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二十萬大軍,就算是二十萬步兵那都是一股龐大的勢力了,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乾英帝那多疑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放心下來。只有將後勤供應交給他來分配,這才能夠放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管理著二十萬人的人吃馬嚼就等于間接的控制了二十萬人的命脈。當吃的喝的用的都在人家手中掌控的時候,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听話?
換句話說,掌握了大軍的糧草吃喝便等于掌握了大軍的命脈,由不得他們不去听話。直白些的說法,就是打仗不是打錢,沒有錢沒有人支持,大軍將會寸步難行。
唾手可得二十萬大軍,還是有馬就可以變成為精銳的騎兵,這樣的好事情換成誰誰都會激動不已,乾英帝自然也不會放棄。「好,此事即然是你辦的,就一定要辦好。朕這里也會做一些準備,等他們來了之後保證有糧可吃,有刀可握。」
乾英帝就這般的把匈奴的事情交倒了隗倩兒的手中,可不是他多麼的信任,而是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人家辦的,現在他若是說大軍來了不能交給隗倩兒的話,只會使得事情出現變數。
先將二十萬匈奴兵弄到面前再說,只要人來了,吃自己的,住自己的,以後怎麼樣還不是要由自己說了算嗎?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隗倩兒自然是一臉欣喜的離去。但在出了皇宮,向著府邸而去的路上她的面色就變得沉寂了下來,臉上的興奮之意也隨之消失不見。
乾文帝可以考慮到的事情,隗倩兒自然也是能夠想到的。換成是她,她也不會放任手下人擁兵二十萬,她也會想辦法把這股子力量抓到自己的手中。
不要看她現在是寄人籬下,但她又何償沒有抱負,沒有夢想呢?
比如說光復大狄。
想要完成夢想就要有兵權,不然的話,夢想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空而已。之前的時候隗倩兒也曾有過兵權,手下曾有五萬大軍,但要麼就是訓練的時間太短,要麼就是老弱病殘,根本就沒有什麼戰斗力。
相比于這二十萬可步可騎,且擁有血性的匈奴兵而言,根本就無法同日而語。一想到那些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受了不知道多少罪的匈奴兵一旦來到了中原,去到了富庶的南方,將會徹底的暴露他們的血性,便得強大無比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全身顫栗著。
這絕對是一大殺器,也是她實現夢想的機會所在,這樣的一支軍隊是絕對不可能交到乾英帝手中,絕對不能
平城。
吉王唐傲受了重傷,生死不知的事情正向天下傳揚著,做為原本就是吉州控制之地的平城,這里自然早就收到了消息。
四方軍的旅長孫伏虎自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但他與旁人不一樣,他還動用了自己的一些關系去吉城調查,結果與傳言竟然一般無二。
這就讓孫伏虎很是有些想不明白,按說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藏著掖著才是,怎麼可能會公布于天下,弄得人盡皆知呢?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沒錯,按著唐傲曾經所說的,不符合邏輯的事情便等于是反常的事情,而事出反常即為妖,這其中一定有著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雖是心有疑惑,但此時的孫伏虎卻無法去往吉城,越是這個時候,像是他這般在外的領兵大將越是要呆于軍中,守護著自己的職責。
還是一頭霧水,有些想不明白的孫伏虎,這便迎來候得興,這位曾經跟在湯生身後的跟班。
候得興這一次前來自然是帶著任務而來。相比于前些次,這一回他臉上的自信之心更盛。無它,吉王唐傲會重傷,甚至很快會死去,這一切正是他們的主子隗倩兒所為。
做成為了這樣的大事,讓他這個做奴才的也感覺到有榮與焉,使得他見到孫伏虎的時候,臉上自然而然帶著自得之意。
此時的孫伏虎也體會了過來,想明白了為何前一陣子湯生見到他時為何說讓他等上一等,就會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只是他萬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對吉王下手。
