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隨著沈平安一聲令下,紅旗突然間落下,火炮便被點燃,以三門一響的原則,分批的向著沖來的奴隸軍開始了炮擊。
咻咻咻咻咻咻
炮彈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這便向著前方猛砸了出去,等到炮彈一落時,震耳欲聾的聲音這便四響而起,帶起了大量塵土的同時,也將數不清的奴隸兵淹沒在了其中。
炸響聲起,落到了奴隸兵的陣營之中,換來了是大片的鬼哭狼嚎之聲。連鐵器的配備都不足四分之一的奴隸軍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在他們看來,自已人多,只要可以沖過去,沖到大華軍的面前,他們手中就算拿的是木棍也可以把對手給打死的。
完全的沒有防備,之前南越軍也沒有向他們說過大華軍擁有遠程火炮的事情,現在這般的當頭一棒就給他們徹底的打懵。
以至于很多還處于爆炸中心點的奴隸軍,此時想的不是逃走,而是站在原地愣神,或是趴在地上,一幅被嚇傻了的模樣。總之就是一句話,在震耳的炮聲之中,他們竟然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是上天的懲罰,一定是我們助紂為虐引來老天爺的不滿了」
「蒼天呀,饒過我們吧,我們不是有意的,我們是被逼的呀」
「老天爺,不要在轟了,某認輸,認輸了,不打了」
迷信的人們,在這一刻趴在地上,各種各樣的求饒聲、祈禱聲是不絕于耳。
然,或許是他們的聲音真的感動了上天,炮聲還真就停了下來。當戰場之上重新陷入到一片寂靜的時候,就見很多的奴隸兵由地上站了起來,接著轉身就跑。
向著他們來時的方向飛奔了回去。
那些雷炸聲太恐怖了,尤其是他們中還有不少人看到殘肢斷臂就落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那有如地獄的血腥一幕深深刺激到了他們,那種見不到敵人就被炸死一半同伴的結果也嚇到了他們。
已經被打的士氣全無的奴隸兵,此刻想的已經不是進攻,而是怎麼樣逃回去,逃回這個是非之地,逃離這一處人間地獄。
下達停止炮轟命令的沈平安,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他可不是憐憫這些奴隸兵,當他們拿著武器向自已沖來的時候,就注定他們已經是敵人了。
之所以停止轟擊,不過就是他需要保存實力而已。即然已經將這一支敵人給打的聞風喪膽,那接下來就沒有必要在繼續的轟炸,那只會是浪費炮彈而已。
「各團營連迅速檢查火炮,準備炮彈。」向著身後下了一道命令之後,千里鏡重新的被沈平安拿在了手中,他心中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火器一旅正在這里積極的準備著,對面僥幸未死的奴隸軍正拼命的向回飛奔著。但僥幸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當這些剛逃出虎口的幾千奴隸軍快跑回到南越軍面前時,一陣陣的弓箭密如大雨般的落下,當下就有上千的奴隸兵中箭倒在了地上。
接著一群群的南越騎兵沖了出來,沖到了那些後撤的奴隸軍面前,揚刀便砍。
從頭到尾,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問,有的只是無情的殺戮而已。
當越來越多的奴隸兵被殺,戰場上很快就沒有了能夠站立的奴隸兵之後,南越將軍的聲音這才于眾人耳邊響起,「無令後退者——斬!」就是這樣的冷酷,就是這樣的無情。殺人像是踩死一只螞蟻般的簡單與容易,這便是南越軍對于為他們拼命的奴隸軍的態度。
這一幕,被更多的奴隸兵看到,但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了感情一般,就這樣無動于衷的站在那里,冷眼看著這一切。
自從他們被南越軍抓到,家破人亡,成為了奴隸軍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沒有了人生,沒有了所謂的希望,有的只是怎麼能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之中活下去而已。
能夠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能夠多吃點糧食就吃點糧食,這似乎成為了他們現在的人生意義。
殺雞儆猴!
