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火炮的出現,不僅可以重創和威攝敵人,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現可以大大減少己方的傷亡,這對于一向很重視人命和人口而言的唐傲,上行下效之下,大家當然知道要怎麼去做了。
令旗手得令之後就將手中的小紅旗高高揚起,數息之後,猛然般落下,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陣陣轟隆隆的炮聲響起。
這個時代,天雷火炮的準確度還是很差的,尤其大海上又是這麼的遼闊,但勝在此時的戰船速度更慢,幾番調整之下,還是很容易就可以抓到對方的行蹤,從而提高命中率的。
轟轟轟
炮聲轟轟之下,一發又一發的天雷被打了出去,落到水面之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柱,打破了大海上的寧靜。
「不要慌,不要慌,這東西只是聲音響一點,打不中我們的。」田中尾站在船上,眼看著一道道水柱在遠處涌起,臉色難看之余還不忘記鼓勵下面的武士們。
幾十上百枚天雷打了出來,竟然無人命中自家的戰船,漸漸那些臉色發慌的東瀛武士們也就放下了心來,他們也認為這些大華海師的天雷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震懾之外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時候,他們的心自然就放了下去。
但這樣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雙方的距離不斷的拉近,隨著大華海師的不斷調整,終于有一枚天雷運氣不錯的擊中了一艘千料運輸船的船尾,直接將那里給炸出了一個大洞,使得海水由此而入,戰船出現了略微傾斜之態。
「快,加快速度沖上去,只要我們能登上這些戰船,天下間就沒有人是我們東瀛武士的對手。」看到有船被擊中之後,田中尾的心中生出了更多不好的感覺來。
東瀛運輸船已然用上了全力,為的只是可以更快的接近大華戰船,或許他們還會有一戰之力。但這一點吳當早就考慮過了,話說唐傲所拔的款項之中,其中就有一條,那就是備有他們演習之用的。為此,火器局給他們運輸了不少的廢天雷,只能打響,卻沒有什麼破壞力的那一種。
這樣的東西看似無用,卻被唐傲當成空炮彈來使那是再好不過。運用到演習之中,足以起到十分逼 真的效果。
演習的作用就是讓戰士們習慣戰場的氣氛,尋找自己的不足。而當演習多了之後,什麼時候應該做些什麼,自然人人都十分的清楚。現眼看著對手向他們這里靠近著,一個個炮手是嘴角帶笑,紛紛開始調整著火炮的射距。
如果說之前因為太遠的原因無法命中對手的話,那現在距離近了,他們的把握自然也就大了許多。當一枚枚天雷又從青銅炮膛之中飛射而出之後,準確率獲得了大大的提升,一記又一記的天雷落到了東瀛運輸船上。
短短的時間之內,八艘運輸船便有四艘被打中,其中更一有艘被打中了船體中部,直接就弄出了一個大窟窿,船體在進水之後開始傾斜起來。
這還是天雷的威力有限,不然的話,怕這一擊之下將整個船體一分兩半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快,跳船,跳船。」被擊中的四艘運輸船上,不斷響起這種混亂而不安的聲音,一時間,附近的海面上之上全都漂浮著一個個人身和人頭。
也好在東瀛四面是水,這里的人通常水性還是不錯的,暫時還死不了。
可也僅僅只是暫時的罷了。大海何其的寬闊,早晚水涼不說,一旦若是起了風浪,那便是什麼樣的水性都不可能堅持下去的。
除非可以得到別人的求助,不然的話,落到水中早晚也是難逃一死。
轉眼前,一半的實力被擊毀,眼看著還有不少武士在水中掙扎著,田中尾的臉色是由紅到白,越發的難看。
能被認定為家族族長未來繼承人,田中尾顯然是有一個有腦子的人。正因如此,他可以清晰的判斷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這一仗還沒有打他就已經敗了。
只有一百多武士還安然無恙,憑著這點人能打敗大華海師嗎?
且雙方此時還有一段的距離 ,誰又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船中被擊中,若是那樣,最終還能剩下多少人呢?