「候先生,但不知道吉王他」
面對著孫伏虎試探性的問題,候得興哈哈大笑道︰「孫將軍盡可以放心,這一次吉王必死無疑。」
听著這如此肯定的聲音,孫伏虎面色飛快的變化著,候得興只是以為對方在害怕,這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孫將軍不用擔心,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怎麼可能會反過來害你呢,將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
「哦,那是,那是。」回過味來的孫伏虎連聲答應著。
「好了,孫將軍下面我們就說一說接下來的事情吧,玄甲軍十萬人就要到達平城之下,到時候還要將軍配合,打開城門,迎大軍入城。」
「這個沒有問題,但按著我們事先說好的,我們四方軍以前怎麼說也是吉州軍的一員,我們是斷然不會與他們在戰場上相見。」孫伏虎點頭答應的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是當然,即然之前湯先生答應了你,就一切按這個辦便是。這樣,你就先在平城中呆著,準備好大軍所需的糧草,等到隨後陛下自然會給你表現的機會,介時調你到中原戰場上,定要好好的展現你的實力才是。」
「那是自然。」孫伏虎連即點頭,隨後眼中閃過一道並沒有讓候得興看到的殺意目光
靈隱寺。
時值中午時分,雪菲這才醒來,當她像以往一樣伸出了玉臂但一不心踫到了唐傲的胸口時,當下全身就是一麻。接著想到了什麼,連忙用被角將自己那如熟透般的臉龐給遮掩了起來。
「呵呵,夫人醒了。」一旁的唐傲微眯著雙眼,笑呵呵的問著。
「換來的是雪菲如同蚊子般的聲音。「嗯。」隨後似又想起了什麼的突然驚叫道︰「少主,你沒事了嗎?」
「當然沒事了,菲兒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夫君又怎麼會有事。對了,以後不要叫少主了,要叫夫君知道嗎,夫人?」
「哦,知道了。」任雪菲平時表現的多麼獨立,但是此刻依然還是如小鳥依人一般。
當雪菲的腦袋又重新的埋到被子里片刻之後,她又是一驚一乍的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的說著,「哎呀,我們快起來吧,雪姨還在外面,一定等的十分著急了。」
「不急,剛才母親已經傳過了話來,讓我們抓緊時間好好的鞏固一體。菲兒,你可是極陰之體,這一次也應該收獲不小,快快運功感受一下。對了,為夫這里還有先天功的後半段口訣,你听好了。」
雖然說先天功的功法很重要,江湖之人更是人人渴求之事。但還並不放在唐傲的眼中,至少不是不可分享之物。
雪菲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又豈能沒有回報?
當下,唐傲說著,雪菲照做著,時間又是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到雪菲按著要決連續運功了兩周天之後,修為也穩定在了宗師之境。
沒錯,這一次不僅是唐傲收獲不小,雪菲的極陰之體的強悍之處也體現了出來,她也成功的跨過了那道坎,由準宗師進入到了宗師之境。
感受著全身那充滿著無窮般的力量,雪菲再一次將身體貼靠到唐傲的身邊,「夫君,謝謝你了,只是以後這般的功法不可隨便宣之于口了,這可是家傳之寶呢。」
「哈哈,菲兒就是夫君的寶貝呀。」唐傲又是呵呵的輕笑了笑,隨後感受了一下時間,估模著應該是晚上了,這唐傲就輕拍了拍雪菲那果‧露在外的玉肩說道︰「我們也應該起來了,有些事情終是要做一個了斷。」
雪菲已經從唐傲的口中知曉了傲二的所為,這一刻可謂是恨得是咬牙切齒。
雖然她不知道傲二這樣做,基中一部分的原因正是因為她,但她知曉的是,任何人想要害唐傲就是她的敵人,絕不能饒。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師兄也是一樣。
天已然黑了下來。
靈隱寺山下,巡邏隊還在繼續著他的任務,不時就會能隊伍從大門口處走過,從那跪倒和躺倒在地上的六人身邊走過。但大家都默契的有如沒有看到一般,如若無視般的走過著。
即便是到現在,大家也不知道為何傲二等人被罰跪在這里。還以為是他們沒有保護好大王所致呢。
一天的不吃不喝下來,對于修為最低也是化勁巔峰的高手自然算不得什麼。但對于有傷之人就是大不相同了,傷勢在沒有得到任何醫治的情況之下,是不斷的惡化著。
傷口的疼痛,六人卻是沒有一人叫著苦。他們不配更加不敢。
不配是因為沒有保護好少主,沒有盡好他的職責。
不敢是師傅說不定就在不遠之處看著,他們都是犯了大錯之人,若是沒有師命還敢妄動的話,怕是下一次,金鞭落下來的時候就不是在他們的背上,而是他們的頭顱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