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珩眼看著那幾個人被甄倫手底下的人強行拉去了一個角落。
所有人都眼看著那幾個人被甄倫的手下一棍棍狠命地打著,慘叫聲不絕于耳,讓人听著毛骨悚然。
路唯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場景,眉心緊緊地擰到了一起。
「看不下去了就轉過頭去,不要看了,」亓珩微微側身擋住了路唯的視線,在她的耳邊低語。
「他們會不會被打死啊?」路唯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因為那一聲聲的慘叫而揪到了一起。
「不會,甄倫是不會讓他們死的,他就是要從他們的嘴里知道誰是他們的上級,」亓珩側頭瞥向面色冷凝的甄倫,「我給他的名字他是不會百分百相信的,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證實的,」
「好狠啊,」路唯還是第一次見到打人打得這麼狠的。
「這就算狠了?」亓珩一只手輕握住了路唯的手,「你剛才不是听他們說了嗎,這還是他們最輕的手段了,」
「那他們還想要做啥?」路唯驚愕地抬頭盯著亓珩。
「他們的手段可多了,有些手段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的,」亓珩說話的語氣變得沉重。
路唯忍不住搖頭,「我還真的是接受不了,」
「正常,你要是能接受我才覺得奇怪呢,」亓珩低頭輕啄了一下路唯的額頭,溫柔地安撫著路唯。
一直到慘叫聲停止了,亓珩才側過身,不再擋住路唯的視線。
路唯听到甄倫像鋼鐵一般沒有情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把他們帶過來!」
「是!」陳晨高聲回答。
甄倫俯視著被士兵拖到自己面前的幾個人,高聲質問,「說話!是誰指使你們做的!說!」
「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杜平努力松開緊咬著的牙關,忍著全身的疼痛開口,「我們真的只是拿了荊妍的錢,幫她過關而已,」
「你的意思是,是荊妍要你們這麼做的,那麼她是知道那個上線的了?」甄倫說著話的時候,眼神犀利地掃向了荊妍和尉遲沉。
「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歐燕也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們真的,真的不是暗探奸細,」
「你們這三個人,也算是老資格了,真的會只是為了一點錢就幫一個美食獵人嗎?你當我是初出茅廬的小毛孩嗎?」甄倫譏笑出聲,「從預賽到半決賽,你們一直都沒有出手,直到決賽才出手,為什麼?因為你們不想幫一個可能會失敗的人,你們是看準了時機再出手的,對不對!因為你們是知道荊妍背後的那個人是誰的,對不對!」
「不,不是的,」韓雨沫也用盡力氣開口,極力否認自己跟那個暗探奸細有關。
「看來你們還是覺得我們軍隊的人太溫和了,」甄倫面色變得陰沉,對著陳晨再一次下令,「看來他們還是對我們軍隊的手段不夠了解,你再帶他們去了解一下,這一次要了解得更深刻一點,」
「是!」陳晨領命,轉身示意剛才的那幾名士兵將這三個人再拖回原來的地方。
「所有人!」陳晨命令那些士兵,「上刺鞭!先抽二十鞭子!開始!」
陳晨話音剛落,斗宴場上就又回蕩起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尖銳,刺進在場的所有人的耳朵里,更刺進所有人的心里,讓人心神震顫。
「再這麼打下去,那些人會死的吧,」路唯閉眼皺眉,完全不想看那些人的慘狀。
「不會,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亓珩抬起頭望向了貴賓席里的幾個人,發現他們一個個的也是臉色難看,「不知道那個坐在貴賓席里的人,現在是什麼心情,」
「他肯定會擔心他們會把他供出來吧,」路唯想著,「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想盡辦法不讓那幾個人開口的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這個局面,只要他有動作就等于是不打自招,這種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不會不知道,所以,我也在想,他會怎麼做,既要規避自己的嫌疑,又要讓那三個人盡快閉嘴,」亓珩此時心里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所以也沒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此時,紅彤漣突然吐血倒了下去,讓現場瞬間變得混亂。上前查看情況的人很快就將二樓看台圍得水泄不通。
亓珩卻是眼楮死死地盯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他有預感那個人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麼的。
「我們還是趕緊將紅會長送去醫院吧,」一個半跪在紅會長身邊,也穿著軍裝的人急急地開口,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樣子。
「我也覺得,看紅會長這樣,應該是中毒不淺,」另一個半跪在紅會長身邊的人也應聲開口,「再不送醫院的話,恐怕是要不行了,」
「對,趕緊吧!」那個穿著軍裝的人說著話就一把將紅彤漣打橫抱起,向一樓的出口快步走去,但是剛走到出口就被站在門口的士兵攔住了。
那個人轉身看向站在斗宴場中的甄倫,著急地開口,「甄副指揮趕快放行吧,不然的話紅會長可能真的就要沒命了!」
「急什麼,你一個軍人,對他們的事這麼上心是要做什麼?」甄倫虛眯起眼楮望著那個人,總覺得那個人的舉動有些怪異。
「我力氣大,救人快啊,我也就是幫個忙而已,」那個人也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還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要不還是你來抱著紅會長吧,我的這個身份也確實不合適,」
「行吧,」那個人從穿軍裝的人手里接過紅會長。
「這樣總能放他們離開了吧,」那個穿軍裝的人指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
甄倫沒有開口,只是眼神審視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有點弄不明白他這個舉動背後的意義。不過很快甄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甄倫看到那受刑的三個人就在他的邊上,但是從紅彤漣那個位置下來後,最近的出口明明是在另一頭,可他特意抱著紅彤漣繞了半個場地來到這個出口,繞到這三個人的旁邊,一定是有所企圖的。
甄倫向站在一邊的陳晨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