好了,以後邏祿部便可能會將觸角伸入到大乾之地,听說那里的土地可以產出黃金,實在是太過誘人了。
如果是以前,邏祿部是不敢打這樣的主意。大乾之強大,人口之眾多、財富之廣是他們只能仰視的存在。
相比之下,大乾就像是一頭雄獅,邏祿部只是一只獨狼而已,縱然有些實力,卻是不敢去打主意的。
現在好了,大乾內亂爆發,內部混亂的一塌糊涂,這就給了他們這些異族窺伺的機會。這一次阿史那雄帶著族內兩萬精銳而出,打的便是趁其病要他命的主意。
可病獅也是獅子呀,怕是隨便的來了一爪也不是他們邏祿部所能承受的了。但阿史那雄還是做出了染指大乾的決定,可以說是在賭了。
賭嘛,結局無非就是兩種,要麼贏,要麼輸。
贏了自然是一切好說,銀子、人口、土地那是要什麼有什麼。
可輸了呢?大不了就逃回來,反正邏祿部周邊不是戈壁便是密林,躲進去就是了。到時候大軍到來,一時半會找不到他們,怕只有退軍了吧。畢竟大軍行動,每天消耗的糧草可都不是一個小數。
想到輸了無非就是放棄經營許久的犁城而已,王宮中的阿史那北不由就松了一口氣。不在去想其它的事情,而是叫來了兩個美妾,準備來一個一龍戲二鳳。
天色入夜,很快王宮中就基本安靜下來,除了阿史那北的廂房之外
當然還有東城門下的殺戮。
距離子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正是城門值守換班之刻。一支四十人的隊伍大大方方走到已經宵禁的大街上,向著東城門下走來。
遠遠看去,他們與其它巡邏值守的隊伍並沒有什麼區別。可若有人大膽的靠近一些,便可以看到這些所謂士兵的衣服很不合體,不僅如此,在他們身上還有著一道淡淡的血腥之氣。
這支隊伍正是由龍牙小隊裝扮的。剛剛那個路過的拐角便是他們動手的地方,殺了人換了裝,自然衣服不合體,且殺人之後血氣纏身,可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驅散。
四十名龍牙齊齊出手,有針對性向著同樣四十人的隊伍拔刀而向。僅是一個照面之下,四十名毫無防備的敵人這便被解決了,甚至沒有任何一名龍牙多用上一分的力氣,龍牙的手段可見一斑。
「這些天已經讓你們觀察過了邏祿部士兵的走路姿勢,大家盡量放自然,有樣學樣就是。」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小隊長華全開著口,以著不是很大,卻正好可以讓下面兄弟听到的聲音說著。
東城門下,守在這里的邏祿部士兵一個個已經起身,有的還在伸著懶腰或是打著哈欠。
邏祿部的地理位置下,讓他們在這一片基本上沒有什麼對手。他們的真正敵人說到底都不能說是人,而是惡劣的自然環境以及有時可能因為沒有了食物而偶爾出現的狼群。
反倒是做為同類的人,少有人能與他們發生爭斗。當然,以前不是沒有過,只是都被他們給殺光了而已。
正是很長時間沒有敵人出現了,所謂的巡邏也好,看守城門也罷,都只是一個樣子罷了。不然的話,偌大的城門也不會只讓四十名兵丁看守了。
「你們可算是來了,這里就交于你們,來呀,兄弟們回去睡覺了。」為首者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剛睡醒般的模樣,帶著一眾兄弟起了身向著華全迎了上來。
「好說,好說。」華全呵呵的笑著,大步來到了對方的面前。
「咦,你是誰,怎麼如此的面生?」走近了,對面那位邏祿部的兵勇感覺到了不對。但也僅僅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把他當成敵人,或只是認為是新來之人。
「你在說某嘛,其實,某是來送你上西天的」華全的臉上依然帶著笑,讓人本能性的生不出什麼防備之心。可是話說到最後,尤其看到眾兄弟們已經走到了應有的位置,已方四十人已經將對方的四十人全數圍起來後,這嘴角才輕輕一咧,接著一把短匕就此送進到問話的那漢子心髒之處。
人的身體構造如何,哪里是最為關鍵的位置,可以一擊而斃命。
哪里又是只能造成創傷,不會危及生命的。這一切龍牙隊員都有所涉及。甚至學的好的隊員都可以當一個合格的法醫解剖員了。
在加上龍牙獨有的鋒利匕首,純鋼打制,雖短小威力卻是很大,說是削鐵如泥有些過份。但捅進人的身體,自不會有絲毫的阻礙。
以至于每當龍牙匕首出現的那一刻,基本就可以判斷對手的死亡。
匕首無阻礙的扎進到對方的心髒之上,一股痛感猛然而來,接著又隨之而去,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龍牙便在悄無生息間完成了滅敵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