當數千的奴隸兵倒在了地上,一身鮮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後。隨著一聲令下,第二批一萬奴隸兵又發起了沖鋒。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有時候是悲壯的,也可以代表著不屈與抗爭。只是可惜,現在沖鋒的奴隸兵卻全然不是這種狀態,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只知道听人命令的機器人一般,沒有自己的判斷,或是說不敢有自己的判斷。
不沖一定會死,沖上去也許會死,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就是為了這所謂的一線生機,所有人能夠做的便是用盡全力的去爭取。至于對錯,還是留給後人去評判吧。
當一個人連活著的自由都沒有的時候,你也不要想著去和他講什麼對錯了,那不是對牛彈琴,而只是浪費口舌而已。
「又來了,命令,按著之前的打法,由近向遠,敵人進入到兩里半的時候,以營為單位進行自由炮擊。」放下了千里鏡之後的沈平安,當下就把指揮權交到了營級軍官的手中。
沖鋒還在繼續,兩里半的時候,炮聲再一次的響起,接下來又是一陣的塵土飛揚,帶起了無數的尸體與鮮血。
歷史中所謂的德國人用400挺馬克‧沁重機‧槍在一天內殺傷英法聯軍6萬人的事情,與眼前的戰爭相比,簡直就是弱爆了。面對著奴隸兵的密集沖鋒,或是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分散,而只是簡單的認為大家聚在一起更為安全一些,使得每一發炮彈落下去的時候,都可以輕松的炸倒一片人。
一萬人的奴隸大軍,僅僅是一記迎頭挨轟便死了上千人,傷者更是無數。
在這個戰場上,充分的證明了人命果然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南越大軍之中,秋歲歲眼看著炮聲隆隆,眼看著派出的奴隸兵又一次的損失慘重,臉上卻不見絲毫的心痛之意。相反,在他看來,能讓這些奴隸兵死在火炮之中,對他而言,反而是賺便宜的一件事情。
秋歲歲自認,只要他們想,就可以在已經控制的大乾南地里抓到更多的奴隸兵,那他倒要看看,大華軍的炮彈是不是也是無窮無盡的了。「來人呀,命令第三支奴隸軍發起沖鋒。」
將軍一聲令下,一萬奴隸兵的命運就此便被注定了。又是一萬人手持著各式武器,大聲著向前方沖去。遠遠看去,甚是悲壯,當真是迎著炮火在前進。
「命令後方加快運送炮彈。」沈平安的眼角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雖然說這些奴隸軍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但畢竟他們之前都是大乾人,現眼看著這些人就這樣一批批的死去,他的心情也不好受。但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因為他清楚,一旦被這些奴隸兵沖到了面前,那死的就會是自己人了。
隆隆的炮聲一直沒有停歇,有的火炮炮管早就紅了,已經換過一支甚至是兩支炮管,更多的火器旅戰士更是累的全身都冒著大汗。原本天氣就熱,在加下精神的緊繃,火炮不斷發射,就需要不斷的填加炮彈,以往看似並沒有多少重量的彈藥在這一刻也似是沉重了許多。
炮彈的儲備也在迅速的減少之中,也多虧之前火器第一旅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不然的話,怕還真要面對無彈可用的境地了。
火器旅都累成了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做為沖鋒的一方的奴隸兵損失會如何的慘重了。剛至中午,第四批一萬奴隸兵已經沖了出來。而在用人命拼火器的戰火之中,終于有一些個奴隸兵冒著被炸死的危險沖過了炮擊區,來到大華軍陣前兩里之地。
這里已經沒有了炮火的覆蓋,沖到這里的奴隸兵似乎看到了希望,但當他們眼中剛閃過一道興奮,一腳向前踩下去的時候,轟然聲再度響起,早就埋設好的地雷在這一刻開始了屬于它們的表揚。
又是一批批的奴隸兵被氣浪送到了半空中,在落下地時已然是體無完膚。
像是這樣的反擊場面,放在任何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軍隊中,都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但就是放在奴隸兵的眼中,他們卻仿佛是絲毫不懼一般,或是說他們已經沒的選擇了,還在繼續向前發起著沖鋒。
轟轟轟轟轟轟
隨著越來越多的地雷被踩中,爆炸開來,前線的口子也正在被撕開,這個時候,第一和第四野戰軍早就準備好的各五千人的弓箭手也上達了前線,進入到了壕溝之中。
第三道防線,也是衛超次長給南越軍準備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這里也被突破的話,那剩下的就只有對沖和近身搏戰了。
「這些個奴隸兵都不要命了嗎?」站在中軍帳前的第一野戰軍師長周遷放下了千里鏡,感嘆般的嘆息著。
「他們回去也要死,沖上來或還有一絲的機會,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雷鳴也是嘆了一口氣,顯然他是清楚奴隸兵的想法。做為之前的大乾人,他當然也不想看著同袍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中,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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