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亓珩所料,半夜里居然接到了軍部那邊發出的音頻請求。
「听伍說,你還讓他活著?」那個變調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悅。
「是的,他活著比死了有用,」亓珩回答得很鎮定,「或許還能幫我們找到年會里其他隱藏在其中的間諜,」
「他明面上已經是個死人了,還能有什麼用?」那個人卻並不覺得那個活死人有什麼用,這純粹是亓珩給自己找的借口。
「就因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地到處亂竄,而我們只要盯住他,就一定會有收獲的,」亓珩很肯定冷言這樣的人,經過上次的談話後,肯定會有動作的。
「你就這麼確定那個活死人會有行動嗎?」那個人依舊不怎麼相信。
「我亓珩可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吧,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信任才對吧,」亓珩的語氣變得有些冷。
「你自作主張的事也不少,如果不是伍來跟我匯報,你應該不會主動跟我說這件事吧,」那個人也是很不高興,他總覺得亓珩有點不受他的控制了。
「你這邊只要知道結果就好,過程是怎麼樣的你應該不需要知道,這是我幫你說事時就說好的,不是嗎?」亓珩很不喜歡那種做什麼事都被監視的感覺。
「你確定你這次能成功幫我肅清間諜嗎?」那個人是知道亓珩的能力的,自己也確實需要利用亓珩的能力,所以也就只能不計較這個事情了。
「當然,只要是我亓珩答應的事,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完成的,」亓珩語氣堅決,「只要你給到我足夠的支持和信任,」
亓珩把信任兩個字說得特別重,就是要那個人明白,如果他開始懷疑自己了,那麼自己很有可能是完不成那個任務的。
「我可以給你支持和信任,但是你必須在宴會前一天幫我找出所有混跡其中的間諜,」那個人可不想新年晚宴出現任何問題,到時候又要被那幫協動隊的人看笑話了。
亓珩卻訕笑道,「你不覺得就是要在宴會現場抓他們一個現行才有震懾力嗎?你不覺得這樣才更能顯示你的能力嗎?」
「你的意思是要在新年晚宴上才將他們一網打盡?」那個人不知道亓珩又要搞什麼行動。
「對,我們只要掌握了所有間諜和倒戈人員的名單,」亓珩說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計劃,「然後在新年宴會那天,你只要派軍隊將宴會現場秘密地圍攏,最後將他們一並拿下,那個場面肯定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你刮目相看,當然也包括你最討厭的協動隊的那幫人,」
「你的這個辦法好是好,但前提是必須要掌握住所有人員名單,不然逃月兌了任何一個,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利的,」那個人覺得這個行動最關鍵的地方還是在人員名單。
「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在搜集了,」亓珩的語氣十分篤定。
「有確定的人員名單嗎?」那個人其實是很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的。
「我覺得為了行動的順利,現在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亓珩心里很清楚,這個名單一旦泄露了,那麼他們之後的行動就會變成一場笑話了。
「你擔心名單在我這里會被泄露?」那個人听得出亓珩話里的意思。
「是的,」亓珩回答得很干脆,「你那里人多眼雜,萬一被泄露了,我們接下來所有的行動就都會變得毫無意義,還會被有心人倒打一耙,說不定還會成為拉你下馬的一把利器,」
亓珩就是要把情況說得嚴重一點,這樣才能讓這個人不再出手自己的事,「而我不是你們內部的人,會泄露的幾率微乎其微,對你的安全性也是最高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這次的行動成功了,我會記你一功的,」那個人心里那種既想要用亓珩,又擔心亓珩不受控制的感覺越來越重。
「我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亓珩心里冷笑著。
那個人冷哼了一聲後掛斷了音頻。
亓珩被掛斷音頻後,立刻發了信息給大虎,讓他有時間的時候立刻回個音頻給自己。
不多一會兒,大虎的音頻就打過來了,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喲,這大半夜的,不陪你的女孩睡覺,找我干什麼?難道是想我這個秘密情人了?」
亓珩冷冷一笑,「是啊,我是想你了,我想你的事可多了,你猜猜看呢?」
大虎突然就感覺後脊背一陣發寒,「那個,你扮女裝的事兒吧,不是我要說的,是路唯逼著我,非要我說的,」
「她都有能力逼你了?看來你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是不是該把你降級成零,從新開始啊?」亓珩下午一肚子的憋悶正好沒地方發泄。
听著亓珩的話,大虎的腦子里直接就形成了一個滿臉怨氣的亓珩的模樣。
大虎默默咽了咽口水才開口,「那個,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正事?好啊,」亓珩語氣依舊冷得能凍死人,「你是不是匯報了我沒有殺死冷言的事了?」
「他來問你了?」大虎使勁撓了撓自己的頭,「這個人怎麼這麼大嘴巴啊,」
「大虎啊,是不是我很久不跟你切磋了,你又開始皮癢了啊?」亓珩現在就想要把大虎拎到自己的面前結結實實地揍一頓。
「不,不是,」大虎有一種亓珩分分鐘就會從通訊器里沖出來胖揍自己一頓的錯覺,「是他先打通訊給我的,問我最近在做什麼,我就跟他說我在幫你跟蹤冷言,然後他就知道冷言還沒有死,然後他就知道是你沒有」
「任務期間我不跟你計較,任務結束以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個地方好好切磋一下了,」亓珩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大嘴巴給氣死了。
「對,對,任務以後,任務以後再說,」大虎心里慶幸亓珩沒有現在就來揍自己,「那個我跟你說啊,那個冷言回去後就和一個女孩一起去了一家醫院,」
「醫院?做什麼?是因為他的身體的問題嗎?」亓珩有一種感覺,這個冷言應該不會只是治療自己的身體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