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叫亓珩的人會願意幫你?」雲守川覺得連怡實在太天真,「他們兩個可是政敵加情敵啊,亓珩見到他只會想要一刀捅死他的吧,怎麼可能會放過他,還讓他有機會活著回冷家,然後聯合他的哥哥一起來對付他?」
「那我該怎麼辦?真的就只能自己離開了嗎?」連怡望向雲守川,眼里透出一絲憂傷,「川哥,我能留在你這里嗎?我很怕就算我離開了,也會被冷言找到,」
雲守川嘆氣,「其實你心里還是不想離開的,我覺得這件事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清楚,明天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還有我希望這次的決定是你自己做出的,而不是在冷言的影響下做出的,所以,在你做出決定前,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見冷言,」
「嗯,我知道了,」連怡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雲守川也放下手里的杯子。
兩個人相對無語地走出房間,走到了連怡的房門口。
在連怡開門準備回去的那一刻,雲守川最後又補充了一句,「無論是順從理智,還是順從情感,我都希望你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後不會後悔,」
連怡點點頭,走進房間,緩緩地關上了門。
正當雲守川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身後一股濃重的殺氣。
「什麼人!」雲守川轉身,戒備地掃視著四周,發現隱約有一個人影站在安全通道的門邊上。
雲守川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不要明知故問,」冷言卻沒有這個閑心再陪這個人裝什麼傻了。
「你就是那位冷家少爺,冷言?」雲守川听得出冷言臉說話都透著徹骨的冷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就直接來找我明說,不要整天圍在一個女孩身邊事倍功半,」冷言冷嗤,「也不知道你這美男計到底有沒有起作用,」
「美男計是什麼?我不太明白,我根本就沒有想要從樂樂那里打听什麼,我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整天跟著你這樣東躲西藏的,很可憐的,」雲守川自然是不會上當的,他可不會自己招認自己的身份的。
「你覺得她很可憐?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嗎?」冷言想的是,如果這個人對假身份根本不生氣,就說明這個人是有問題的。
「假的!」雲守川挑眉,顯得特別的驚愕,「你的意思是她其實不叫裴樂樂?那她叫什麼?」
「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的同情又從何而來?你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嗎?」冷言就是要造成連怡的身份背景並不簡單的錯覺。
「她說她是暗寒族孤兒,因為要幫你才會來這里的啊,難道不是嗎?」雲守川只說連怡跟自己說過的,這樣冷言就算是懷疑,也沒有證據。
冷言故意笑而不語。
「我倒是覺得你來找我說這番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雲守川忽地就明白過來,冷言為什麼要特意跑來找自己,還故意要帶偏自己了。
「我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自己去想吧,還有,原本我是打算明天就走的,現在我決定不走了,也能讓你好好看清一些事,」冷言笑得十分譏誚,「一些人,」
雲守川听得明白,冷言這話里透出的一股子奇怪的氣味,「我想了解什麼的時候我自然會去了解的,我想了解什麼事的時候,我也會自己去調查的,不用你費心,至于說我是不是在繞著彎子打听你的事,這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再試圖接近她來打听我的事,因為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跟她說任何和我的行動有關的事了,你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打听不到的,」冷言盯著雲守川的眼眸里閃著警告,「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有什麼恩怨直接沖我來,」
「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嘛,這麼維護她,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啊,」雲守川語氣里帶著一絲嘲弄。
「你胡說什麼!」冷言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
雲守川發現自己一提到冷言喜歡的那個女孩,冷言就會失去一貫的冷靜,「我可沒有胡說,之前我明明听說冷家少爺是喜歡另一個女孩子,現在這是移情別戀了?富家少爺的情感轉變還真是快,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孩能讓你喜歡多久,」
「你亂說什麼!我沒有喜歡連」冷言差點就把連怡的名字給說出來了,「我沒有喜歡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子的,」
「冷家少爺還真是會說話,這都能讓你說圓了,」雲守川譏笑,「不過呢,你喜歡誰跟我也沒有關系,而我喜歡誰跟你應該也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有來往比較好,」
「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她,」冷言抬手指著雲守川身後的那扇門,「我也不過就是在利用她而已,就跟那個亓珩一樣,想要利用她來接近我而已,不是嗎?」
「接近你?」雲守川低頭嗤笑,「我為什麼要接近你?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接近你能做什麼?看來樂樂說得沒錯,你還真的是有點草木皆兵,有點謹慎過頭了 ,」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喜歡上樂樂的,畢竟她可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冷言言語犀利,「而你不但接受了,還向她示好,這只能說明你是另有企圖的,而能從她身上得到的也就是關于我的信息了,我說得對嗎?」
「你要怎麼想是你的問題,」雲守川聳了聳肩,「我就是我,我也沒有說我已經喜歡上了樂樂,我只是有點同情她的遭遇,想要幫幫她而已,還沒有到那種情啊愛啊的地步,」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出于什麼目的,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都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她,不然我就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冷言盯著雲守川的眼眸里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難不成你還想要殺了我?」雲守川被冷言盯得手心里沁出了一層冷汗,但表面上還得鎮定,「殺了我你可就隱藏不了自己的身份了,」