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珩在艙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路唯磨磨唧唧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背著那個大背包。
亓珩皺眉,「你被這個是要做什麼?我們是去冷家,又不是去探險,」
「不背著,難道要放在你的飛船里嗎?」路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還要回來這個飛船的。
「你不是還有任務要完成嗎?難道你不用我帶你過去了?」亓珩一臉看白痴的表情,「或者你是想在冷家搭個帳篷睡覺?」
路唯癟了癟嘴,依舊不想放下自己的背包,「這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我要帶過去給秦清的,」
亓珩看著路唯倔強的表情,以及提到秦清時眼眸里閃過的一絲溫柔,想要逗她的心情瞬間就消失了,覺得很沒有意思。
「我們走吧,」亓珩轉過身不再看路唯,說話語氣也變得冷漠,「記住我剛才的話,到了冷家不要隨便開口,說什麼前先看看我,我會暗示你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明白了嗎?」
「為什麼?」路唯覺得很不爽,為什麼自己說什麼話還要看他的臉色。
「為了你能活命,」亓珩冷冷地丟出一句就打開了艙門。
路唯還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見打開的艙門外,冷遇正筆直地站在那里,周身都散發著寒氣。
路唯心里嘀咕,「還真不愧是姓冷的,像個冰雕一樣冷颼颼的,」
「過來!」亓珩冷聲命令,「腦子里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
路唯因為亓珩的話而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撞上了冷遇冰冷而帶著審視的眼神,似乎自己分分鐘就會被他看透的感覺。
路唯不禁被他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小步,站在了亓珩的身後。
亓珩一把握住路唯的手,強硬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叫你跟緊我,你是听不明白我說的話嗎?」
路唯抬頭想要將亓珩的話頂回去,就看到亓珩正用警告的眼神盯著自己。
「知道了,」路唯只得低下頭小聲回了一句。
路唯能明顯感覺到亓珩其實也是有些緊張的,牽著自己的手也有些僵硬。
亓珩見路唯終于听話了才轉回頭看向一直站在那里盯著他們的冷遇。
「冷指揮官,沒有想到你會親自來接我們,真讓我受寵若驚,」亓珩說著話還環顧了一下四周,像是在欣賞這個航空港,其實他是在觀察四周是不是埋伏了人。
不出所料,亓珩發現了不少埋伏在四周的士兵。
亓珩訕笑,「冷指揮官也小心過頭了吧,我又不是冷言,不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吧,」
「小心無大錯,你不是號稱星際第一嗎,」冷遇眉眼間透著肅殺之氣,「我總得提防你想要在我這里做點什麼,不是嗎?」
「我要真想要做點什麼就不會主動聯系你了,你不用擔心,這次我真的只是送人過來的,」亓珩說著話還拉過一直低著頭的路唯,讓她能站在自己的身邊。
冷遇只是瞟了一眼亓珩身邊的路唯,便側過身,「上我的車,我帶你們直接去冷家,」
「這是要管制我們的自由嗎?」亓珩站在原地不動,說話語氣也是不善。
「凌城是尤利烏斯星的都城,也是我們暗寒族最重要的政治和經濟的中心,怎麼能允許一個外族人隨意亂走?」冷遇語氣冷冽而傲慢,「能讓你們進入已經是破例了,其他的你們就不要多想了,」
「明白了,」亓珩了然地微微頷首,「你們這是防止間諜滲入,對吧,」
「聰明如你,我們可不想自己的首都星像人類族的首都星那樣到處都是可疑分子,」冷遇輕蔑地冷哼了一聲。
「當你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心思的時候,你也失去了知道別人心思的機會,」亓珩也冷傲地回了一句。
亓珩帶著路唯走出連接平台,朝著冷遇的車隊方向走。
在與冷遇擦身而過的那一刻,听到冷遇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需要,」
路唯跟著亓珩坐進了車里。
車子的空間很大路唯和亓珩各坐在車子的一個邊角。路唯原本還以為亓珩會命令自己坐到他的身邊,卻見亓珩只是側頭看向窗外,對于自己坐在哪里根本不在意。
路唯也順著亓珩的視線看向窗外,她發現暗寒族的這個首都星的都城跟自己見到的人類族的城市完全不同。
這個城市的建築的外牆全部都是暗灰色,在光照下閃著星星點點的金屬色。每一棟建築都特別高,幾乎沒有低于十層的大樓。
路唯感覺每一棟大樓都跟那個冷遇一樣冰冷而沒有溫度,像是一個個沒有情感的士兵佇立在街道兩側,嚴陣以待隨時入侵的敵人。
不僅如此,路唯還發現街道上的人穿的衣服也都是深色調的,個個都是神情嚴肅地快步走著,似乎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這一切看得路唯心情沉重而壓抑。
亓珩的聲音突然打破了車里的寂靜,「凌城實施的是半軍事化管理,能在這里生活和工作的人大多都與軍隊有關系,」
「這里沒有普通人嗎?」路唯好奇地追問。
亓珩搖頭,「普通人都生活在其他城市或星球,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被精挑細選過的,都是掌握著暗寒族命脈的人,」
路唯挑眉,「這樣的話如果有人攻入了這個凌城,不就等于將整個暗寒族都掌握在手里了嗎?」
「你以為這麼容易嗎?」亓珩冷嗤,「想要悄無聲息地靠近這個星球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凌城的每一棟建築都是一個簡易軍事堡壘,幾乎沒有哪個軍隊可以成功攻陷座城市,」
「每一棟建築都是軍事堡壘!」路唯驚愕得眉毛都揚起來了。
「不然你以為他們的大樓為什麼都是這種金屬色,」亓珩瞥了瞥頭,「這些大樓分分鐘都能將外表的玻璃轉換成堅不可摧的重金屬牆壁,一般的武器根本打不穿,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人類族總是會不遺余力地想要派人打進這個城市了吧,」
路唯點頭感嘆,「一整座城市就是一個巨大的軍事堡壘,如果不從內部瓦解,根本不可能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