「勸降吧。這些東瀛人雖然可惡,該死,但龍牙傳來的消息,他們船上裝的可都是好東西,這些東西是無罪的。」吳當旅長用著千里鏡將東瀛運輸船上的一幕幕看的都十分的真切,隨後就冒出了這麼一句來。
旅長的命令就是軍令,當下便有令旗手開始打出了勸降的旗語來。這邊也馬上有人把情況向田中尾做了一個匯報。
「他們要我們投降?」听到這里,田中尾感覺到有些屈辱。
「是的,尾君,我們要答復他們嗎?」那名來匯報的武士一臉的決然之意。在東瀛已經有武士道漸成風格,人們都開始鄙視投降者和軟弱者了。
就在這名武士以為田中尾一定會拒絕的時候,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算了,投降吧。這樣打下去,我們怕是連對方的船身都模不到,就這樣死了,太沒有意義。」
田中尾搖了搖頭,似乎感覺說這些還不夠,又繼續的說道︰「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只要你們活著,才有機會報仇。」
「這哈依。」那名武士也一幅恍然大悟般的樣子點了點頭。其實這不過就是大家給自己的軟弱尋求的一個借口罷了,若是真的能活下來,誰又會想死呢?
余下的四艘東瀛運輸船按著大華海師的要求,先是掛起了白旗,接著又把船上的所有武器都集中了起來,放于船身甲板之上,其它人就這樣手中沒有拿任何一物的開始集合。包括那些船員也都從船中走了出來,集中到了一起。
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吳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的說道︰「命令,一團二團負責監視敵人,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放箭。另命令三團上船,接收一切。」
巴府,唐門。
唐三合已然收到了先生的傳信,得知唐傲不僅無事,還破壞了他在丈城的布局之後,自然是臉色陰沉。
他內心中十分清楚,之前就是自己把事情說的是如此的確鑿,才弄得各方勢力紛紛做起了準備,而現在事情並不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那怕是這些人都會吃虧。
听自己的,賺到了便宜會道了一聲好,可一旦听了自己的,吃了虧,那就一定會怪罪自己了。
一想到這些人打不過唐傲,要把氣都撒到自己身上時,唐三合就知道,憑著現在的唐門根本頂不住,弄不好就會成為犧牲品被推出去了。
為了唐門能夠延續下去,他就必須要做一些什麼,這讓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來人,把唐門內所有的弟子都召集起來吧。」
「所有,大老爺,包括那些暗線嗎?」門內的總管家,已經被賜了姓的唐興問著。
「對,所有人當然要包括他們。」唐天合篤定般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他早早就開始布局,在很多地方都安排了不少的內線,這些人全數加起來也有兩百人左右,且有少人還身居要職。
有這些人在,唐門雖然還無法馬上成為真正的蜀中王,但若是想做一些事情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一次他要做的就是大事情
西蜀王宮。
朱當道的身體越發不好,已經臥床有半月之余,每天僅僅只是能清醒那麼一段時間而已,但就算是如此,他卻依然還沒有放下大權,在兩個兒子之間定下王位人選。
王位高懸而未絕,這就使得兩個兒子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每天你上午,他下午的在這里輪流守著,為的就是能夠與父王多說上那麼一會話,留下一個更好的印像。
長子朱英杰的府邸,他也是剛剛由皇宮中回來,守了一上午,運氣不好的他並沒有見到清醒的父王,這更是讓他憂心重重。
這位本應該就是王位順承人的朱英杰,早已經從王宮太監和侍女那里打听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弟弟朱文杰已經幾次遇到了清醒的父王,听說兩人似乎還是相談甚歡。
在這樣的時候,弟弟與父王接觸的越多,他這個做兄長的自然就越發的著急了。似是生怕某些到手的東西會因此被搶走。
王侯之家不同于普通的家族,兄弟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因為繼承家業的只有一位,這便天然使得其它人生下來之後就要站在對立面上。
王位只有一個,他能做得自己就不能做,甚至為了鞏固自己的王權,弄不好還會痛下殺手,為的只是解除後患而已。一想到這個結果,朱英杰心中就不免有些急燥,甚至還有發自心底的慌亂。
做為主子,朱英杰的面色不好看。但做為奴才,做為其鐵桿支持者的文臣郁勇其面色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謂主辱臣死,一旦若是朱英杰不能擔當大位的話,怕是他這個出謀劃策之人也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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