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文紅听到聲音,對著卷簾門的位置大聲喝問。
卷簾門外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文紅警惕地追問了一句。
「自然是找你們的,」那個人語氣鎮定,似乎就是尋常來找人的。
站在一旁的路唯卻是覺得奇怪,這個人的聲音怎麼听起來一點也不像亓珩的聲音?
「找我們什麼事?」文紅又一次追問,她一定要確定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不是你們約我過來的嗎?難道還要問我嗎?」門外的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文紅听到這句話後基本就確定了,現在站在門外的正是他們要找的亓珩。
「看來你的男朋友還是很在乎你的哦,這麼快就趕過來了,」文紅沖著路唯輕蔑地一笑。
路唯卻一點也不敢放松,眼神依舊是警惕地盯著那個閉合這的卷簾門。
文紅拉開卷簾門,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因為逆光的原故,他的面容被陰影遮住了,根本看不清。
「進來吧,你的女人就在這里,」文紅因為眼楮沒有習慣光亮,所以並沒有仔細去看那個人的長相,只是虛眯著眼楮看著那個人。
就在文紅轉身的那一剎那,一直隱身在黑暗里的那個人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小心!」
可惜為時已晚,文紅還沒有來得及避讓,心髒位置就已經被扎了一個對穿,鮮血瞬間汩汩地涌出。
文紅都沒有來得及再回頭看那個人一眼就倒了下來,身體抽搐了幾下後就一動不動了。
路唯被那個人閃電般出手的速度震驚得瞪著眼楮,盯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文紅,似乎還不敢相信她已經是這個死人了。
「身手還真的是挺一般的,」那個人高個子男人走到了路唯的面前,眼楮卻是盯著那個一直隱身在黑暗里的人的。
「你是誰?」那個隱身在黑暗里的人啞著嗓子問,「你不是亓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帶這個女孩離開,」那個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路唯。
「亓珩自己怎麼不來?」那個人不甘心,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濃重的憤懣。
「他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更何況這里還有他的女孩呢,」高個男人卻是語氣輕松,似乎還帶著那麼點調侃的意味。
「看來這個女孩對他也不是很重要嘛,連救自己的女孩都懶得自己親自過來,又或者說他是不敢親自來,生怕自己受傷嗎?」那個隱藏在黑暗里的人輕蔑地嗤笑出聲。
話音剛落,亓珩的聲音就從店鋪的另一頭傳來,「誰說我不敢來的?」
「亓珩!」那個人沒有想到亓珩居然會從自己的身後出現。
「看來你的警惕心也不夠哦,我站在你身後已經很久了,而你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亓珩慢慢地走到了那個人的背後兩步遠的距離。
那個人想要回頭看清亓珩的樣貌,卻听到亓珩高聲喝道,「不許動!再動一下,我就讓你變得跟文紅一樣!」
那個人直直地站著,背對著亓珩,一動不敢動,「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而是你!」亓珩語氣犀利而帶著慍怒,「你想要做什麼!是什麼人要你綁架路唯!說話!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背後沒有任何人!就是我自己單純地想要讓你不好過!」那個人嗓子雖然是沙啞的,但是也極力地高聲喊著。
「你就是在叢林里想要偷襲我跟路唯的人,對不對!」亓珩繼續厲聲質問。
「是又怎麼樣!」那個人不甘示弱,「我就是要不折手段地殺了你!」
「殺我?你還是做夢會比較快!要不要我幫你一下!」亓珩冷哼了一聲,一步上前用腰間的短劍頂在了那個人的後背心上,只要再用力就能將那個人的心髒刺穿。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要不然我還會想盡辦法殺你的!」那個人怒吼著,「亓珩,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恨!你到底是什麼人!」亓珩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跟自己會有這麼深的仇恨。
「我是在原始星上被你害死的冤魂!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會要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那個人怒吼著,卻又因為身體虛弱,吼完後就一直大口喘著氣。
「原始星!」亓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人剛才的那句話幾乎就是等于是承認他就是沒有死去的冷言了。
亓珩覺得自己需要跟這個活死人說個明白,但卻是不能讓路唯知道。
亓珩側過頭看向路唯,然後便對著路唯身邊的那個高個子那人開口道,「你趕緊帶路唯離開這里,帶她回去她的那個小店,在我回來前你一直要守在她的身邊,不可以離開半分,明白了嗎!」
「是!」那個高個子男人回答得十分干脆,頗有軍人風範。
「我又不是你的長官,不用這樣回答,」亓珩卻有些不習慣。
「好的,我只是一時間改不過來習慣而已,」那個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走!」亓珩不想路唯再在這里多待一分鐘。
「亓珩,我還是留下來等你吧,」路唯卻不想離開。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待在這里我反而會分心,」亓珩自然是不想路唯知道自己身前站著的就是冷言。
路唯思忖了片刻後才點點頭,「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你趕緊回來哦,」
「放心,過不了一個小時我就會回來的,」亓珩說完話便示意那個高個子男人帶路唯離開。
那個高個子男人會意地輕抓住路唯的胳膊,帶著她走出了黑洞洞的店鋪,回去了原本是文紅的車上。
「你跟亓珩是什麼關系?」路唯一坐到車上就開口問那個自覺坐到了駕駛座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淡淡地開口,「高價雇佣關系,」
「怎麼可能呢?」路唯感覺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根本不像只是雇佣關系,「我听你跟亓珩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以前就認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